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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用九州制造出来的东西来杀九州人。

季川捏着某个零件,挑了挑眉。

“不巧的是,我前两天刚去过生产这部份的地方。”

“这个是谢氏集团的军工车间生产的,这个,是江山的手笔,而这部份,用的是尚鱼新研究出来的那款性能比钢还好的材料。”

“就连这小小的弹簧,都是经过精密改良的。”

所以,别看这东西小,但里面的东西,全都是用上好的材料组装而成。

谢氏那部分零件他知道,就是贾登科管的那部分。

至于江山和尚鱼刚刚研究出来的新品怎么会这么快就泄露了出去,这还得去江山和尚鱼仔细调查一番。

不料,这时有人报案,尚鱼研发负责人刘畅死了。

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小区整栋楼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报案人是死者的老婆田女士。

“我昨天晚上上夜班儿,就他一个人在家,我们俩的工作都属于那种加起班儿来没日没夜的那种,有时候两三天都见不着一回。”

“我今天算回来早的,到家的时候大概9点半这样子,我忘了带钥匙,打他电话也没人接,我以为他上班忙,就找了个上门开锁,没想到,一开门就看他倒在客厅里,人已经没气儿了,我就赶紧报了警。”

“他前几天还跟我说,他们公司研发的那个项目已经申请了专利了,会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到时候,我就可以辞了工作,专心在家里面备孕。”

“可这都没高兴两天呢,人就没了。”

说着,她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她跟丈夫是从大学开始谈的恋爱,一毕业就结婚,至今也差不多有十年了。

这十年期间,他们都在各自的专业领域拼搏努力,就想创造一个好点的条件再要孩子。

小李飞快的记录着,问。

“方便问一下,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吗?为什么需要辞职备孕?”

田女士抹了把眼泪,回道。

“我是医院的护士,之前怀过两次,因为这个职业经常要上夜班儿,而且工作压力非常大,孩子就没保住,医生说我已经滑过两次胎了,很容易造成习惯性流产,如果下次再怀孕,就得好好养着,不能工作。”

“我总不能从怀孕开始就一直请假,这对医院来说也不太现实,据说他这次最少能拿到上百万的奖金,而且他的工资也能往上面再提一提,我就可以专职在家里面照顾孩子。”

眼看就要熬出头了,好日子还没开始呢,奔头就没了。

田女士整个人都崩溃了。

沈楠枝提着工具箱进屋,家里打扫得非常干净,连只多余的脚印都没有。

但是,她在窗台上发现了一小片。白色的花瓣。

看着像是茉莉花的花瓣。

她推开窗往外看,田家住在二楼,窗外十分开阔,连一棵遮挡的树都没有。

整个屋子也十分的简洁,连盆绿植都没种。

所以,这花瓣从哪来的?

她将花瓣装进证物袋里,又在房子的周围找了一圈儿,最后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束花。

这束花香味十分浓烈,有百合,茉莉薰衣草等好几种扎在一起,称不上美观,但绝对是香味扑鼻。

她将花也装了起来。

法医已经完成了初步验尸。

“死亡时间概是昨天晚上7点半到8点半之间,死者身上有大面积的红疹,结膜充血,鼻内粘膜上粘有花粉,初步判断是过敏引起的窒息性死亡。”

“死者的房间里,的确备有抗过敏的药,但死者发作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房间找药,却倒在了客厅里。”

沈楠枝看向田女士,问。

“你丈夫花粉过敏吗?”

田女士点头:“他花粉过敏,非常严重,一点香味都闻不了,药也是随身携带的,家里的备用药一般都会放在方便拿的地方,但是知道这一点的人,不超过五个人。”

“除了他父母和我之外,就只有他的主治医生知道。”

“警官,他们公司那个项目实在是太招人眼了,是不是有人妒忌,所以想要除掉他?”

沈楠枝:“具体我们需要做进一步调查,田女士,您丈夫在公司有什么竞争对手,或者得罪过什么人吗?”

田女士想了想,突然问。

“前段时间,谢氏集团的大小姐联系过他,说谢氏集团想购买这项专利,并且能给到的报酬比尚鱼高两倍。”

“刘畅确实心动,但是,他还是拒绝了,警官,你说这个有没有关系?”

沈楠枝可不敢胡乱回答,又追问了一句。

“除了谢氏集团,还有没有谁老师对这个专利感兴趣?”

田女士又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摇头。

“那你丈夫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或者跟谁走的比较近?”

田女士还是摇头。

“抱歉警官,因为平常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对于他的工作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人际关系我就更加不会过问。”

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沈楠枝没有再多问,安抚了他几句,就将属于刘畅的私人物品带走了。

谢婉柔打死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跟杀人案扯上关系。

当警察拿着证件大喇喇进了她别墅区大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来的是刘洋跟罗烨。

“请问谢小姐,您最后一次跟刘先生联系是什么时候?”

谢婉柔蹙眉:“那都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我想买他手上的那个专利,他不卖,我就没有再打了。”

堂堂谢氏集团的大小姐,她还做不出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

对方明确表示过拒绝,她也就没必要死缠烂打了。

刘洋记着笔录,问。

“可是,刘畅的手机通里还有您三天前打过去的通话记录,而且长达十几分钟。”

谢婉柔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我只在半个月前打过一次电话,绝对没有打过第二次。”

这时,她新请的小保姆弱弱的插了一句。

“会不会是先生用了您手机打的?”

谢婉柔下意识的就想说,他不是那种人,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整个别墅里只有他们俩,她没打,那不是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