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骁拿着尚且热乎的圣旨,对孟云裳说,“皇上召我们回京了。”
“表哥成功苏醒,方源父子被揪,南越投降,该办的事情都办妥了,我们确实也是时候回京了。”
“可我不想回去,”陆宸骁气恼地将圣旨扔到桌上,满脸不情愿。
“我们出来够久的,虽说现在回去肯定赶不上大哥成亲。但能早些回去也好。再说我想早些跟怀安碰面,想他了。”
“可我担心,你的身体受不起长途跋涉。”
“昨日白枞替我把脉,说我这一个月来养的不错,只要小心些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陆宸骁依旧不爽。
并且在接下来几天里,情绪都非常的暴躁。
害的玄衣卫和暗卫,都不敢沾他的边。
唯有孟云裳,每天都好脾气地哄着他。
看的直性子的丹桂直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的是王爷,咱们王妃才是那个情绪稳定、运筹帷幄的准父亲。”
这话被陆宸骁听见,当即下令陆康捂嘴把人拖出去。
然而有凤雏的地方,必有卧龙。
丹桂刚被拖出门,程晖便咋咋呼呼的冲进屋来。
“姐,城外的杜鹃花开了,我带你一起出城赏花去呀?”
“不了,回京在即,我还是安心在府里待着吧。”
“嗐,正是因为回京在即,所以才更要去赏花嘛。这里的杜鹃花,花式多样而且花期还长,比京城那些栽在园子里的漂亮多了。”
见孟云裳不停看向陆宸骁,程晖哥俩好地搭上他肩膀,“我说姐夫,你该不会是连我姐想赏花的心愿,也不能满足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跟你回京还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就在西南陪我们,到时候我再把怀安接来,将军府肯定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陆宸骁:“……”
说的很好,但下次不要再说了。
他的儿子女儿,凭什么热闹别人的家。
“杜鹃花在哪?我陪她去赏,至于你,哪儿凉快哪待着去。”
程晖不服气,“凭什么只能你陪她赏,我是她亲弟,我也可以。”
“要么不去,要么我陪着去。你再啰嗦,我就找人把你小时候尿裤子的事,在西南营广泛传播。”
程晖:“!!!”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最后程晖只能含泪送孟云裳出门赏花,谁让他打不过说不过呢。
倒是孟云裳回头,看到他这委屈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地跟陆宸骁商量,“要不,咱们还是捎上他?毕竟一回京,又得许久见不着他了。”
陆宸骁轻呵,“见不着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可咱们身边少个跑腿的,铃语铃音体力没他好。”
陆宸骁在心里翻白眼,玄衣卫全部出动,哪会差人跑腿。
但对上她灿若朝阳的笑容,只能妥协,“只此一次。”
孟云裳认真点头,“下不为例。”
然后果断朝门口的程晖招手,得到允许的程晖秒变开心。
满山遍野的杜鹃花,确实好看。
孟云裳在府里静养一个月,处处听从白枞的意思,尽可能的减少大幅度动作。
这让向来好动的她,都快憋坏了。
好不容易出来放松,真是哪哪都舒畅。
陆宸骁见她开心,心头浮躁被抹平。
他挥手,让程晖和其他随行的人走远点,别打扰他们夫妻二人相处。
然而没安静多久,就听见丹桂的大嗓门,“王爷王妃,玄五被人掳走了。”
“谁被掳走了?玄五?!”
孟云裳满眼诧异地向陆宸骁求证,“我没听错吧?玄五被人掳走?”
就玄五那作天作地的德性,他不掳别人就不错了吧?
怎么会被别人掳走?
陆宸骁也很惊讶,皱眉看向玄一,“怎么回事?”
“玄三和玄七暗中跟了上去,看样子是南越人干的。”
南越人掳走玄五?
孟云裳不理解,且大为震惊。
一个时辰后,玄三回来汇报消息。
“回王爷,掳走玄五的是南越二皇子夜华。”
“原因!”
“夜华认定玄五好男风,还说如今方绍已经没了,如果玄五愿意的话可以留在他身边。”
孟云裳咋舌,“那夜华该不会也好男风吧?”
玄三轻咳,“属于悄悄打听了一下,那夜华应该属于……咳,男女通吃。”
孟云裳:“???”
好炸裂!
陆宸骁嘴角微抽,神色不明的问玄三,“玄五他自己怎么想?”
“他跟夜华解释说自己之前是胡诌的,但夜华并不相信。这会他被剥了衣服,绑在夜华的寝宫里。”
孟云裳轻叹。
所以,终日玩鹰,却被鹰给啄瞎眼,说的大概就是玄五这样的吧。
“玄七让属下回来请示王爷,要不要用非常手段把玄五救回来。”
陆宸骁捏捏眉心,“你再点几个人带上,把人救回来后扔进锦城的小倌馆。”
“啊?”
玄三傻眼。
玄五被困南越,只是被夜华一个人玩。
但王爷打算将人救回来后,让他被一群人玩?
这,是他能听到的真相吗?
“啊什么啊,他嘴上成天没个把门的,不该罚?”
“该罚,当然该罚!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玄三默默替玄三掬了一把汗。
兄弟,自求多福吧。
半夜,玄五终于被带回将军府,但全身汗湿,像是遭了大罪。
陆宸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尽兴吗?”
玄五双腿一软,扑通跪地求饶,“属下错了,求王爷责罚。”
陆宸骁压低声音,凉飕飕的阴阳,“你本事大着呢。”
玄五听出这话里的杀气,缩着脖子快速说道:
“属下听闻南越准备派公主前往大元和亲,名义上是促进南越和大元百年友好,但实际上是得知咱们大元储君之位空悬,心怀贪念。”
陆宸骁冷嗤,“手下败将也配?”
玄五连忙拍马屁,“对,南越根本不配。属下也正是想着事关重大,定要赶紧让王爷知道。所以才宁死不屈,坚持到王爷派人来救。”
“以后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真让你去伺候那些人?”
“不敢了,真的,属下再也不敢嘴欠了。”
呆在小倌馆围观的这几个时辰,足够他回味终身。
“滚回去!”
“好嘞,”玄五麻溜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