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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学校最少有一千名学生,仅凭一个名字,想找到那名学生,犹如大海捞针。

如果她现在是来办案的,可以去查学校电脑。

可她现在只是一个回来参加校庆的普通校友。

她若是去找校领导打听,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好的揣测和影响。

就在沈楠枝发愁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警官,又见面了。”

沈楠枝扭头,就对上了谢知寒那张清冷矜贵的俊脸。

他穿了一身简单的白t恤配牛仔裤,头发清爽得根根直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里的学生。

“你居然有空回来参加校庆。”

沈楠枝尴尬的咳了两声,道。

“后院起火,这几天被迫休假,谢先生是作为赞助单位被邀请来的吗?”

谢知寒点头:“你们学校新建的那个射击场以及拉练场地,是我们谢家赞助的。”

他原本是不必亲自来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想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真遇见了她。

“既然谢先生来了,那你帮我找个人吧,他叫程晨,男,20岁。”

沈楠枝想,既然有外挂送上门来,那她就不客气了。

谢知寒压下心底的疑惑,直接去了校领导办公室。

不出二十分钟,他就将所有符合要求的名单给她拍了下来。

“同名同姓同龄的有五个,具体是哪一个,你自己看吧,上面有照片。”

沈楠枝接过他手机,指尖划过那几张照片,最终在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脸上停住。

“原来他是司法系的。”

前世,警方并没有公开程晨的正面照片,但网上有他同学放出的视频,画面虽不是很高清,但已经足以让她确定,就是这个小寸头。

于是,两人去了一趟司法系。

但无论是宿舍还是教室,都没有找到程晨的人影。

他的舍友说:“他这个人性格有些怪,平常也不怎么跟人玩,要不是他成绩好,别人都记不住他。”

“校庆嘛,大家都是有任务的,但从昨天开始我们就没见过他,我们几个刚刚还在说他不知道跑哪偷懒去了呢,你们要是找到他,麻烦告诉他校领导发言要点名的。”

眼见着活动就要开始了,但两人在学校内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程晨。

也就是说,他如果不是自己藏起来了,就是很有可能已经被害了。

沈楠枝沉了沉眼,疾步朝着学校大礼堂方向走去。

谢知寒虽不知她到底要找这个学生做什么,但他也没有多问,只安静的跟在身后。

礼堂门是上锁的。

就在她拼命趴在窗户上想要看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尸体,蒋亚男突然从旁边冒出来。

“沈楠枝,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沈楠枝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屁股墩。

谢知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

蒋亚男看着两人这姿势,眨眨眼,问。

“你男朋友?”

沈楠枝立马跳开,一脸严肃。

“不是。”

谢知寒以拳抵唇,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是被退婚的对象。”

沈楠枝:“!!!”

什么鬼?

蒋亚男瞬间瞪大了眼,指着他俩,拉开了音调:“哦——”

明白了,原来是前夫婚夫妻!

沈楠枝简直百口莫辩:“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瞪向谢知寒,谢知寒接收到她的“信号”后,立马解释。

“你别误会,我俩实际上连朋友都算不上。”

蒋亚男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冲他挤眉弄眼。

“我明白,你俩什么关系也没有,我都懂。”

追妻火葬场嘛,她熟啊。

单位里就有好几对呢!

沈楠枝一阵心累,知道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干脆就闭嘴了。

谢知寒见好就收,赶紧转移话题。

“不知道能不能找人来开一下礼堂,我们想进去看一看。”

蒋亚男四下里看了看,道。

“你们等着,我去找人问问。”

不多时,教导主任便亲自拿着钥匙过来了。

“谢先生是想看看礼堂布置吗?我这就把门打开。”

说着,他将钥匙插进锁孔,然后缓缓推开了礼堂大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几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梁上便有东西掉了下来。

“啊——”

教导主任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腿一软,直接就坐地上了。

沈楠枝张开双臂,拦住了后面的人,沉声道。

“主任,麻烦您打电话叫保安来封锁现场,我这就给局里打电话。”

蒋亚男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谢知寒从沈楠枝的反应猜测,这大概就是她在找的那个叫程晨的男生。

只是,她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很快,市刑侦大队就来了。

整个大礼堂都被封锁了。

相关负责人都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做笔录。

沈楠枝眼巴巴的看向卫建东:“队长,我能上班了吗?”

卫建东拍了拍她的肩膀:“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你弟弟举报的纯属捏造,你随时可以回来上班。”

“就是你爸妈不停跑到单位来要求你撤诉,你看……”

沈楠枝黑了脸:“他们下次再来,你直接以妨碍公务为由,关他们两天,他们就老实了。”

像她爸妈那种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会老实的。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说着,他带着人去那边做笔录了。

沈楠枝戴上手套,跟老胡进了礼堂。

从现场来看,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

死者是被一根箭头形状的利器洞穿咽喉,利器直接陷进了舞台后面的木墙里。

老胡费了好大劲才将它取了出来。

利器末端上还穿了根塑料绳,绳子另一端绑在门把上,两边形成一个平衡,牢牢将尸体悬挂在梁上。

沈楠枝在门边捡到一块有棱角的石头,也不管它有没有用,直接装进了证物袋里。

但是很快,她就在木制的舞台边上找到了一个小坑,根据形状判断,跟证物袋里的那块石头吻合。

剩下的,就是血迹采集和分析。

整个礼堂打扫得十分干净,哪怕是陈旧的木制地板,也能看出一尘不染。

显然是凶手为了不留下证据,特地打扫过的。

老胡问:“老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