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如水,朱砂镇内的一处小庭院内,江梅娘独自一人坐着梳妆。
“梅娘,你每日在在家操持家务这般辛苦,我来帮你梳头好不好。”
王峰的话语仿佛在昨日,梅娘转头却看不到丈夫的踪迹。
“相公,你在元宵佳节,曾说,会买灯笼回来,送给云儿,和我们一家团聚,怎么只见马儿和灯笼,不见人影。君公子说了,你今晚会回来,怎么这么晚了,还见不着。”
江梅娘神色哀怨。
“娘,爹怎么还没回来啊。”
“云儿,你怎么还不睡。”
“爹不回来看云儿,云儿睡不着。”
“这……”
“娘,快看,是爹回来了,爹回来了。”
王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庭院之外,云儿快速地冲上去想要将他抱住,只是刚触碰到王峰的双手,云儿就感受到一阵冰凉冰凉的感觉。
“爹,你的手,怎么冷冰冰的。”
江梅娘望向了镜子,只看到了云儿,没有看到王峰,而且地上更没有王峰的影子不禁一惊。
“相公,你。”
“梅娘,你看到了镜子?”
“是的,镜子里……”
“梅娘,等云儿睡了再说,我怕吓着孩子。”
“我知道了,相公,云儿,你先睡吧,我有事要和你爹爹说。”
“可是,爹爹都没有亲我,抱我。”
“云儿,听话。”
“我知道了,娘。”
江梅娘随着王峰来到了客厅,君无忧等人已经坐在那里,静静等候了。
“君公子,你可知我丈夫是怎么了?”
“你看到这个乌盆了吗?”
君无忧指着放在李进一旁的乌盆。
“我丈夫与这乌盆有何关系,你该不会是想说,这乌盆就是我家相公吧。”
江梅娘不可置信地看向两人。
“王大嫂,确实如此,这个乌盆,就是那两个贼子将王峰杀害,用王峰的尸骨烧制而成。只是不知为何,王兄弟的魂魄逗留乌盆,久久不入鬼门关。”
李进为君无忧辩解道。
“相公,他们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是的,只是,我害怕你找那两个贼人拼命,又担心连累李大哥受罪,不敢说出他们姓名。”
王峰痛心道。
“难道你就这么算了,让那两个贼人继续逍遥法外,拿着你身上的财物吃喝享乐。”
“我心中是有怨,但又能如何,我何其不恨啊,恨这苍天不公,恨我惨遭横祸,恨我魂魄被这乌盆所拘,入不得鬼门关,可那又能如何?我想申冤,却遭那门神所拦。”
王峰愤恨难平,只能原地哀叹,白胖胖更是气得青筋暴起。
“王兄弟,你告诉我白胖胖,那两个贼人是谁,看胖爷爷我怎么收拾他们。”
“胖胖,你可不会武功,还是别逞强了,等会搭了命进去,我们可不会去救你。”
君无忧调侃了几句,白胖胖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无忧老弟,这个,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或者让那石头脑袋跟我一起。”
“胖胖,你想得可真美,不过吧,我相信我家公子,可不会看着那两个行凶的恶徒逍遥法外的。”
赵天水站在了君无忧身后,毕恭毕敬,顺带嘲讽了白胖胖几句。
“哎呀,你这石头脑袋,怎么对我就那么铁石心肠呢,该不会脑子也是石头做的吧。王大嫂,王兄弟,你们放心,有我白胖胖在,你们的冤屈,必定可以大白于天下。”
“多谢白公子,小弟感激不尽,如今已到鸡鸣之时,我也该回到乌盆之内。”
王峰再次化作一道白色的气流,缩入了乌盆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