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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个打更人,敲锣而过。

容府。

容平昌捂着耳朵,外面的脚步声不断,时而疾步,时而慢步,在院子里回荡。

他天生耳感就好,接连几日没睡好,已经够烦躁。

容平昌坐起来,揉了揉耳朵,推门而出。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在自己院子里来回徘徊。

他依靠在墙边,“姑娘,你在找什么?”

女子闻声身形一震,背对着他,“我梳子不见了。”

“梳子?”容平昌想了想,昨日见完灵初,路上捡到一个古怪的红色梳子。

难道那是她的?

他在袖口找了找,摸到梳子仔细看了看,看完他迅速放回袖里,手速极快,生怕那披头散发的姑娘看到。

容平昌转身进入屋子,关门压木板,大晚上的家里出现一个找梳子的红衣姑娘。

这不是厉鬼是什么?

果然不能和灵初多待,人鬼越来越分不清了。

他立马传音给灵初,让其将红衣女鬼赶走,不然他就要大开杀戒了。

不一会儿,门外便没了声音。

……

“苏姑娘,最近容宅可有什么消息?”戚留端着一盘桂花糕来到她旁边。

苏黎故作大惊:“你问我?这不是交给你们去办了吗?堂堂海昌坊,不要告诉我两天过去你们还没解决?”

戚留噎了一下,咳嗽两声,“快了,这不是以防万一,也想尽快解决。”

“嗯,加油。”苏黎淡定地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不错。”

戚留没打探出苏黎的能力和深浅,自觉退了下去。

苏黎叫道:“诶,你等一下。”

闻言,他快速转身,问道:“姑娘可是想到什么了?”

“没有,”苏黎呵呵一笑,“你帮我个忙,查一下齐寒现在在什么地方?”

戚楼回忆了一下,问道:“齐寒?可是落雨山庄的齐寒?”

苏黎点点头:“对,就是他。”

“他此刻已回了落雨山庄,扶仙城一事他伤的很重,正在闭关。”

“好,我知道了。”苏黎长长松了一口气,不在火燎城就好,要是他和萧镜哲联手,那还真的是个麻烦。

“姑娘还有事吗?”

“没了,多谢。”苏黎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继续吃桂花糕。

戚留关门出去。

银羽问道:“你干嘛不催他赶紧拿到续命丹?”

催他们也没用啊,萧镜哲在里面,十万张诡诀符都杀不死他,你觉得那几个愣头青能做什么?

苏黎拄着下巴,唉声叹气。

小白打了一个哈欠,附和道:“说的对。”

星光朦胧,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模糊。

轰隆隆几声,乌云覆盖了天空。

容宅暗室里,灵初召回了红衣女鬼,二人交谈了一番,才知道梳子不见了。

“是不是被人拿走了?”

她摇摇头:“不知道,我一直在这里,没有出去过。”

灵初长叹一口气,“大祭司尚未苏醒,又闯麻烦了,你还能压制鬼气多久?”

“没有梳子,一天。”

灵初:“我帮你找找,你先离开火燎城,往东直走那里有座城,叫罗天城,是座鬼城,如果找到梳子我会过去找你。”

女鬼:“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我也会去把你找回来。”

女鬼愣愣地看着他,许久转身离去。

梳子找不回来,她会被鬼气吞噬彻彻底底化身成恶鬼,失去意识,丧失理智。

灵初目护送她离开容府,没了红衣女鬼,这天晚上,容宅短暂迎来平静的一夜。

天上下着小雨,红衣女鬼走在路上,“往东走……往东走。”

忽然一道黄符从天而降,她疾步如雷,后退躲过。

朝着黄符袭来的方向一看,“吊死鬼…道士……还有音师!”

她轻声说着。

谢莲安阴狠盯着她,冷笑道:“不亏是高家的大小姐,懂的真多。”

“高家?”听到这个姓氏,她头痛欲裂,双手握着头,“我是谁?”

听到记忆里最熟悉的东西,触动最大。

果然如此,谢怜安捂嘴笑道:“高沐烟啊,高小姐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高沐烟,我是高沐烟。”她神色恍惚,嘴里念叨着。

“是啊。”

谢莲安吹出笛声,忽然银光乍现,贴着黄符的弯刀割破了她的红衣。

“啊啊啊啊!”

高沐烟痛苦惊叫,双手扭曲,眼神狠厉了起来,不过片刻,她陡然出现在谢莲安跟前,苍白的右手上血淋淋,朝他伸过来。

好快!

听闻她学了至高仙法,循声踏步,渐远渐近,声息无踪。

谢莲安目瞪口呆,笛声定住,就在鲜红的指甲即将刺穿他的喉咙。

一道符纸将手打了回去,谢莲安的后衣领别人扯出,一把将他扔到后面。

风邪在后面接住了他,“都说了,她很快。”

“也太快了。”

又出现了四个人,将高沐烟团团围住,这四人手里拿着一面镜子。

高沐烟看到镜中的自己,双手捂住了脸,瘫坐在地上哀嚎:“不,我不是这样的,我是新娘,最美的新娘。”

高沐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爱美之心,尤其是新娘,全天下没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画最美的妆容穿最好看的嫁衣然后嫁给最爱的人。

风邪走到她身边,“一个月前确实是,我们查到一月前,你本是要给容平昌的,但是你突然死在了接亲的前一天。”

“我……为什么会死?”

“不知道,只是……次日你的妹妹高淑媛要代替你嫁入容府,但容平昌突然悔婚了,不知缘由。”

高沐烟脑海闪过一些画面,也是这样的雨天,她站在码头边上。

“我想你很久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平昌,你还会回来娶我吗?

“我想起来了。”

高沐烟了然,“他终于回来了,只是不记得我了。”

在容家这么久,一次次与他擦肩而过,甚至相见,他都从来没有注意到,也不曾记得我的声音。

原是我自作多情了。

匕首刺入她的腹中,高沐烟抬头看向对方,那微弱的警惕和恐惧暴露无遗。

高沐烟突然笑了起来,“吊死鬼,今日的仇,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