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枯丹果确实只长于亘古森林东北方。’
不愧是阿娘,见多识广啊。
‘枯丹果,随意加入药剂调配,都是剧毒,不但能让经脉灵力逆流,还能封闭中毒者的一切感知,难以自救。’
云倚风心底产生狐疑,阿娘这般了解,怎好似用它制过毒,她要毒谁啊?
‘若是以毒攻毒,我,呃,或许可行,最毒的毒药经过其他灵植灵药的调配融合,也有可能产生新的正面功效。’
‘这枯丹果专制灵力运行,相关病症或许能以毒攻毒……’
云倚风若有所思,把叶兰辞的话复述给众人。
“你阿娘懂得果然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丹药宗师,像个毒师。”
玄听南一言道出真相,眼中还有崇拜之色。
叶兰辞之前也指导过她炼丹,三言两语足够让她醍醐灌顶。
云倚风默不作声,寻音早跟她交代清楚了。
“这么说,那杀千刀的是真有可能用枯丹果炼药,搞出那劳什子让灵兽发生变异的药?”
多乐双手叉腰,颇为愤恨。
“八成是了。”
“那你们说他还会回来吗?”沈清焰突然问道。
“短期内应该不会。”兰漾舟果断摇头。
“他前不久才对有玄武血脉的幼崽下手,花蛇的实力虽然不算顶尖,但她若执意鱼死网破,我们也得重伤。”
“若我是那杀千刀的,我会静待幼崽成长,等长到一定年岁,再来打听打听消息,玄武血脉这事儿不算秘密,不必亲自来,应该也能打听到,在此期间,我还能挑些其他幼崽下手,玄武血脉幼崽只是个意外…干嘛这样看我?”
云倚风说着说着发现几人乃至非白等小兽的眼神都变了。
“没,就是你这么一分析,看着真的像那个变态。”
玄听南口不择言。
云倚风:……
“总之,花蛇怕是也能想到严防死守那棵枯丹果树,咱们就不必操心这边。”
为免被当成变态,云倚风果断跳过这一话题。
“咱们先去城里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吧。”
就去他们传送来的那座城池好了。
“行。”
众人一致同意。
“话说我之前在升云城听说,现在龙焱和灵溪各大城池都在紧锣密鼓地安排传送阵。”
沈清焰想起这茬,随意地说道。
“趋势如此,两大陆合为一体已成定局,中间还夹着一座深崖裂谷,有传送阵也方便交流。”
兰漾舟温声道。
当然,也方便掠夺。
云倚风默默想着。
灵溪和龙焱分开之前,大陆内部各势力也会因为修炼资源而掀起争端,如今融为一体,恐怕个个也是心潮澎湃,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发难。
“我们去常青之地时,竟然没有修士跳出来说龙焱人滚回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云倚风随口说道。
“他们敢?!”玄听南第一个不乐意。
“就是就是!”多乐是个合格的小马仔。
“或许是我们爬得太快了,没看到?”
万俟琛幽幽地插话。
“万俟说的很有道理。”兰漾舟笑道。
“你们都觉得龙焱和灵溪的势力有可能打起来?”
玄听南眉毛高挑,眼睛瞪得溜圆。
“那倒也不是,打起来也有很多种状况,小摩小擦肯定是有的,如果演变成大战,那定是出现了能让所有修士为之疯狂的东西。”
沈清焰淡然道。
“还有一种可能性。”云倚风冷不丁开口。
“别忘了,深崖裂谷对修士心性的侵蚀后果还没有显现,这迟早会酿出祸端。”
玄听南一拍脑袋,对啊,还有这玩意。
“现在还是拿它没办法啊。”沈清焰叹了口气。
“没事儿,咱可是天命之人,迟早干掉它。”玄听南志气满满。
“对了疯子,你觉得常青之地会是天梁口中所说的秘境吗?”
兰漾舟问道,天梁身陨的场景在他脑海中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我不确定,但是那里跟我师尊密不可分,而且…我得到的传承听起来是能够扭转乾坤的玩意。”
云倚风也在反复地推敲这个可能性,但始终没能下定论。
“这一个月有研究出什么来吗?”
“没有。”
云倚风郁闷托腮。
待在她识海中的光球既听不懂人话,也碰不到实体,她就算控制神识在它身边冥想,也没能跟它产生一丝丝关联。
原因嘛,她自己倒是心知肚明。
“我还不太想接纳它,这股力量连带的责任太大了。”
众人表示理解。
云倚风若有所感,单手一挥。
一红一蓝两把神剑骤然出现。
红炎和冰魄基本已经修复了剑身的损伤,此番,它们要回归剑冢了。
万俟琛一愣,红蓝两道流光绕着他转了一圈,又绕回云倚风身边,剑身一闪,消失在天际。
“水泠有消息吗?”玄听南小声问道。
“祖母没联系我。”
“我祖母也无进展。”万俟琛声线淡然,“没有关系,只要实力够强,任何东西都能用蛮力打破。”
嚯,这家伙不声不响,憋了个大的一举突破到元婴巅峰,怕不是也想着找水泠算账。
一行人边聊边前行,云倚风逗着玄听南开始比赛,沈清焰不想竞速,让她们慢点,兰漾舟和万俟琛无言地跟在身后,时不时插两句嘴,小兽们更是吵吵闹闹。
任何困扰都无法阻止他们前行的步伐。
…
玄阳灵宗
盛逢时定时定点给司慈送药。
她正扶额,一脸头疼地看着拜帖。
怎么办,很想撂挑子。
“师尊 ,该服药了。”
盛逢时面不改色地递上白瓷小罐。
“知道了,放那吧。”司慈头也不抬。
“小师妹传讯,她已经快回到门内了。”
“这么快?”司慈听闻成娇快回到,这才抬头。
“她已经带队出去三个多月了,师尊。”
盛逢时提醒,眼神不经意间瞥向书案。
“师尊可是在烦恼什么?”
“啧,别提了,那帮老东西,一个两个吃里扒外……”
司慈刚开了个话头,越想越烦躁,摆摆手转移话题:“你的身体如何?破障花可有碍?”
这话戳到了盛逢时的脊梁骨。
“…尚可。”
“师尊可是在烦恼盛家的拉拢之意?”
他见司慈避而不谈,干脆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