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坤晚上没在长安俱乐部吃饭,他把可生申公司的事定下来后,剩下的事情,就让邹明与何雪容对接,他则打了个车,准备直奔机场,晚上就能回到楚都。
他回来也没告诉其他人,准备给戴燕如一个惊喜,毕竟,按照正常情况,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长安俱乐部应酬。
朱炳坤在回来之前,单独跟邹明聊了几句,用的是淘沙县的本地方言。
他告诉邹明几个名字,那些都是以后中国最有名的科技公司和房地产公司,这个时期,他们正是创业最艰难,资金最短缺的时候。
可生申只要投资了这几家公司,以后十年至二十年的利润,就可以保证了。
不要说邹明是财政大学毕业,做了几年财经记者,哪怕他是个文科生,只要让投资正规化,合同具有法律效力,就是一个很好的投资大鳄了。
况且,邹明还是有投资天赋的,朱炳坤说的那些行业,都很有投资潜力,他触类旁通,也能找到很好的投资项目。
长安俱乐部有订票服务,现在买机票,可不像后世那么方便,手机里下订单,到机场就能取票。
现在都需要在专门的机票销售点买票,否则,就算你赶到机场,也坐不了飞机。
而长安俱乐部就有专门替客人订机票的服务,朱炳坤取了票,直奔机场就是。
“炳坤,你就这么相信我么?几百万的投资,也不跟我签协议,要是我拿着你的钱跑了怎么办?”
在等出租车的时候,邹明开着玩笑说。
长安俱乐部其实也有自己专门接顾客的车子,但朱炳坤婉拒了,那是给会员服务的,他又不是俱乐部的会员,怎么能享受别人的额外服务呢?
赵勇当时就要给朱炳坤一个会客名额,承诺终身免会员费,并且他的会籍,以后来消费,不仅可以打折,而且有些项目还是免费的,属于vip会员中的vip。
但朱炳坤也拒绝了,他觉得赵勇给自己会员名额,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长安俱乐部的会员人数是限制的,据说只允许有一千名会员,一旦会员数达到了一千人,就不再吸纳新的会员。
因此,长安俱乐部对每一个会员的资料,审核得都非常严格。
如果是十年的特别会员还好,像一些终身会员,一旦入会,那就是占了千分之一的名额。
要知道,会籍是可以继承的,也就是说,会员一旦发生意外,他的会籍是可以传给子女或配偶的。
如果朱炳坤占了名额,却不经常来消费,无形之中就浪费了长安俱乐部千分之一的资源,他又于心何忍?
“三百万虽然不少,但在我看来,钱财是只是身外之物,就算真的没有了,还是可以赚的嘛。而我们之间的兄弟同学情,远远不是三百万能衡量的。”
邹明笑道:“听得我好感动,但有机会,我该卷的时候还是要卷。”
他其实在知道朱炳坤要让自己去可生申的时候,就已经很感动了。但男人都是很含蓄的,特别是面对这样的感动,都会深埋在心底,轻易不会显露出来。
关系越是好,埋得就越深。
朱炳坤说道:“如果你以后想自己创业,随时可以告诉我。如果你缺启动资金,我可以借给你,免息一年。”
“才免息一年,你也太小气了吧。”
朱炳坤说道:“如果你一年都赚不回本金,那还创什么业呢?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创业,只有一年的时间,失败了,就赶紧回来。”
“好像还有那么一丁点道理,其实我现在跟自主创业也没什么区别,何小姐的意思,让我负责内地的投资,她则负责港澳和海外。”
朱炳坤笃定地说道:“短期她的投资回报可能会高一点,但从长期,也就是五至十年来看,你的投资回报会更高,甚至高得多。好了,车子来了,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沟通。”
上车之后,朱炳坤准备休息一会,毕竟,从东长安街到机场,差不多得一个小时呢。
车子刚发动,朱炳坤的手机却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却是个陌生电话。
对朱炳坤来说,“陌生”意味着从未向他的手机拨打过,否则,只要打过一次的电话,他一定能记得。
“你好,我是朱炳坤。”
“你好,炳坤同志,我是古佳涵的父亲……”
“您好,古……胡……”
朱炳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从古佳涵这里论,对方应该姓“古”才对。但从胡志辉那里论,他是姓“胡”,也必然是姓“胡”。
胡惠求问:“我是胡惠求,今天你见了老爷子?”
“胡叔叔好,我今天见到了老人家。”
朱炳坤对胡惠求的情况了解甚少,他之前也问过胡志辉,但对方也没告诉他太多的信息,只说胡惠求的婚事,没得到家里的同意,最后老爷子一怒之下,把他赶出胡家。
而胡惠求也很犟,生下女儿后,没让姓“胡”,而只取了一半,姓“古”。
毕竟,到了古佳涵这里,身上也只有一半的胡家血脉了,姓氏用一半,也能说得过去。
可他的这个行为,却把老爷子气得够呛,跟他断了父子关系。
胡惠求的性格,自然也不会低头,顺势在外发展,完全没有借用胡家的声望。
老爷子虽然被胡惠求气得差点去见了马克思,但他对古佳涵却很关爱。
特别是古佳涵进入体制后,更是暗中关照,要不然,以古佳涵现在资历,岂能这么快担任正处级干部呢?
胡惠求问:“他……身体还好吗?”
朱炳坤说道:“挺好的,中气十足,动作也很麻利,据说一顿可以吃一碗多饭。”
胡惠求突然问道:“你跟佳涵现在是什么关系?”
朱炳坤赶紧说道:“上下级关系。”
胡惠求语气一冷,不满地哼道:“只是上下级关系?”
“朋友,能聊天的朋友。”
“你结婚了没有?”
“还没有,但快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