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人对你的敌意越来越大,但这个伍婆婆,虽然表面嫌弃地要死,但我看仪式的时候,明里暗里地拉了你好几把,那些跳舞的人有好几个想撞你,不过都被她一一化解了,小颜子,江家的气性也很大,要小心。”
南朝颜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拿出那张红纸,“放心,会没事的!只是伍婆婆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刚开始她说我肮脏的时候,我老不喜欢她了,
但在满是恶意的祠堂里,只有她把我护在了身后,看来我还是很好哄的,她让江华把纸给她的时候眼神变了,这个纸肯定有问题,我先回房间求助了!”
南朝颜闪身离开,夏政屿拉住一片虚无,无奈摇头,‘可一点都不好哄啊!小颜子。’
“老人?”南朝颜拿着手表拨通一个特殊号码。
“嗯!”对方懒洋洋地出现在小画面里。
“您可以帮忙看看这个纸有什么问题吗?”
“静心!你来吧!”老人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把手表甩了出去,画面在空中旋转,南朝颜看到了龙脉,石头上的光芒黯淡,直到静心的脸出现在画面里。
南朝颜回神,举起折叠的纸张,“前辈,就是这个纸,能打开吗?”
“叫我静心就好,你不需要把自己放到小辈上。这个可以打开,你打开让我看看里面画的是什么?”静心看见南朝颜笑得脸上的褶子皱起,调侃道,“丫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悄丫头还变成帅小伙了!”
南朝颜摊开纸张,脸颊微微烫了一秒,“之前没怎么吃饭就这样了,但最近已经在长肉了,就是消耗有点大。”
静心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黄纸和朱砂临摹,“看来消耗不是一般的大啊!没办法,带去的人有点多,你既然想都保全,那就只能多费些心思。”
南朝颜把纸张平铺在桌上,让大绿把手表举好,自己躺在沙发上,呢喃道;“江家,我不喜欢,江家的每个人都很压抑,身上若有若无带着我不喜欢的东西,除了……”伍婆婆
伍婆婆的身上就没有,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江家的风水让她不舒服,直到伍婆婆在让她收起纸张时,伍婆婆整个人的气氛也变得不好,就好像沾染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常常无力,能坐着躺着最好?睡觉的时候感觉整个人浮在空中半梦半醒,醒来很劳累?”
“对,压力比较大。”南朝颜遮住自己的眼睛
“你这个可不是压力大,我给你写一道药方,你在空间里把中药找出来,按量,一天一副,你这是气血虚,好好补补,但你的脸色又还好,应该是厨师有给你做药膳,首长亲自挑的厨师技术还挺好,但还是吃药会更舒服些,至少能进入深度睡眠。”
“好,谢谢静,静心道长。”南朝颜打了个哈欠。
静心额头开始冒汗,眉眼流露出疲态,南朝颜好奇地看着屏幕,‘画的真像,但怎么感觉静心道长的手上压着石头一样,下笔很沉。’
静心长舒一口气,“好了,这个是献祭符,江家要把你献祭给凤而已,没事。”
南朝颜嘴角抽了抽,“……献祭?还能没事?”她这是有多厉害,江家都把她当成牛羊丢去献祭了,她还能没事?
“嗯,但这个纸你还是不要带在身上,要不然变成仆人的就是你了。”静心提醒道。
“哈?怎么又扯到仆人上面了?静心道长,我听不懂,所以江家是一直有要拿人献祭的活动,还是我来了之后才有的?这些您算的到吗?”南朝颜眼里冒出淡淡火光。
“叫我静心就好,你叫首长的时候多乖啊,老人说过你会没事,就肯定会没事,就是会受点苦,到时候你小心一点就行。”静心嘱咐道。
“你们就这么放心?还有我叫首长也是敬语,怎么就乖了?”南朝颜躺着,像只不动的猫,慵懒随性。
“哈哈哈哈,你们年轻人都被骗了,他就姓首,叫首长!原来还是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叫,谁承想他真的成了首长,这个名字里就多了些威望,以后叫我和老人就叫名字。”静心手里的黄纸在他掌心燃烧殆尽。
“为什么啊?你们跟我爷爷是一辈的。”
老人的声音带着睡意,从远处传来,“你可不能把我们当成一辈的,我们还指望着帮你可以羽化飞升呢!可别折寿了。”
“哈?”南朝颜零星听到了些,“好的。”
“嘿!看破不说破,你个臭老人!丫头,我去教训他了,你去忙吧,你手里的红纸就丢进空间里,不要放在身上,回来后把纸给我。”
“好。”
南朝颜还没有把好说出口,手表就被挂断,“……漂亮!”
门被敲响,南朝颜看了一眼大绿,大绿伸出枝干把门打开。
“小颜子~”夏政屿幽怨进门,眼眸雾蒙蒙地,好似谁欺负了他似的。
南朝颜礼貌微笑,沙发较大,她往里躺了躺,“正常点。”
夏政屿小心托起她的脑袋,坐到了沙发上,在大腿放了一个枕头,让南朝颜躺的舒服些,“一点都不浪漫。”
“浪漫?”南朝颜微微仰头,眼眸因为劳累带着些湿润,“你在我的身边,难道还不浪漫吗?”
夏政屿略显委屈,“我们从暧昧期直接过度到了老夫老妻,是不是要这样你才能多对我心动些。”
南朝颜好奇得看着他。
夏政屿弯腰低头,把南朝颜的脑袋笼罩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道一声,“晚安。”
南朝颜震惊错愕,这句话,这个动作,不是她上初中的时候跟朋友聊的话题吗?
‘把爱的人抱住,在爱人的耳边说一句晚安,代表,我爱你,他是怎么知道!’
“你,怎么!”南朝颜眼里生出恐惧,夏政屿在她上小学后被父母带走,那天是他送她上的学,以为他还会接她回家,但她等到的却是南景京,她根本不能接受一直跟在她身边保护的她的人离开。
“你怎么知道?”
夏政屿知道南朝颜想歪了,轻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红着脸道;“我会每天在你的耳边说这句话。”
南朝颜躲闪着他炙热的眸光,“承诺只会在爱的时候才作数,我们的人生还很长,我不想。”未来离开的时候,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