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被绑架了。
作为高文的腿部挂件,苏莱也被绑架了。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毫不在意的事情最终还是实现了。
苏莱和高文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干瞪了一会才默契地同时移开了目光。
“赛尔呢,怎么这次没和你一起?”苏莱问。
“去找妮可了……”说这话时,高文的语气总透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苏莱了然,没再问什么。
“那你呢,黎光大人没和你一起吗?”
苏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为什么要和我一起?”
“你傻呀,你难道不知道黎光大人一直都在跟在你身边的吗?”
“有你就一定有他。”
苏莱:“……”
什么逻辑。
什么叫有她的地方一定有黎光?人家多忙一个人,又不是她的召唤兽。
苏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总之他们两个是在监护人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被绑架了,对方一定踩过点,不然怎么可能刚好算准了他们出门的时间来的。
苏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四周灯光昏暗,只有微弱的几束光线间漏进几丝摇摇欲坠的光线。旁边的偶尔有液体撞击木桶发出的咚咚声响,空气中隐约传来淡淡的香气,是马提尼酒的味道。
看样子他们应该被是在船上,已经离了岸,身下的甲板微微摇晃,听涛声拍打木板的声音,位置应该是在下船舱。他们被人敲晕了醒来时就在这地方,在这段时间内,也没有人出现过。
也不知道对方绑架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
如果只是要钱的话,凭高家的财富不成问题,就看高家的那位家主对高文的态度了,但目的不纯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这时,面前紧闭面前紧闭的那扇房门突然被打开。
“快,装睡。”
苏莱迅速叮嘱一声,高文也赶紧闭眼。
一个满脸凶神恶煞的络腮胡大人伸了个头进来,看了眼闭着眼睛的两人,警惕在屋内来回扫了圈,见他们手脚绑着的绳子还在时,这才对着对讲机道:
“人还没醒。”
“……不知道对讲机那头说了什么,络腮胡壮汉关上门,走了出去,外面隐约传来几声交谈,隐约是在谈及钱的事情。
瞥了眼面前紧闭的房间,苏莱默默挪了挪双腿,压低了声音问高文,“高文,你老爹应该不会不管你吧?”
高文犹如被炸毛的刺猬,鼓着腮帮不满道:“怎么可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老爹都一定会管我的。”
苏莱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又问:“那,那我作为你的好朋友,你介意多带一个腿部挂件吗?”
“那肯定啊,我们可是朋友,”高文哼哼唧唧地小声嘀咕着,“如果他们只是要钱的话,那我肯定和老爹说把你一起救出去。”
苏莱直觉这话有点奇怪,但一时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也就没再想了。
就她这身价,估计也没什么被绑架的价值,赎金肯定低。
算算时间,除却不知道晕睡了多久,就他们醒来的这段时间也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黎光几人应该也已经知道他们失踪的消息了吧。
苏莱动了动被绑住的手脚,想用流银金属将绳子割开,却发现绳子绑得极紧,似乎用了某种不易隔开的材质。
在检查了高文的绳索后却发现绑他的绳子和自己的截然不同。
他只是普通的绳子,而她却是富含丰富金属的特质绳索,这种锁链极难被割开。
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头,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为了勒索才绑架高文,自己被绑不过是顺带,但从现在来看,他们很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而且还是了解她能力,知道她擅长使用匕首的人。
那会是谁?
正当她失神间,面前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道身影从外面缓缓走进,影子被拉长垂到脚边。
那人左脸横亘着一道巨大的疤,皮肉外翻,即便已经愈合了但还是留下了可怖的疤痕,魁梧的身躯站在门口,几乎挡住了大半的光。
他眼神半是打量地扫了他们两眼,目光在苏莱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看着高文吩咐道:“将人带走。”
“喂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老爹可是……”
高文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被那人不耐烦地用破布塞住了嘴巴,少年只能愤怒地扑腾着两条腿。
眼看着高文被人架起来拖走,苏莱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大汉,“你们要带他走哪?”
那人吝啬地瞥了她一眼,“高家已经付了定金,要他的宝贝儿子,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当然不会言而无信。”
“……”
苏莱因他的话有些无语,高文却是愣了一下,想说话却被将塞进嘴巴里的破布塞得不留一丝缝隙,他挣扎着回头,还没来得及和苏莱有任何的眼神对视就被人强行带走了。
看着高文被人套上头袋,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苏莱问道:“你们不会对他下手吧?”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都说了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的,既然收了钱就不会言而无信,比起那小子的安危,这位小姐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
“你难道不害怕吗?”
苏莱垂眸,没有搭话反问他,“你是星际佣兵?”
那人眼底露出一丝兴味,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居然连佣兵都知道,你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刚醒的时候,苏莱就看见那个进来探查的人胸前镶嵌着一枚,而那枚勋章和黎光之前在自由国度时戴的一模一样,虽然不清楚是隶属于哪个组织,但至少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
“是有人花钱让你绑架我的吗?那人是谁?”
“作为一个守信的生意人,我们可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那人语气散漫。
苏莱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可以出比他更多的钱,是不是我也算是你的雇主了?”
“呵,还真是有趣。”
他朝后慵懒一靠,椅子发出一阵难堪重负的吱嘎声响,半眯起眼,双腿交叠,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那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他们出的价钱,是你一个小姑娘绝对负担不起的。”
“或许我确实是负担不起,但有一个人肯定负担得起。”
“谁?”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