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和徐宇达成过某种协议,虽然现在还没什么用处,但以后说不定会有用,现在杀了他,不如留到以后再杀。
‘剩下的怎么办呢?’
说实话,杀死他们比翻个手掌还容易,使徒们根本无法承受徐宇的力量,即使不用技能,他也能轻易地捏死他们。
但徐宇并没有立刻动手。
‘先问几个问题,再杀也不迟。’
徐宇决定先从使徒那里得到答案,再结束战斗,反正也不急。
“白时雨,不,新的魔王是怎么诞生的?”
白时雨是勇者,虽然被魔力吞噬,但他不可能成为魔王,如果拥有魔力就能成为魔王,那么眼前的使徒们也能做到,但事实并非如此。
“……你觉得我们会回答吗?”
阿尔德托斯勉强克服恐惧,开口说道。
“不回答就死。”
“回答了也会死。”
这话没错,徐宇最终还是会杀了他们。
“但如果不回答,你们死得就不会那么轻松,你们会羡慕那些先死的人。”
听到这话,阿尔德托斯的脸色变了。
“可笑的威胁。”
死亡是可怕的,痛苦的死亡更可怕,但背叛王才是最可怕的,跟随降临的魔王,一起创造新世界,是他们存在的意义,放弃这一点,就等于否定他们存在的意义,与其如此,不如选择死亡。
“你的剑再锋利,也无法斩断我的信念,你的力量再强大,也无法动摇我的信仰。”
他语气坚定。
“哈……”
听到这话,徐宇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起来我像是反派啊。”
真可笑,这些屠杀成性的家伙居然说出这种话。
“如果这是你们的决定,那就去死……”
“等等!”
就在徐宇举起“卡·拉尼埃尔”的时候,一名使徒焦急地喊了起来。
“……贝诺因?”
阿尔德托斯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同伴,眼神中充满了疑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贝诺因却无视了阿尔德托斯无声的质问,他开口说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王的威压!白时雨获得了王的威压!”
“贝诺因!你在胡说什么!”
惊慌失措的阿尔德托斯挥出手臂,可怕的魔力如同要将贝诺因炸成碎片般袭来,阿尔德托斯的力量远超其他使徒,贝诺因根本无法抵挡。
贝诺因吓得脸色惨白。
“你闪开。”
但徐宇并没有袖手旁观。
唰——!
就在贝诺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芒闪过,阿尔德托斯挥向贝诺因的手臂被斩断。
“啊!”
断口处喷涌出鲜血,狂暴的魔力瞬间消失。
“你,你想背叛王吗!”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阿尔德托斯仍然怒吼着质问贝诺因。
“王?”
贝诺因看向阿尔德托斯。
“谁是王?”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阿尔德托斯却无法回答,因为他根本不明白贝诺因的意思。
“难道你真的认为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我们的王吗?可笑!真正的王会自己证明自己的存在!白时雨不是王,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贝诺因的话语如同鲜血般喷涌而出,阿尔德托斯咬牙切齿。
“你错了,贝诺因,王不会放过你的。”
“放屁。”
贝诺因轻蔑地一笑。
“我的王不是他。”
贝诺因宣告般地说完,不再理会阿尔德托斯,仿佛对他毫无兴趣。
‘有趣。’
徐宇看着两人,笑了,看来并非所有使徒都拥护白时雨。
‘好好利用他们,或许能对降临之战有所帮助。’
他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计划,但只要好好想想,应该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内讧结束了?”
徐宇问道。
“……是的。”
贝诺因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徐宇耸了耸肩,继续说道:
“那么,告诉我吧,王的威压?那是什么?”
威压可不是轻易就能获得的。徐宇拥有“魔王”的资质,并通过“魔王化”获得了这种威压,但……
‘白时雨没有这种能力。’
白时雨不可能通过这种方法获得威压。
“狩猎拥有王之威压的存在,然后夺取。”
“夺取?”
夺取威压?
‘不,与其说是夺取,不如说是……’
他努力回忆着,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唯一接近的只有魔导师马尔特斯。
‘她不可能被白时雨杀死,所以是其他人。’
徐宇皱着眉头思考着,贝诺因再次解答了他的疑问。
“他狩猎了‘阿洛·佩库斯’,获得了王的威压。”
“阿洛·佩库斯?”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是谁?”
“远古巨兽,拥有与最初魔物相同的称号,但最重要的名字是另一个。”
贝诺因深吸一口气,说道:
“万兽之王,拥有王之威压的魔物,白时雨狩猎了它,获得了王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