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心情大好。
“如今我和小师叔俩的内力真气都消耗了个七七八八,此刻需要时间回复,你马上写封信,让北凉派军队来我去把内功心法写下来,你按照我写的内功心法潜心修炼,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修出个七八分。”
“这一门武功之外,我又延伸出了两门武功,一门简单,一门极难,极难的那个,纵然你天赋也算是翘楚了,可也未必能练成。”
“所以我给你提个醒,你先把本体武功和延展出来的专门吸人内力的吸星大法先研究明白,琢磨透了,有这两门武功傍身,再加上你偷师的本事,足以让你在二十五岁之前跻身天下前十。”
“等到你把这两门武功彻底的吃透了,日后再去琢磨那极难的武功也不是不可,问题就在于你要如何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步的走完。”
徐凤年闻言点了点头。
苏逸之知道以徐凤年的脾气秉性断然不会在北冥神功上走错了路子。
可北冥重生法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如果不提前给他打一针预防针的话,到时候本末倒置。北冥重生法练不明白,就连北冥神功和吸星大法都耽误了,那才叫真真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徐凤年起身有些脚步虚浮,毕竟充盈内力都已经传给了温华,此刻他宛如一副空壳一般,走下山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也正赶巧了,那褚禄山也就在此时刚刚到武当山附近。
褚禄山跑了两天,终于是赶到了武当山山脚下,刚进山门就看到一个修长人影,不是自己的世子殿下还能是谁?
“世子!”
褚禄山嗷的一声吓了徐凤年一跳,只见那三百多斤肉球儿从马上一咕噜滚下来,连滚带爬的来到徐凤年面前,抱着徐凤年的大腿就开始嚎。
“世子!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不知道啊,我在边境差点跟人打起来,你说怎么就没打起来呢?我想跟那个胖子比一比,看看这天底下究竟是哪个胖子厉害,是他北莽的胖子还是我北凉的胖子,可是没想到还没打起来呀,世子殿下,我辜负了你呀!”
徐凤年一脚踹开褚禄山,后者嬉皮笑脸的又爬了回来。
“你少在这给我装蒜,马上去派一队人马,最好把大雪龙骑带过来,护住武当山周围,一只蚊子都不许给我放进来。”
褚禄山闻言一愣,而后不解问道。
“世子,武当山出了什么事?”
徐凤年虚弱的坐在台阶上,褚禄山急忙滚过来,跪成一个球让世子殿下倚着。
“我有个兄弟叫温华,他在京跟人比剑。输了两场平了一场,得了个温不胜的名号,后来他被人耍了一道。”
“那个教他武功的人,拿他当初已经获得的名声和女人为要挟,叫他过来杀我。”
“我那兄弟不愿意,却又不愿意欠他什么,便砍了自己的左臂,划断了自己左脚的脚筋,舍了梦寐以求,来之不易的江湖名声,舍了心爱的女人,以手足换手足。”
“他如此待我,我又怎么能让他变成一个残废?从此离开江湖去,苦哈哈的讨生活呢?”
“所以我便把我这一身大黄庭传给了他,就像当初王掌教传给我一样。”
褚禄山闻言猛的抬头。
“什么?世子您把大黄庭让出去了,这怎么能行呢!义父当初为了给您找这么个机缘,可是费了大力气的。”
徐凤年一把揪住褚禄山耳朵,揪的褚禄山呲牙咧嘴的。
“你难道认为我做的不对?”
褚禄山连忙说道。
“对对对,世子做的当然对!”
“我就是觉得可惜,想来应该是有别的办法,这武当山要是治不好,咱不还有北凉王府的吗?义父有那么多的名贵草药都在库房里放着,放着也是落灰,还不如拿出来给温兄弟好好将养将养,说不定能养好呢,也不用世子,您费了这么大力气,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大黄庭给让出去。”
徐凤年松开褚禄山的耳朵,照着褚禄山的后脑勺又拍了一下。
“二姐夫已经给我找了一条出路,他自创了一门功法,不仅不比大黄庭差,而且还可以吸收他人内力为己用,正好适合我这种偷师的人。”
褚禄山闻言大喜。
“那真是太好了,世子,那您还下山来干什么?您抓紧跟着二姑爷学呀!”
徐凤年闻言淡淡的说道。
“我还能干什么?我在这当然是因为我要兵马互助武当,为了给温华传功,不仅我把内地掏了个干净一丝一毫都没剩下,而且大姐夫二姐夫他们俩还帮我护法,两位陆地神仙为了不让大黄庭丢的太多,硬生生给隔出了一条真气结界,断了与天地之间的感应,这才让温华尽量吸收了四五成,要不然他一成都得不到。”
“武当山两位陆地神仙都失了内力,这是多危险的一件事,要是有心之人想来武当山找麻烦。就好比拓跋菩萨这种人,那武当山上下还有谁能护得住?”
“不过也正好碰见你了,你回去亲自带一队人马过来,越多越好,越精锐越好,大雪龙骑是必须要的,坚甲利弩也是必须要的,把武当山牢牢的护起来,等到我的两位姐夫真气恢复了之后你们再撤。”
褚禄山趴在地上连连答应。
“好,禄球儿知道了,世子,您放心,我一定把精锐全带过来,护住武当!”
徐凤年撤开手走拍了拍禄球儿肥厚的后背。
“行了你去吧,我要回山上去。”
褚禄山连忙说道。
“别呀世子,我再退回去,那又不知道跑到什么时候呢,我还不如在山下守着你们,我给北凉那边写封信,让他们快马加鞭把兵马带过来就是了。”
徐凤年闻言一想也是个不错的办法,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行吧,随你吧,只要能把武当山守好了,怎么着都行。”
褚禄山急忙起身,将世子搀扶了起来,招呼着护卫赶紧把世子殿下扶到山上去,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方手帕,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