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算计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白姻语气低沉冷厉，看着玖辞的眼神复杂。
玖辞低垂着头，碎发散落下来，遮住他的眉眼，整个人显得更加狼狈。
他当然知道。
小白对待算计她的人，死是最好解脱的惩罚，但她从不直接杀死，更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不仅仅是身体，更多是精神的折磨。
“知道。”玖辞撑着身体，借着力道翻过身，坐在地上抬头看向白姻，“是我之过，你罚我吧。”
白姻看着他，一时间竟看不透他的内心。
“你放我体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青鸾蛋。”
“还有呢？”
“没了。”
话音刚落，白姻没有犹豫，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将他的脸扇到一边，愠怒道，“还敢说谎。青鸾乃是神兽，便是成了蛋，断不可能吸收魔气。你处心积虑将我和蛋带到血域，是为了什么？”
白姻顿了顿，又问，“你究竟是谁？和知微是什么关系？”
玖辞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显露，“我是玖辞啊，你不认识我了？”
白姻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抓着他的衣领吼道，“到这时候了，别想着糊弄我，你是不是把知微带出来了！”
玖辞被扇了两巴掌，看着白姻却没有任何脾气，低低应了一声。
白姻瞳孔一缩，气的恨不得再给玖辞一巴掌，“你疯了！那些鬼怪只爱杀戮，你把他放出来，后果你想过吗？”
“魔族不也这样？又为何可以自由活动，而鬼怪就得被封在暗无天日的血域。凭什么？”
“魔族如今在父亲的管理下，底下的小魔安居乐业，不管是修炼还是生活，都有很大的提升。魔族杀戮是为了生存，鬼怪是为了杀戮而杀戮，魔族如今又岂是鬼怪可比的！”
玖辞缓了口气，“小白，你很清楚，魔族的生活和发展也并非真的朝着好的方向。血域或许发展的很慢……很慢，比魔族慢很多，甚至没有任何秩序可言……”
“但……你不可否认，知微并不是只知杀戮的鬼怪。总会有好的鬼怪，血域也会慢慢走上正轨。”
“我会管好知微的。”
也会重建血域。
白姻松开他的衣领，将落华剑收回去，“血域的兴衰与你何干？”
顿了一下，白姻眼眸冰冷，“或者我应该问，你是谁？”
“这重要吗？”玖辞别过眼，不敢看白姻的眼睛。
“不重要吗？”
百年相处，竟连他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玖辞抬眼看着白姻，扬起温和的笑容，“只要你想，我永远供你驱使。与之前没有分别。”
“你什么意思？”白姻像是听错了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玖辞，只觉得他的笑容格外刺眼。
“魔主派我来你身边保护你，我的命自然也是你的。你罚我也好、杀我也罢，我没有任何怨言。”
白姻掩下眸底的情绪，“我知道了。把它取出来。”
玖辞念了个诀，一颗小球从白姻身体里缓缓飞出，落到玖辞手中，变成蛋的模样。
蛋壳表面的蓝色花纹越发明显。
“把知微弄出来，蛋我要带走。”
玖辞摇摇头，将蛋抱紧了些，“知微身上的鬼气过重，一旦出来会被人察觉。”
“它在里面，鬼气会吞噬青鸾的。”
白姻不敢想，若是青鸾被鬼气完全吞噬失去理智，会变成怎样的怪物，到时不管是修仙界还是魔界，都会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