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刺史府内,罗婉仪穿着浅粉色的对襟上身衣裳,下身乃是淡红的下裙,双手放与腰前握着,一脸娇羞,向着眼前的罗刺史撒娇道:
“爹,您说什么呢,女儿还不想这么快嫁人。”
“难道婉仪你不喜欢那位汪公子?”
“当然不是了,汪公子年少有为,满腹经纶,如今更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钱塘镇的知府,而女儿更是这钱塘镇的本地人。哪怕嫁过去,女儿也能日日回家省亲不耽搁家务事,没什么不好。”
“那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呢?”
“爹,女儿就是不愿意那么早,而且女儿听说,那汪知府小时定下了一门婚约,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那般好福气。”
“婉仪,你在哪听说的?”
“爹和君公子他们的谈话,女儿都听见了。”
“包括杨姑娘的事情?”
“不仅杨姑娘一事,女儿还听闻了那关于首富郭元这桩悬案呢,甚至还听说了,这案子中大有隐情,否则哪来的天降异象。”
“这些事情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罗刺史心想,自己这女儿,这些天一直在闺阁中刺绣,未曾出门半步,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是唐姐姐跟我说的啊,而且唐姐姐还说了,君公子他们是家中的贵客,还有和他们同行的那位李姑娘,爹爹您都得罪不起呢。”
罗婉仪翘起了嘴角,十分想看看罗刺史的脸色。
罗刺史表面平静,心里却一直在骂她“逆女”。人家李姑娘可是皇后,他自然得罪不起,而那位君公子,可是微服私巡的皇帝,他怎么敢去得罪啊。这个唐璎珞也真是的,一个江湖侠客,竟然这般八卦和大嘴巴,还与陛下和娘娘关系莫逆,真是气煞他也。
罗刺史越想越气,索性就不想了。
“罢了罢了,老夫不管你了,今日汪知府会再次审理郭元一案,老夫会在一旁听审,你要是想去,也跟着去吧,记住,莫要泄露那位君公子的身份。”
“放心吧,爹爹,我肯定不会说出无忧哥和君柔姐的身份。”
“你这死丫头。”
罗刺史既生气又无奈,只能带着罗婉仪在一旁听审。
“罗大人,你怎么来了?”
“老夫听闻此案悬而未决,更是引来天地异象,特地过来听审。身后这位是小女罗婉仪,婉仪啊,还不见过汪知府。”
“婉仪见过汪大人。”
罗婉仪微微福身,轻轻地给汪展鸿行了礼。
“罗小姐,您乃刺史之女,我一个小小的知府,怎能担得起这份礼啊,是我给您行礼才对。”
“哎,汪知府,你这就见外了,小女倾慕于你多时,我更是有意将其许配给你,本就一家人,何必见外。”
“罗大人,下官与那位杨姑娘早有婚约,何况她如今不知被何人打伤喉珠,我不能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陷杨姑娘于不义。下官就在此多谢罗大人美意了,还请罗大人与罗姑娘见谅。现在我还有案子要办。”
汪展鸿让两人在一旁坐下,自己走到公堂之上,继续审理案件,可到了郭元一案时,却再次陷入了挣扎。
“许清儿,本官再问你,你真的是贪图富贵,杀害自己的公公郭元吗?”
“是,清儿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
“那你前面说,本官若是不判你死罪,即为不孝,让你的婆婆李浮萍下跪,则遭天谴,可否说出其中内情。”
汪展鸿连番追问,许清儿依旧一言不发,想要隐瞒所有的实情,不愿全盘托出,横竖只求一死。
“这,莫非我的猜测是真的。”君无忧看着许清儿那表情,似乎真的在维护什么一样,一般人都怕死,会喊冤求饶,可这许清儿为什么偏偏要认罪。
“汪大人,我觉得此事尚有蹊跷,还请等会再作审理。这许清儿,你也不必收押。”
“汪大人,按君公子说的去办,这许清儿也不必收押了,本官自有安排。”
罗刺史注意到了君无忧的眼色,让汪知府暂时搁置此事,去审理其他案件。
到了晚上,汪知府才得知了罗刺史的安排,竟然让君无忧和那许清儿独处一室,单独审理,不由得担心起来。
“罗大人,那位君公子究竟什么来头,您这般恭敬。”
“汪大人,这位君公子的来历,你还是不要过多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