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过得很快。
在六女的感受中。
被李杜推拿的过程是如此漫长而又短暂。
明明加起来的时间有了一整个下午。
可实际感受起来,却又仿佛是一闪而逝。
经过这次令人面红耳赤的推拿。
每个人的身心得到了充分的放松和舒展。
李杜在给任何一人做推拿的时候。
其他几女闲着没事干,就都会上手帮忙。
这里揉揉,那里捏捏。
于是,众女之间彼此的关系。
也更进了一步。
似乎也多了几分特殊的友情。
如今虽然还没有坦诚相见,但也算推心置腹了。
李杜给众女推拿完。
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做晚饭。
见李杜如此辛苦。
众女都很是不好意思。
于是哪怕无事可干,全都围在他身边。
能帮忙的帮忙,不能帮忙的就做气氛组。
提供一下情绪价值。
李杜自然也乐得有六个美女给自己养眼。
做饭炒菜的同时。
甚至还有闲心给她们做贴身厨艺教学。
手把手的那种。
当晚饭做好的时候。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开饭前。
李一彤提议大家合影留念。
即将离别。
不仅是她,其余五女也有些不舍。
席间纷纷挽留。
“一彤,要不然你也留下来做常驻嘉宾吧。”
白露开口说道。
人与人之间的友情很是奇怪。
如果李一彤留下来。
白露和她之间,多少会有些竞争关系。
按理来说。
如果李一彤走了,对她来说是好事才对。
可是,经过三天的相处过后。
和李一彤关系最好的就是白露。
李一彤要离开。
最不舍的也是白露。
李一彤看着这个面貌和自己很是相似的妹妹。
心中也很是不舍。
但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对她而言,《心动的信号》中的女嘉宾们都很好。
大家一起相处很是愉快。
可李一彤也很清楚。
大家的关系都是围绕李杜而建立的。
如果李杜能处理好。
那么大家都会很和谐,就像今天下午一样。
想到之前推拿的场景。
李一彤仍旧有些小脸发烫,全身酥软。
可如果李杜处理不好。
或许所有人都会一下子彻底闹崩。
对于美好的人和事物。
李一彤也想拥有,但她却更害怕失去。
这是她一切纠结的源头。
晚饭后。
李一彤独自在房间里。
她翻看着这些天拍下来的照片。
回忆着诸多的美好。
李杜披着各种马甲写的诗歌;
大家表演不同的节目;
一起参观毛台酒厂,踩曲块;
好喝的酒,和李杜做的可口饭菜;
还有今天的手工和按摩……
李一彤望着窗外的夜雨。
听着哗啦啦的雨声。
明明人还在这里。
但李一彤却感觉自己与众人已经远离。
如果非要和李杜保持距离。
那么这样的日子,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
从今往后,都只能像现在一样。
看着照片怀念。
正在李一彤出神发愣的时候。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同时响起的,还有李杜的声音:“是我。”
李杜来干什么?
李一彤瞬间慌了。
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
怕什么?
他又不可能把我吃了!
李一彤打开门,
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读书看到三首诗,写得挺好,想说给你听。”
李杜吨吨吨喝了口酒。
他的酒葫芦,如今还在用白露给他做的袋子装着。
上面绣着清晰的“李白”二字。
“又是李白写的吗?”
“不是,不过也姓李,叫李商隐。”
李一彤眉头微皱。
又是一个没听过名字的冷门诗人。
就在李一彤发呆的这会儿。
李杜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你这里有纸和笔吧。”
李一彤指着桌上的纸笔,没好气道:
“这不就是吗?”
书桌上,除了几本书。
最显眼的,还是正中间一个精致的小本子。
封面是工整的手写字迹——《李杜诗集》。
李杜见到之后,不免有些汗颜。
“我哪里有什么诗集,我只是在其它地方看过一些诗而已。”
“那你打开看看。”
李杜打开本子翻了下。
里面抄写的诗歌,署的都是原作者的名字。
李杜点点头:
“不错,很尊重版权!”
对于李杜这非要署别人名字的怪癖。
李一彤很不理解。
但想到上次父亲的解释。
她又释然了。
或许就是因为李杜能站在不同人的视角感受和思考。
所以才能写出这么多风格迥异的优秀诗歌。
“这次的李商隐,又写了些什么诗?”
“我念,你抄。”
“干嘛非要我抄?”
“你写的字好看。”李杜淡淡一笑。
李一彤还就吃这套。
心甘情愿地坐了下来,打开本子,拿起了笔。
“第一首,《夜雨寄北》——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李一彤把整首诗抄完。
心中为之一震。
这首诗的视角,怎么这么像刚才的自己。
如果真有一天发生诗中的场景。
那自己思念的,又会是谁呢?
李一彤来不及细想,就听李杜继续开口道:
“第二首,《嫦娥》——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听完这首诗。
李一彤心中更是纠结。
嫦娥吃下灵药,远离了世间凡俗的纷扰。
但这又有什么乐趣呢?
只能面临夜夜孤寂……
“第三首,《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三首诗念完。
李杜哂然一笑,直接走了。
“你慢慢细品吧。”
望着李杜的背影。
李一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自己抄下的诗句。
很是失魂落魄。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就是自己的未来吗?
李一彤感到一阵迷离恍惚。
李杜回到房间。
一进房门,就闻到一阵香风袭来。
随即,是奶凶无比的嗓音:
“快说!你刚才在一彤房间里干嘛了?”
李杜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白露。
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
“不是,这不是我的房间吗?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