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明,皇宫中。
“什么?你说秦始皇来了?”朱元璋一脸可惜的拍着大腿。
“早说!怎么不早说!”
“咱还想见见始皇帝到底长啥样呢!”
朱标无奈的笑了笑:“人家又不是不来了,您下次回别墅去看呗!”
“好,这可是咱神交已久的帝王,咱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呢!”朱元璋戏谑一笑。
没想到自己才回来几天,那边就来了个重磅级的新客人,而且这位客人跟他还有点渊源!
随后朱元璋又想起了朱标说的话,连忙问道:“你刚才说扶苏是怎么回事?”
朱标见状解释了一番,主要就是说扶苏这个人有点不谙世事!
“照你这么说,扶苏这小子确实太单纯了啊!”朱元璋听完点了点头。
生在帝王家,如此心性实难撑起偌大的帝国,确实需要好生磨炼一番!
不过朱元璋沉声道:“既如此,就让他去锦衣卫吧,切记要派人护他周全,莫要让他在此处有任何闪失!”
毕竟这小子身份特殊,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恐怕不好向秦始皇交代!
“放心吧爹!高煦看着他呢!”
“啊?”
……
锦衣卫,诏狱中。
腥臭的味道弥漫整个过道,谩骂声、惨叫声如同一支美妙的死亡交响曲。
“你就是扶苏公子?”朱高煦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睛斜视着眼前的小白脸。
“哼!”扶苏冷哼一声并不回话,显然心中的怨气不小。
被自己的爹扔出来历练,这对扶苏来说简直是否定了他整个人!
朱高煦看对方这不服气的模样,也懒得跟他斗嘴,他自己还不爽呢!
他本来在北平跟燕王妃母慈子孝的,结果被年轻的朱棣一脚踹了出去,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这个跟老子一样大的儿子。
没办法,朱高煦暂时就被朱标安排在了锦衣卫,负责整个诏狱的工作开展。
“行了,我懒得跟你多说,走吧,带你去看看怎么干活!”朱高煦扛着绣春刀就朝着地下通道走去。
扶苏见状撇了撇嘴,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地牢的活计他还干不了?
啪!
“啊!”
啪啪!
“啊啊!”
地牢中,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被捆绑在木桩上。
“你还不认罪?”锦衣卫手中的鞭子挥舞,打得男人惨叫连连。
诏狱,独立于司法系统之外,由皇帝直接掌控,其刑罚之残酷,令人发指。为了逼出口供,行刑者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真的不是我啊!”男人浑身伤痕累累,口中鲜血淋漓。
牢房外,朱高煦带着扶苏站在阴影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不是你?哼哼!”锦衣卫冷笑一声,换上了带倒刺的鞭子。
“这一鞭下去,连皮带肉都会被扯下来!”
“你可得撑住了!”
啪!!
“呃啊啊啊!!!”
“住手!”扶苏面色阴沉,稳步走进了牢房,朱高煦见状,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是何人?”锦衣卫眼神一冷,警惕地抽出腰间宝刀,待看到对方身着飞鱼服后,心中才渐渐冷静。
“滥用私刑!是谁给你的权力严刑逼供?”扶苏满脸怒容,声音冰冷。
锦衣卫一脸不屑道:“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
“咳咳!”见状,朱高煦轻咳一声,现出了身形。
“卑职参见镇抚使!”
见到朱高煦,锦衣卫连忙行礼。
“行了行了,把卷宗拿给这小子看看!”朱高煦摆了摆手,今天他就要让扶苏知道知道官场有多黑暗。
“遵命!”锦衣卫闻言连忙将桌上的卷宗递给了扶苏。
“这位大人,刚才多有得罪!”
看到扶苏接过卷宗,锦衣卫连忙抱拳赔罪,这位一看就是关系户,他可不敢得罪!
“哼!”扶苏冷哼一声,对这种谄媚小人心生鄙夷。
哗!
翻开卷宗,扶苏的眉头微皱,上面密密麻麻的罪名差点晃花了他的眼。
“呵呵!网罗如此多的罪名,谁会相信啊!”扶苏嘲讽地笑了起来。
他实在难以想象世间竟然会有人如此恶毒,能够犯下这么多的罪责。
朱高煦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你不妨看完再说吧!”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看就看!”扶苏眼睛一瞪,接着看了下去,这一看就是小半个时辰,整个牢房唯有他翻页的声响。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看到最后,扶苏的胸膛急剧起伏,只感觉浑身仿佛被业火焚烧,他实在难以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罪恶之人。
原来,受刑之人乃万春县男常惟德独子常伟,其与商贾之子倒卖军械粮草于敌国北元,被县丞戚石察觉后,竟纠集一众家兵深夜至戚石府邸灭口。
其间,常伟垂涎戚家小姐美貌,强暴了她。所幸戚家家丁来福如厕时躲过一劫,趁机救走戚家小姐。
然而,当戚家小姐与来福前往衙门告状时,常伟却买通知县,二人将来福与戚家小姐打入大牢。
来福被折磨三日后重伤不治身亡,戚家小姐则被关在牢房,日日遭受二人淫辱,甚至有时还唤来狐朋狗友一同施暴。
直至两月后戚家小姐身怀六甲,才被常伟奸杀后抛入枯井。
岂料,此事被一砍柴路过之人发现,一时间县城内闹得沸沸扬扬,终于引起了锦衣卫的关注,一番彻查后,才发现竟然有如此冤情!
“杀官!”
“贿赂!”
“卖国!”
“辱民!”
朱高煦向前一步,神色冷然的看着公子扶苏,问道:“现在告诉我,你还要替他说话吗?”
扶苏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朱高煦见状呵呵一笑,又带着扶苏在诏狱各处查看卷宗。
起初扶苏看到这些卷宗,气得浑身发抖,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骂着那些贪官污吏。
他觉得这些人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应该立刻被处死或者流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扶苏看的卷宗越来越多,他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冷漠和麻木。
到了傍晚时分,扶苏已经看完了最后一本卷宗。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力好渺小,面对这样庞大而复杂的官场黑暗和社会不公,他根本无能为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改变这一切,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百姓正在遭受苦难和冤屈。
“唉……”扶苏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诏狱。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格格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