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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得知杜易梦升职这个消息,好半天才缓过神,随后她一声不吭回房将那两个被她收起来的牛肉罐头拿了出来。

之前回老家她都没舍得带回去,在她看来,孝顺长辈也不能从孩子们的嘴里抠东西。

“不留了,全部拿出来让你们吃个痛快。”杜母见几个儿子激动得嗷嗷叫,她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找了几辆平板车,拉了几趟东西,这个家就搬完了。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大件就是床跟桌椅板凳,最值钱的是杜母的命根子缝纫机。

也不知道是两罐牛肉罐头的功劳,还是杜家所有人都迫切想早点住进大房子。

每个人手上的动作都很快,晚饭之前房子打扫好也全部收拾好,中间李赛凤还过来帮忙,结果被杜母给拒绝了。

什么家庭敢让厂长夫人帮忙干活?

她不要,她拒绝,她怕半夜睡不着。

不过她对李赛凤的第一印象还是蛮好的,没有厂长夫人高高在上的架子。

前段时间,后勤主任他媳妇来他们家属院,那鼻孔朝天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让她恨不得给对方两个大逼兜,好在后面不来了。

而李赛凤对杜母的印象也不错,主要是杜母从头到尾都没有刻意讨好她,都是以正常的态度跟她交谈,跟她意见不合时,居然还瞪她。

倒不是她喜欢自讨苦吃,而她自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没有工作窝在家里的普通人,她就想过着正常的日子,怎么了?

杜母:她瞪人纯属意外,李赛凤要给她干活,她怎么拦着都不行。作为家里扛把子的她,下意识的瞪了过去。

的确是条件反射,她还以为李赛凤会因此生气,谁知反而笑得更欢了。

正房一共有四间,一间做客厅,三间是主房。杜易梦一个人住最西边的那间,夫妻二人住最东边那间。

靠近客厅的那间给了老四老五,是他们两个主动要求继续住在一起。他们两个睡一张床上好些年了,一下子分开老舍不得了。

其实他们是想感受一下住大房子是什么感受,西厢房是可以一人一间,但是那房子也小呀!

至于杜易东和老三就住在西厢房,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嫌弃,可算是分开了,只有老四老五这两个傻子还想住在一起。

房子大小无所谓,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他们家在家属院的房子,杜卫海发话,谁结婚就到那边去。

如果他们没本事再弄来房子,那三间房子将是他们四兄弟未来的婚房。

吓得他们连说这辈子都不结婚,就是如此,杜卫海也不放过他们,一句他家不养老光棍,就将四个儿子打发了。

杜易梦看着自己的房间也很满意,房间很大,一半做卧室,一半可以做的书房。至于说单独弄出一个房间给她做书房,那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晚上不用强迫自己早睡觉了,就怕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她跟父母的房间只隔一道墙,还是一道不隔音的墙。

罪过,罪过……

杜家的晚饭格外丰盛,搬了新家,当然要吃顿好的,为此杜母早早的就打发杜易东去买肉。

刚把饭做好,杜易梦从房间里抱出一瓶茅台,这酒留着的确可以升值,但是她更想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喝掉它。

“茅台?”杜卫海看到杜易梦拿出来的酒,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酒他在老赵那里见过一次,他非常怀疑老赵的工级比他高一级,就是因为送了一瓶茅台酒的原因。

听说老贵了,一瓶要八块钱,还要特供票。价钱还可以接受,但是那特供票根本弄不到。

他没有问大梦酒是哪里来的,作为一名合格的父亲,适当的时候要学会装聋作哑。

“大梦,这酒真的要喝吗?”杜卫海满脸纠结的问道,其实他想留着,更想效仿一下老赵。

“一瓶酒而已,有什么不能喝的,大梦开。”在杜母看来只是一瓶酒而已,今天他们家搬家,大梦又升职,双喜临门,她还不把这点东西放在眼里。

她话音刚落,杜易梦啪得一声,酒被打开。杜卫海的眼皮子狠狠一跳,手咋这么快呢?

“这瓶酒要8块钱,还要特供票……”杜卫海声音幽幽道。

杜母手中端着最后一盘菜,听到杜威海的话,差点将手中的菜扔出去。

她转过头麻木的看着杜易梦,这孩子为什么不能多等一秒钟。

“今天咱家双喜临门,喝瓶要特供票的酒又怎么了?”杜母狠狠的瞪了杜卫海一眼,说话就好好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算怎么回事?

太讨厌了,她真想挠花他的脸。

“那我得尝尝是什么味道!”本来对酒不感兴趣的杜易东,直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结果招来两道死亡般的目光。

“爸,这杯酒给你,我就尝个味道。”杜易东很有眼色的将酒杯放到杜卫海的面前,这瓶酒抵他半个月的工资。

他担心惹急了他爸,让他赔钱,他可不想又变成口袋空空。

“你又不能喝酒,一杯酒够了,剩下的我收起来,留着下次再喝。”杜母不由分说地将酒瓶抱走了。

什么家庭敢把这种酒放在饭桌上,他们敢喝她还不敢看呢!

“大梦,你以后就是科长了,说话做事前,先在脑子里转转,咱们不求立功,但求无过。”杜卫海滋了一口酒,对着杜易梦说道。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几个儿子身上,他又嫌弃的挪开视线,吃饭跟头猪一样,不是一个,而是四个儿子都如此。

“嗯,爸,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这些年你辛苦了。”杜易梦诚恳地说道,杜卫海没有封建大家长的做派,但他却扛起一个大家长的责任。

这些年靠着一份工资,养活一家老小,他的压力可想而知,可是他从来没有抱怨过,更没有向任何人诉说过他的难处。

杜卫海没有抬头淡淡的点点头,只是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的付出,孩子能看到,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