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笑道:
“杨旅长难道不觉得,您把两个选项都包圆了,其实对您而言,我们市局的活动就是可有可无的了,说句不好听的,您就是那奔腾的九牛,我们最多也就凑合着能算是一毛。”
这是特么什么神比喻?
张倩见对方有些犹豫,就继续诱惑道:
“对了,我还可以顺便帮您的士兵们做点儿治疗创伤的药粉,保证比南云白药还要好用得多。”
“你还会做药?”
杨思成奇道。
张倩拿出一瓶创伤零号递给杨思成道:
“这个药,我把它叫做创伤零号,撒在伤口上可以瞬间止血,而且伤口愈合速度加快,还不容易留下疤痕。
作为军人,您一定比一般人对这种东西更感兴趣。”
“你说的这个药粉,真有那么神奇?”
杨思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如果这东西真有说的那么好,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刀子说道:
“那是当然,头儿出品,必属精品。”
有了刀子的肯定,杨思成便放下犹豫,拍板说道:
“好!那这个事咱们就按你说的,所有费用我们一起承担了。不过,这个药你能给我提供多少?”
张倩知道他说的【提供】是什么意思,笑着澄清道:
“杨旅长,我说的是【帮】您的士兵做一些这个药,说白了就像是来料加工。首先要您把药材先弄回来,然后我来做成药粉。
不是我做好了送给您。
我长得不像是有多么大的财力能支撑得起给杨旅长一大批药粉的样子吧?”
杨思成略显尴尬,他还真的就是那么认为的。
既然对方不是自己所想的【提供】,那自己显然就占不到便宜了。
张永兴心说,市局申请的费用里拿出一部分来购买药材还是没有问题的,实在不行,自己就把这部分费用给出了。
刚想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就见杨思成已经说道:
“哦,那是我误会了。那你说说都需要哪些药材,还有工具什么的,我马上就派人去采购。”
张倩道:
“那就请杨旅长多拿几张纸来,我写几份清单,您派人去采购。”
张倩在六张打印纸上分别写下二十多种药材的名称和数量,外加一台粉碎研磨机,以及塑料瓶随便买。
并叮嘱杨旅长安排的人务必到不同的地方去采买。
在场所有的人都能理解这样做的目的,所以都没有问为什么。
杨思成看着纸上张倩铁画银钩龙飞凤舞的字迹,出声问道:
“小张教官,毛笔书法应该也很好吧?”
张倩笑看着杨思成,静等他的下文。
“不瞒你说。再过两个多月就是我祖父一百岁生日,我一直想不出来给老爷子送个什么礼物。这不,正好看到了你这手好字,所以我想,能不能请你帮我写一幅字当作送给我家老爷子的寿礼?”
张倩笑道:
“杨旅长拳拳孝心着实令人感动,那张倩不才,就献丑了。”
等公务员拿过来笔墨宣纸,张倩拿起一支斗笔,一边慢慢润笔,一边想着要写的内容。一经想好,便立刻提笔,凝神在宣纸上写下八个颜体行书大字:
忠勇传家,武德流芳!
然后换大号狼毫题写上款:谨贺杨老先生百岁寿辰。
下款:感杨思成将军拳拳孝心,欣然命笔,略表敬意,某年某月仲夏张倩书于宁州。
杨思成作为一旅之长,领兵驻守一方,当然可以尊称为将军,不能硬拿他现在的大校军衔抠字眼。
况且,大校,换种说法也叫准将。
总而言之,张倩下款写杨思成将军没毛病。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仔细欣赏张倩的书法。
对这幅字感觉最明显的,还是杨思成。
一看之下,便不由觉得恍惚置身千军万马殊死拼杀的战场,竟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看杨思成现在是旅长,可也只是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旅长,对于大规模惊心动魄的战场的感受,最直接的,就是曾经看过的内部放映的二战时期战地记者拍摄的战场实录。
那种除了用惊心动魄之外找不到更合适的字眼形容的感觉,曾经让他将近半个月才缓过来。
没想到,张倩写的这么八个字,竟然让他产生出仅次于看战场实录的心悸的感觉。
张倩见杨思成神色凝重,急忙提醒道:
“杨旅长,请换换角度再看。”
杨思成依言挪了挪位置,那金戈铁马的感觉消散了许多,而增加了许多气吞万里的磅礴气势!
杨思成惊愕地看了看张倩,再次回头看向那八个字的时候,又生出一种铁血军魂,铁血传承,铁血儿郎,铁血沸腾的感觉!
太不可思议了!
就这么一幅字,怎么可能转眼间让人产生几种不同的感觉呢?
杨思成感觉自己这是遇到高人了。
是不是高人,当然不能以对方的年龄来衡量。
杨思成非常严肃地对张倩立正,敬礼道:
“感谢张教官题字!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也是我送给祖父最好的礼物!谢谢!”
张倩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激动,也急忙立正回礼:
“杨旅长能喜欢,也是我的荣幸。”
时间已近中午,杨思成要留下张倩一行吃午饭,张倩内心叫苦不迭。
因为张可和孙佳悦还在自己空间里待着呢,总不能自己三人在外面大吃大喝,让二女在里面看着吧?
可要是在这儿把二女放出来,杨旅长说不定会让他全旅官兵把自己几个人围起来不让走了。
张倩悄悄和张永兴说了一声情况,张永兴便推说市局还有其他工作要进行安排,吃饭的事也不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
城北分局接到幺幺零指挥中心转来的警情通报,说是接到位于城北六公里的刘家堡村一个工地上的工人报警,在精彩大厦工地往北大约二百米左右的清水河河滩里,停着一辆白色的pRAdo越野车,从天一亮就看见它停在那儿了,到现在快中午了,一直没看到有人下车活动。
主要是从大厦的角度看得很清楚,pRAdo所在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是开进去的,而是……
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