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真是在厕所,里面的几个人在干嘛?’
南朝颜微闭着眼,在厕所听到了很古老的铃铛的声,声音悠长闷响,在派对里闪烁灯光的照耀下,带着丝丝阴森。
厕所的空地上,整齐有序得摆放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一个衣着带着明显民族特色的老婆子伸出手,捏起南朝颜的下巴。
南朝颜神色迷离,醉的不轻。
“长得不行,脸要画上图腾,把她放到阵法中心。”南朝颜的眼眸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老人的脸被青色的刺青遮盖,显得神秘又庄严。
江婉把南朝颜放到了东西的中间后,低垂着脑袋,迈着小步离开。
江婉守在了厕所的门口,江瑶凑近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江婉查看四周无人,小声问道;“不知道,地上有些小镜子和一些老古董,好像在摆阵一样,你说静婆婆都多久没有离开墓地了?怎么就因为南队长要加入江家出来了呢?”
江瑶踮脚看了一眼里面,“你还不知道呢?”
“什么?”江婉凑近。
“我听说不是像我们一样,我们江家百年都没有向哪里献过祭了,这次要拿南队长做祭品,不过只是流言,你听个热闹就好。”
江婉回头,望向厕所里,生出担心,‘如果是真的呢?’她下意识想要把南朝颜带出来,但只踏出了一个脚,便冷静地收了回来。
“别纠结了,族长看上的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呢?你要是搅和进去了,你当初为了点利益,抽了这么久的血就会白费,何必呢!”
江婉垂眸,可,她成为研究员就是为了国家富强,人民安康,哪怕是末世她也可以不惧危险,去外面找土地研究可以种植的地方,南朝颜什么都没有做,她也能感受到,南朝颜身上的生命力和求知感,如果可以有一个好的环境,南朝颜肯定也能在专研出一项很好的技术。
“就这么,不管吗?”
江瑶拉着她离开,嘴里念叨道;“你从小就献血,好不容易年纪轻轻就做出成绩,这些都是靠江家,你怎么就一门心思要跟江家作对呢!看不惯就不要看,要是螳臂当车,族长他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躺着的就是你了。”
江婉纠结,在那条路上,车里已经没有了食物,她也没有奶水,孩子饿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是南朝颜不计较她们连身份都不说,从空间拿出的奶粉救下她们。
‘献祭应该没有这么快,我还有时间去了解这件事的真假,我不想南朝颜被当成牛羊推上献祭台。’
老婆子踏进阵中,身上的银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响声,她捏住南朝颜的下巴,把她拉了起来,周围的古董没有半点动弹,让老人满意。
老人从头上取下一枚簪子,在南朝颜的手腕上划破一个小口,又从包里抓出一掌黑色粉末,向空中撒开,黑色粉末井然有序地在地上画出一张图画,老人把南朝颜手腕放在黑色粉末画的线上。
血液与黑色粉末相融,老人背着手,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直到古董发出响声,才满意点头。
“他们很满意,到时候举办仪式送进去就可以了,把她拉出去,这里收拾好给我送回去。”
江婉接到消息,把南朝颜带回到夏政屿的身边。
南朝颜抱住他,“嘻嘻,抱住了。”
“南队长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南朝颜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胸前,伤口的血已经凝固,“这是什么?”
“嗯?不知道啊?可能蹭哪里了。”江婉垂眸,不敢直视夏政屿。
霍无伤从夏政屿的背后走到前面,阴沉着脸,冷眼盯她。
夏政屿抱起南朝颜,回了房间。
房间门一关,南朝颜就从夏政屿怀里跳了下来,“唉!”
“我没事,视频录好了,我听他们说要拿我祭祀,你把视频给首长,让他找老人和静心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夏政屿拉住她,“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也没有流几滴,厕所里的老婆婆给我割的,我的血还把老婆婆撒的黑灰染成了红色,也不知道是什么灰,很神奇。”
夏政屿狠心在她脑门弹了一下,“你应该跟我说啊!怎么能以身试险?要不是我了解你,扰乱了你的计划怎么办?或者你跟着江家人离开出事了怎么办?”
“哦。”南朝颜一直用异能护体也不疼,无所谓地躺在了沙发上,大绿伸出枝丫,轻轻在南朝颜的身上按摩起来,“呀!可以啊,大绿,这身本事跟谁学的?”
小白躺在树叶顶上,傲娇起身,仰着脖子等待夸奖,“小白,你还真会享受,多谢你‘调教’它了。”南朝颜拿出零食,给几个小家伙补货。
“大绿,继续吧。”南朝颜调整好躺姿,让大绿按摩。
就在南朝颜昏昏欲睡时,夏政屿拿着手表进门,“首长找你。”
“南队长。”
“唉,首长,厕所里的阵是什么情况啊?”
手表另一边传来老人的声音,“是献祭之前的资格筛查,放心闹,只要是你,就会没事,江家还动不了你的,把项链带好,它能护住你。”
南朝颜耳尖微红,“好,知道了。”
夏政屿直接把通讯断开。
“嗯?干嘛?我还没有讲完!”
夏政屿把时间调了出来,把手表给她带上,“已经很晚了,你今天一直护着这栋楼,晚上肯定不放心会继续,就不要分散精力说话了,首长让你做自己,红玉会保护你,我也会保护你。”
夏政屿抱着她上床,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刚刚我问了,所有人都在大楼里,孙显也安排了人在各个进出口,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饭。”
南朝颜眼眸耷拉下来,嘴角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就这样睡着了。
夏政屿轻手轻脚离开,路过客厅时,示意小白管好其他人不要太吵。
祠堂,江烨带着一众族长静坐在牌位前,牌位下跪着几个年轻男子,胳膊上连着血袋,血液从身体里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