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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你疯了?”季欢难以置信,怒瞪着他:“你以为你是谁?”

“长兄应该比谁都清楚,若是要我自己动手,长兄恐怕又要在床上躺个一两个月了。

“我这是在给你们机会。”季昀语气淡漠,又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不必想着有你们阿父阿母给你们做主,我既然敢来,便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是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

季欢对上季昀的目光,能清楚看到他眼眸中淬了冰的冷意。

他浑身一颤,不由得想起,季昀刚来季氏时,他因季昀不懂规矩,他作为季氏长房长孙,教导了他几句,没成想这个疯子直接记恨上了他,直接想用火药炸死他,被阻止后又用剑刺了他好几剑。

虽然剑剑避了要害,可他却受了大罪,至今腰腹处还有几道季昀剑刺的伤疤。

而季氏三房的四郎君季姚,因为当时帮他,也被这疯子所伤,在床上亦是躺了多日。

季昀不过是二房的一个庶子,生母是低贱的商户之女,怀上季昀后没多久二叔母有孕,一个贱人之子如何担得起二房长子,于是便被赶了出去,在外待了二十多年。

若不是因为二房的两位嫡子亡故,二房膝下无子,哪里轮得到这个庶子。

虽然轻视季昀,可季欢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季二郎君,运气好得不行。

生生靠运气熬到了认祖归宗,也靠狗屎运竟然赢得了祖父的喜爱。

当初季昀一回季氏便伤了他和季姚,祖父竟只是口头训诫了几句,半点皮肉之苦都未让他遭受。

季欢从回忆中清醒,知晓自己理亏在先,强硬下去也讨不到好,于是捡起季昀扔在地上的长剑,心一横,闭眼就狠狠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划了一剑。

胳膊处瞬间多了一条血痕,皮开肉绽,鲜血直直往下流。

季欢惨叫,长剑被他丢在了地上。

季昀面对着季欢的鲜血淋漓,面上未掀起一丝波澜,他看向另一旁的季琦。

“该你了。”

季琦脸色渐白,身体在止不住发抖,再没有了半刻钟前的嚣张气焰。

季琦如今也不过才是十五的少年郎,脸庞还稍显稚嫩,季昀比他大了近十岁,可季昀并未有任何的心软。

古代的男人和女人都早熟,季琦虽然年龄尚小,可草芥人命,狎妓戏奴的一些缺德事做过不少。

季昀并不想干预旁人的因果,但他也无法将视人命如草芥的世家子弟当作一个正常的少年来对待。

他不可能有任何的同情,尤其还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若是你不敢动手,我来帮你。”季昀淡声道。

虽然见识过季昀的心狠手辣,但到底没自己亲身经历过,也因少年不服输的心性,被季昀的态度给激怒了。

季琦瞪了一眼平日里只会在自己面前霸道的亲长兄,然后捡起地上的长剑,就往季昀这边冲来。

季昀轻轻一个侧身,上前,未等季琦反应过来,拧住他的右肩,季琦吃痛,下意识松开执剑的手,剑于半空落下,季昀脚尖微挑,长剑重新落于他的手上。

季昀手执长剑,面对季琦,毫不留情,血溅于剑端,未沾染他半点衣角。

虽是三剑,但于季琦性命无虞。

季昀将剑收于剑鞘中,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呜咽的季琦,冷漠道:“事不过三,若有下次,不会如此简单收场了。”

在一旁装死的季欢打了寒颤,虽是对着季琦在说,可季欢知道,这个事不过三就是指他。

季欢看向季昀,刚好和季昀的目光对上,季昀勾唇,轻吐了两个字。

“废物。”

季欢脸色瞬变。

他知道季昀是在讥讽他方才对季琦的无动于衷。

只是,两年前带给他的阴影太重,这次陷害季昀又落了下风,他不敢和他强硬,等到季昀彻底离开了这,季欢才敢破口大骂。

季欢将季昀骂了好一会,一直未得到季琦的回应,这才发现季琦面色惨白如纸,已陷入了昏迷。

季琦不同于他,他是自己动手,伤口看着可怖,可下手着有分寸,而季琦,季昀动手时,没丝毫留情,又是三剑,自然严重许多。

季欢朝着门外大喊:“快来人,快来人,快去请大夫。”

——

季昀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反而来到了季氏族长,也就是季昀如今名义上的祖父的院子。

“二郎君,您来了,族长正在书房,奴带您去。”瞧见季昀来了,家奴立马迎了上来,态度极为恭敬。

在这京州季氏,只有这二房的二郎君以及四房的三郎君可以未经通报便可直接面见族长。

“二郎来了,来,快坐。”

季氏族长正在整理棋局,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笑呵呵地说道。

若是旁人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季氏族长如此和蔼可亲的模样,怕是要惊掉下巴。

季氏族长是真欣赏和喜欢这个青年,虽然他心里清楚,季昀并不是他的亲孙子。

不过,季昀并未因此感到有任何的受宠若惊,他礼貌而又疏冷行了一礼:“祖父。”

礼毕,才坐在了季氏族长的对面。

“你对大房那两不争气的东西动手了?还见血了?”

到底是如今京州季氏的大家主,季昀才刚刚动完手,这边就已经知道了。

季昀也没想瞒着,点了点头:“是。”

“是因为他俩借着你的名义造谣生事?”季氏族长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问道,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祖父觉得呢?”

季氏族长笑了笑,看向季昀,实话实说:“我觉得以二郎你的心性,不该因这点小事动怒。可要说具体什么事,我暂时不知。”

“不过我要提醒二郎你一句,无论是因何事,大郎和五郎到底还是我季氏子孙,断没有折在外人手上的道理。”这话,依旧温和,但带有些许警告意味在其中。

季昀笑笑,并不是特别在意季氏族长的警告,他唤了个称呼:“季族长,当初是您将错就错认了我,并非是我强求。而如今,我们亦只是合作关系。”

“便是我再如何宽宏大度,也容不下您的孙儿几次三番的挑衅。”停顿片刻,又缓缓道。

“季族长,与其您警告于我,不如去告诉您的孙儿,不要再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