君战天和铁木乌图达真两人,在战场上打得难解难分,
只见铁木乌图达真的长枪,虽然比起君战天的银龙枪逊色一筹,但也造工精致,比起一般的长枪更为巧妙和坚硬。
那把长枪,不断地上挑,枪尖直指着君战天的咽喉,处处致命,在月夜的衬托下,如同狼牙般尖锐,那长枪仿佛一只野狼扑食,迅猛而又凶狠,仿佛露出尖牙的狼王,在月下长啸,直扑眼前的猎物。
“好一招夜狼啸天,果真厉害,不愧是蒙元帝国的首领,够爽快,不像北凉国的那些阴险小人,不敢正面迎敌,反而趁着你我交锋之际进行袭杀。”
君战天看向不远处坐山观虎斗的北凉国军队,又看着眼前的铁木乌图达真,长枪紧握,仿佛一对银色的蛟龙入海,把铁木乌图达真给挡了下来:
“来的正好,看我的双蛟潜云。”
而两把长枪相碰,那原本龟裂了不少的地面又被打出了四五个深坑,比起前面那几百米的深坑还要深上不少,
两人继续缠斗起来,铁木乌图达真仿佛草原上的狼王,在月夜长啸,君战天如同水中潜游的蛟龙,有出海化真龙之势
两人的枪法极其精妙,两人声势浩大,竟然各自掷出长枪而又跃起收回,那长枪所打到之处,正是两座三百米高的山丘,被这一枪之威,炸成了一地的土粒。
“果真是好对手,这炎武国的护国战神,你当之无愧,本座自从当上这个首领之后,除了我蒙元帝国内的天神门徒,很久没遇到像你这么强大的对手了。”
“我也正想找一个势均力敌,身份又不下于本王的对手,铁木乌图达真,来吧,你再接我这招,银龙化日。”
那君战天,枪出如龙,银色的龙枪,仿佛一条真龙盘旋,时而吐出焚毁万物的熊熊烈火,时而化作似是融化一切的海水。
铁木乌图达真见此,毫不畏惧,上前继续迎战,说:
“好手段,可我也不止这么点手段,在我北方的草原,不仅有着冰天雪地,更不只有苍狼,更有着坠入深渊飞起的雄鹰。接我此招,孤月枪法第二式,雄鹰破击。”
只见铁木乌图达真的长枪左右移动,仿佛化作两道幻影,每一道都像是真的,就如同雄鹰展开的双翅,自深渊跃起,破开一切身前的风浪,更是一时破解了君战天的招式。
可君战天哪里会有那么容易认输,长枪枪尖一转,银芒一寒,往着那铁木乌图达真的方向刺了过去。
铁木乌图达真却是十分警觉,半秒不到的时间便瞬间反应过来把那直入心脏的长枪挡下,死死地抓着,随后往后推了回去,那一股气浪,更是把周围的空气打出无数的破风声,如同把周边的风割裂成两半。
“果然厉害,看来你这位蒙元帝国首领也不是浪得虚名,怪不得被称作北方冰原上的独狼啊。看来传言不假,本王也不能继续藏拙了。”
只见君战天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势如破竹,哪怕是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恐怕都难以挡得住他一人,就连蒙元帝国那杀人无数,嗜血无比的猛狼军,还有他们的恶狼坐骑,也因此心生寒意,感觉自己随时会丧命在这看似毫无杀意的枪上。
“厉害厉害,听说漠北王枪出如龙,碰到再多的敌手围攻,也照样能杀出一条血路,直取敌将首级。我先时还不信,如今却是信了,君战天,你我皆是好战之人,那便继续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若是你赢了,我便退兵,将夺来的城池尽数归还你们炎武国,若是我赢了,你们便再让三座城池给我蒙元帝国,若是平手,我等便在军法之上见真章。君战天,你觉得如何?”
铁木乌图达真爽朗地大笑一声问道:
“君战天,可要再战一场。”
“好,本王应了,这回我得拿出全部的本事,你是蒙元帝国的首领,哪怕本王输了,也不算辱没名声,此战,我们必须要较个高下,分个生死,若是平手,自然以兵法较量,不过在此期间,我们二人不可对对方的军队动手,你可愿答应?”
君战天的话音刚落,铁木乌图达真便大笑一声,说:
“好,本座答应了,本首领绝不是那种只会矫揉造作的小人,绝不会用那等不光彩的卑劣手段赢得胜利,哪怕是赢了,本座也绝不承认。君战天,来战。”
“好,那便来战。”
君战天没有犹豫,气势比起之前更加磅礴,仿佛数十万的大军上前拼杀也不是他一合之敌一般。
那一把银龙枪,被君战天舞得虎虎生风,而铁木乌图达真也因此败退,只能尽力抵挡,看起来像是落入下风,但战意之上,却不曾落下,反而越战越勇。
铁木乌图达真越打越是处于下风,眼前仿佛看到一条深渊,深邃而又幽黑,身后的蒙元帝国士兵,似乎一头头野狼,望着那深渊长啸,而自己,便如同困于无边黑暗的狼王,与狼群一同,困在漫漫长夜,未能走出。
铁木乌图达真怒吼一声,长枪往前一刺,那深不见底的黑洞,竟是刺出了一丝光亮,铁木乌图达真的眼神,更是变得锐利起来,
“群狼,从不因长夜而畏惧,也绝不会跌入深渊,君战天,你便试试我孤月枪法的最后一招,长夜无畏。”
铁木乌图达真的长枪与君战天的长枪碰撞在一起,炸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鸣,整个地面都升起了巨大的烟尘,把两人的身影掩盖。
直到烟尘散去后,二人各自单膝跪地,长枪撑着身子,几口血吐了出来,明显是同时受了重伤。
只见这时,不管是蒙元帝国的猛狼军,还是炎武国一方的军队,竟然突然遭遇袭击,死伤无数,北凉国帝王徐渭虎带着七位堪比武道大宗师的指玄境高手出来,大笑:
“哈哈哈,看起来,朕来得正是时候,正好把你们一网打尽。三千雪龙骑何在,配合八位将军把这两个麻烦拿下。”
“徐渭虎,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敢如此暗算我们。”
铁木乌图达真大怒,君战天更是恨恨地看着他,可徐渭虎丝毫不顾忌地说:
“正所谓,兵者,诡道也。兵不厌诈,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两个都不懂吗?还是说,你们有所依仗,或是没想到朕会出现在此?首领大人,漠北王?”
铁木乌图达真大骂,可君战天却是突然冷笑起来,说:
“徐渭虎,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本王真的毫无准备吗?你说得对,兵者,诡道也,那你可知,我两败俱伤之前可否留有后手?”
只见不远处,一队黑压压的人马往着这战场上向前,而最前头的人,并非是勇猛的将士,而是一位面冠如玉的公子哥。
只见那公子哥,身着浅金色的龙纹儒士长袍,手中拿着折扇,双眼半合,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正是君无忧。
君无忧的双眼微垂,而后又张开,摇着折扇,看向了君战天,问道:
“皇兄,朕没有来迟吧?”
“没有,无忧你来得正好,徐渭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徐渭虎,你当初篡夺离炎王朝幼帝皇位,建立北凉国,可曾想过,你也有今天?”
君战天看到君无忧到了,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而徐渭虎却是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不曾想到,明明查清了炎武国的贵妃田玉蝶此时怀了身孕不久,那炎武国的皇后李君柔更是为之争风吃醋,让君无忧心中烦闷不愿理会朝政,为什么君无忧会放下这一切,在这个时候来。
“君无忧,你来了又如何,听说你只懂得点普通的拳脚功夫,再厉害也只能是二流高手水平,根本就没有太高的修为,就不怕我们来个擒贼先擒王吗?”
徐渭虎飞身前来,自以为二品小宗师的修为足以拿下君无忧,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君无忧的衣角都没碰到,吃惊道:
“不对,君无忧,难道你隐藏了修为,伪装成普通人,还骗过了整个炎武国?这不可能,不可能。”
君无忧看着徐渭虎惊慌失措的样子,摇着折扇,附耳问道:
“徐渭虎,你猜猜看,朕是普通人还是武者,或者说,朕是什么修为?”
君无忧站在那儿,带着气势,而周围的空气,流动着极强的剑气,仿佛轻微一压,对方再多的人数都只能在这股剑气之下,不得不跪倒在那里俯首称臣。
“这股气势,莫非是伪陆地神仙之境?还是说,你已经到达了那个层次?到了那传说中的破碎虚空?”
徐渭虎被这股气势如此压制自己,不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在心底里暗自害怕起来。
君无忧平静地看着跪在那儿的徐渭虎,淡淡地说:
“徐渭虎,朕知道你心中不服,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如今撤军,尽数归还我炎武国城池,待休整七个月后,再来找我炎武国的麻烦。赶紧带着你的三千雪龙骑回北凉国,可别被朕一时不开心给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