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杀,也找修为高些的,都是些金丹中期的修士,没有哪个是能打的。”
“……”
他们哪有那么多灵石雇得起修为高的修士。
更何况,修为高点的修士会更注重因果报应,生怕乱杀人导致自己产生心魔。
所以一般不出手。
白姻道:“也差不多。他们何家也只能请得起这些修士了。”
祁若晨有些震惊,“何家?何启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对自己儿子痛下杀手吧?”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何启会对何源安下手。
那可是他亲儿子。
白姻道:“他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更何况,何启需要的不是儿子,而是听话守礼,能给何家带来利益的继承人。”
“如今我安然回来了,虽然外面对我的风言风语未断,但我的实力和地位都摆在这。他对我是忌惮的。我猜,他现在应该在试探我对何源安的态度。”
“他可不敢赌,这些年,何家倚仗我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如今得罪外面的人也就罢了,得罪我,那就是死路一条。”
拿她徒弟做筏子,她可没那么好说话。
祁若晨若有所思,“你是想给何源安出头?还是单纯想出气?”
“不管是哪种,你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进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不要给歆歆的名声抹黑。”
话落,祁若晨走了出去。
“……”
急什么?
抹黑又怎么样?
柳毓歆用她的身体的时候不也给她的名声抹黑了吗?
她怕了吗?
夜晚,白姻睡得很熟,又一次堕入梦境之中。
入目便是一片红色,红色的纱帐围了一圈,白姻利落起身,掀开纱帐,房间内皆是刺眼的红色。
红绸覆盖整间屋子,窗上、门上贴着大红喜字,桌上摆放着各种瓜果,还有一壶酒,上面点缀着红色圈点。
白姻疑惑的扫视着眼前的一切,房间内的装饰都十分陌生。
突然,房间门被推开,一袭红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眉目清朗深邃,鼻梁英挺,嘴唇微抬显露出此时的好心情,红色的袍子衬得男人的肤色更加白皙。
“你……是那变态!”白姻打量了他一眼,立刻认出了眼前这个人。
长相虽与之前不太一样,但白姻一眼就认出了他。
闻言,那男人脸上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但很快恢复如常。
临颀一挥衣袖,大步上前,“雀儿,这是我给我们布置的婚房,你喜欢吗?”
白姻装模作样的环视一圈,认真答道,“不喜欢。”
临颀脸上的笑一凝,很快笑容放大,走到白姻身旁,嗓音温和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去布置。”
白姻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逼婚?”
临颀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消失,眸底墨色更沉。
“求娶你。你无父无母,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朋友,繁文礼节你不喜欢,什么八抬大轿、拜堂流程自然就免了,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却不能马虎。”
“……”
白姻嗤笑了一声,“哦~原来是瞧着我无依无靠,好拿捏呢?”
她有父亲和弟弟,哪里无亲无故了?
她父亲还是魔界之主呢!
这小子还说她失忆,瞧着倒像是他失心疯了。
临颀微微蹙眉,“你哪里无依无靠?你是我养大的,你我成亲之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靠你?”白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视线定格在他某一处,满脸写着嫌弃二字,“你不行。”
临颀顿时恼怒,两步上前攥住白姻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圈住她的腰,咬牙切齿道,“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身体相贴,白姻很快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面色一变,脸上浮现出厌恶之色,手中召出蓝色火焰,火焰朝着男人的脸飞扑而去。
男人放开她,足尖轻点往后退了几步,躲开扑面而来的火焰,袖子一挥将火焰尽数熄灭。
声音变得阴沉冷厉,“无边业火……你从哪得来的?你去过血域了?”
四周场景瞬间幻灭,房屋摇晃断裂,迅速倒塌。
临颀想去抓白姻,却被砸下来的房梁,眼前闪过一抹刺眼的白光,令他睁不开眼睛。
等到白光消失,临颀睁开眼睛,原本的婚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漆漆的荒原,眼前的人也消失不见。
临颀喊道,“雀儿?”
天空乌云密布,紫色可怖的雷电交错出现,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光亮。
地上陡然出现水链,水漫过临颀的脚踝,水链绕着临颀,将其绑了起来。
临颀抓住水链,一下将它捏碎,水链在他的手里迸开,化作点点水珠,喷了他满脸。
与此同时,天空的雷电落了下来,手臂粗的雷电砸在临颀身上,他却仿若未觉,站在原地任由雷电劈向他。
“别白费力气了,你伤不到我的。”
白姻慢悠悠的,声音散在空气中,好似自远处传来,“哦。在我的梦里,你嚣张什么?”
话落,无数藤蔓缠满他的全身,让他一时间动弹不得。
临颀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眼睛死死盯着这些藤蔓,脸上神色变得凝重,似乎多了些许不解。
下一刻,大地突然裂开,临颀脚下踩空,径直往下坠去,他反应很快,踩在一块凸出来的地方,很快大地合上,临颀卡在地里,只剩下个头还露在外面。
白姻缓缓落到地上,欣赏着临颀灰头土脸,狼狈的样子实在是滑稽。慢慢蹲在临颀面前,拍了拍他的脸,挑衅道,“滋味如何?”
临颀只是一开始有些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确实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控梦。”
白姻道:“上回只以为是小心魔在闹,才没当回事,早知道是你,我就该弄死你了。”
早弄死还不会害她断了剑,受那么重的伤。
还得重新修炼。
临颀不慌不忙道:“可惜,这是梦,你杀不了我的。”
白姻点点头,猛地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谁说要杀你?”
自然是要狠狠折磨你了。
临颀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白姻会打他。
白姻甩了甩手,“既然都是魔族,想来你对魔族折磨的手法应该很了解吧。”
临颀闻言,眼瞳骤然一缩,厉声道,“你敢!”
一根藤蔓伸到白姻身旁,枝条尖尖对着临颀,仿佛催命的厉鬼。
“你好吓人啊。”白姻装模作样的叫唤了一声,而后漫不经心的坐在地上,抬起手勾了勾,“巧了,我真敢。”
藤蔓立刻上前,圈住了他的脖子,稍稍收紧,临颀额间蹦出青筋,死死盯着白姻,却不敢张口。
临颀感受到什么,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恶狠狠的瞪着白姻,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敢……”
白姻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语气轻快,“我敢,我当然敢,你放心,我不看。我对你下面不感兴趣。”
临颀面色涨得通红,颇有恼羞成怒的样子,声音低沉,“呃……不许!”
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突然变了声调,声音里还带上几分喘息,“怎么会……嗯哼……啊——”
在临颀微微张嘴的瞬间,他脖子上的藤蔓瞬间钻进他的嘴里,速度极快,直往他里面钻去。
临颀想要咬断藤蔓,却怎么也咬不断,甚至嘴巴还被它撑到最大。
藤蔓穿过喉咙,径直往他肚子生长而去。
临颀睁大了眼,眼角不受控制的滑下一行眼泪,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藤蔓划过他体内的每一处地方。
黏腻,恶心,反胃一起涌了上来。
他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