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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楹恍然大悟,瞬间心安了不少。

两人在解决完孙智的事情后,兰曼曼才送了池楹回了餐馆。

池楹这几日一直按时开店,最迟到晚上十点才关门。

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模式。

店里的生意倒是一直挺乐观,有些忙不过来的迹象,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再找一个人。

……

“清理了。”贺朝辞冷眼看了一眼地下还在抽搐的黑衣人,神情淡然。

他只微微摆了摆手,便立马有人迅速上前将人给抬走。

接着很是熟练的将地上的脏物擦洗干净。

一切就像是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德子整个人已经麻木了,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突然跳了出来,又瞬间被摄政王给解决掉,再接着又被人抬走。

事情发生的过于迅速,又过于理所当然。

一路上这都不知道已经是多少个人了。

时逸很是好心的上前伸手将他的下巴给合上,“这都两三日了,还没有习惯呢。”

话落,他便也没有再继续管小德子,转身忙着自己的事情。

不远处,一座客栈在周围显得格外显眼。

时逸顿时眼前一亮,视线一边盯着前方,一边对着贺朝辞询问着,“王爷,不如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若是再赶下去已经赶不到下一个站点了。”

贺朝辞仰头望了望,又看了看四周,紧接着点了点头,“走吧。”

小德子嘴唇轻微颤抖着,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时逸身边。

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鼓起勇气扯了扯时逸的袖子,轻声的问道:“方才那人又是哪里来的?”

时逸头也不回,“哦,那个是皇上的人。”

小德子恍然大悟,旋即瞳孔猛地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时逸,“皇上的人!”

他还想要问些什么,然而时逸早就已经跨步向前,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迅速跟了上去。

一进店,店家将他们一行人都仔细观察了一遍,立马就判断出这一行人是官家身份。

便歇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三日后。

小德子看着久违的皇宫,差点直接哭出声来。

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贺朝辞此次回宫不仅仅是皇帝关注着,全朝上下都在关注着,特别是对于辅政王而言。

宫门口。

贺朝辞一抬眼便看见了门口的一大群人,一个个都抻着脖子往前望。

其中,独属于辅政王最是明显。

袁喜一看到贺朝辞,便赶紧提着衣摆小跑至贺朝辞的身边,十分恭敬地道:“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皇上此刻正在御书房等您呢,皇上知道您今日要回来,可是激动得一整夜都没睡着。”

他伸手自觉的牵过缰绳。

袁喜是谁的人,众人心中都有数。

尽管他只是一个奴才,但他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充分说明了皇上对这一次摄政王回朝的事有多看重。

一些心中不满的人,此刻也不敢多说什么。

贺朝辞朝着袁喜点了点头,紧接着翻身下马。

此刻的贺朝辞,一身锦衣华服,墨发规矩地垂立在身后。

眼底的乌青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鼻梁高挺,唇上有些许红润。

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精神。

他负手而立,身边的风轻微吹过,将他耳侧的一捋发丝吹起,碎发抚在他的面颊上,一时之间不由得微眯了眼睛。

“恭迎摄政王顺利回宫!”

一时间,整齐又响亮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

贺朝辞右手微抬,“诸位都有心了。”

单广印嘴角噙着一抹笑,上前一步,伸手朝着贺朝辞拱了拱手,“摄政王此次寒城之行,当真是让皇上心花怒放,又有一波高官厚禄,任由摄政王挑选了。”

话落,他便一副淡然的模样,看着贺朝辞,似乎只是真心恭贺而已。

可这话,落在众人的耳中,谁人心中不清楚?

单广印眸光微暗,身为皇室,最忌讳的是什么,不就是功高盖主?

只要今日这话,能够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便足够了。

谁知,话落,贺朝辞却很是奇怪的斜了他一眼,“这天下谁最大?”

“这还用说。”单广印有些莫名其妙,“那自然是皇上啊。”

贺朝辞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直接跨步向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

单广印眸底快速划过一丝阴狠。

贺朝辞问这句话的意思再简单不过,就是明着告诉在场的所有人。

尽管他这一次确实有功,但是至于奖惩如何都由皇上说了算,他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将自己完完全全放在了一个臣子的位置。

今日这一大群人中,有人是皇上特意派来的,有人是自发而来的。

一见到贺朝辞便忍不住想要往前,将贺朝辞前方的路都给挡的严严实实。

袁喜轻咳了一声,周围的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如今最想见到摄政王的莫过于皇上,而他们竟然敢和皇上抢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一行人赶紧将眼前的路让了出来。

一炷香后。

御书房内。

“皇上,摄政王回来了。”袁喜弯着腰语气十分恭敬。

申屠铭果断将手中的奏折往旁边一丢,直接起身朝着贺朝辞走去。

他拉着贺朝辞的双臂,将他四处转了转,浑身上下都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伤处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右手半握成拳,一拳轻轻地打在贺朝辞的右肩上,“好啊,朕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申屠铭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出来,很是开心。

贺朝辞正准备行礼,立马就被申屠铭给挡住了手臂,“就只有朕和你两个人,讲这么多礼节做什么?”

袁喜微微抬头,紧接着很是自觉地默默退了出去。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了申屠铭和贺朝辞两人。

“朕听说辅政王又与你呛声了?”

贺朝辞默而不语。

一见他这副模样,申屠铭瞬间明了。

“你与他,都是朕的左右手。”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他知道,贺朝辞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