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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尺素书少年,丹红点朱砂 > 第116章 府衙提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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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良卿突然喊到说,“你们定要护我家人安全,他们要挟我,说,如若我不把这账本放到王县尉的书房中,便要将我的家人杀害,后来,他们又让我做伪证,同样,如若我不服从的话,他们便会杀了我和我的家人,仲景,仲景,你定要帮帮我,虽然我这条命死不足惜,但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啊。”

“要挟你的人是谁?”仲景说道。

“是,是,三神宗。”张良卿说到,“当时,三神宗找到我,便给了我一本账本,要我放入到你父亲的书房之中,我害怕家人性命,便听了他们的话,后来他们要我出来指认你父亲,我也照做了,仲景,念在我与你家往日的情谊,你定要护我家人安全。”

张良卿趴在地上恳求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与刚刚的坚定不移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账本是三神宗给你的?”仲景问道。“不曾,我不曾看过”张良卿信誓旦旦地说着。

“你可知道三神宗为何如此?”仲景说道。

“也许他们是记恨王县尉当初杀了他的信徒。”张良卿不肯定地说道。

“那三神宗一共见过你几面?”我问到,张良卿一下子愣住了,他思考良久,说到,“两次。”

“哪两次?”我问道。

“一次是他们让我放账本,一次是他们要我做伪证。”张良卿说道。

“那他们长什么样子?”仲景说道。

张良卿再一次迟疑地说到,“他们带着一把圆月弯刀,一身黑色束衣。”

“这块令牌,你可见过?”仲景从身后拿出白雪红梅令牌放到张良卿的面前问道。

“见过,这便是那歹徒带着的信物。”张良卿说道。“你可看仔细了?”我问到,“他们可每人携带一块了?”

“是的,我看见了。”张良卿说道。

“你可还有什么瞒着我们?”衙役厉声说道,“快给我都吐出来。”,说着,衙役踢了他一脚,只见他抬头犀利地看了衙役一眼,但是瞬间又变成刚刚那个恐惧的样子说道,“我什么都说了,你们可一定要护住我家人的安全。”

“那是定然,我定然会护你家人周全。”我俯下身去,低着头对着他说道。

“这么说来,便是三神宗一直在背后指使你诬陷我父亲的,是吗?”仲景说道。其回答,“是的。”

“不过,你为何如此惧怕三神宗?”仲景原本背向着他,然后转身犀利地问道,“不奇怪吗?你一个衙役,居然受一个宗教的威胁,他说要杀了你家人,你便害怕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盯着张良卿的看着,他确实奇怪,却不知道奇怪在哪里,我只是盯着他的一言一行,也问到,“你说说看,为何你如此惧怕三神宗?”

“我,我,因为他们是不明组织,我听说,他们专干邪教的事情,杀人不眨眼,所以我害怕,如若我不听他们的话,他们便会杀害我和我的家人。”

我跟仲景相视了一下,不再言语,而是让人将这张良卿先行关押,待来日再做细查。

回程中,我与仲景坐于马车之中,马车摇摇晃晃,而车外灯火通明,恍如白昼,我说道,“为何今日如此热闹?”

“师父,今日是除夕。”仲景说道。

我顿时才想起来,“是啊,今日乃是除夕之夜啊,我竟然给忘了。”我拍拍脑袋,继而想到除夕之夜还让大伙陪着我审查犯人,也甚是不好意思,便说到,“除夕之夜还让你们在那里审犯人,想必你们心里也是有气,且放假去吧。”仲景说道,“没事,我陪在师父身边便好。”

听到这话,我瞬间,只能别过脸去,半捂着脸,说道,“以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师父,你不好意思嘛?”

“我哪能不好意思呢?这又没什么。”我下意识地揪了揪耳垂。

突然间,仲景向我身边坐了过来,我急忙侧过身子远离他说道,“你要干什么?”

他倾斜过身子,靠近我,直逼近我的额前,说道,“你躲什么?”

“没。”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车子一个巨大摇晃,原本打算向我看来的仲景,突然身子往我这边倾斜了过来,整个身子倾压过来,他的双手迅速寻找支撑点,搭在了车窗上,可是嘴唇却似乎说好似得,轻轻地碰到了我的脸颊上。

“师父,对不起。”仲景向我求饶道。

我扬起手掌,本想一个巴掌啪的拍了过去,可是还是在半空之中停住了。

他嘴里直求饶,“我真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对不起。”

我恶狠狠地看着他,他看到我在半空中停住的手,却突然之间低头笑了出来。

从刚刚的满是歉意到现在的喜不自禁,简直是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然而,他笑起来为何如此的单纯可爱,奶呼呼的,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

我心中气愤不已,掐着他那奶呼呼的脸蛋,说到“你笑什么?还敢不敢?”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他又恍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在我眼前卖萌求饶。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实在无可奈何地说道,“请你以后自重一点,可以吗?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你就得走。”“离开,懂吗?”我气愤地说道道。

“师父,这是要下逐出师门的命令了啊,那我自然不敢。”他说道。

“那你还当我是你师父吗?最近,你越发的放肆了。”我严肃地说道。

“嗯嗯,你自然是我的师父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他两眼真挚地说道。

可是,我用余光偷偷扫视着他,发现这小子别过脸去一直在偷笑,我心中也是无奈。看来我这个师父做的是越来越没有威严了。

回程的路为何如此漫长,与仲景二人坐于马车之上,再也无言语。

默默坐着间,感觉如坐针毡。心中一丝的恐惧和不安突然来袭。

也许不曾真正幸福的人,在极度靠近幸福的时候,总是会有莫名的不安。

那是对于幸福的陌生,也是对于幸福可能消逝的不安之感。

明明,我们都极度渴望幸福,却在幸福到来之时,选择关上了门。即使我们知道,我们将其拒之门外,将会失之交臂。可那也好过,它来过,最后又走了,让我们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