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院之中刚才还此起彼伏的虫鸣声都消失了，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软萌系统的声音也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般突然高亢起来。
“你别激动！”
舒菡一瞬间被怒气充盈的头脑清醒了过来，看向周围因为她没有克制住力量，而变得狼藉一片的花园，颇有些心痛。
这可是她花了好些功夫布置整理出来的。
捡起一株被自己连根拔起的月季，舒菡的心情冷静了许多。
虽然对于自己一直被隐瞒和欺骗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但是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许多。
她蹲下身来，将被连根拔起的花枝重新种回土里，又给浇了灵泉水，这才重新抬头看向半空之中。
“额，宿主，你现在冷静一些了吧？”系统有些不安的问道。
如果能够具现化，系统此刻肯定是不安的搓动着小手手。
舒菡冷哼了一声，用冷凝的声音说道：“你说呢？”
直到将花园彻底恢复原状之后，舒菡才沉着脸问道：“那什么时候我才能够知道真相？”
系统松了一口气，就怕舒菡非要究根究底，那样它就难办了。
“应该下一个位面就能告诉你了。”系统不确定的说道。
“应该？”舒菡的语气再次变得危险起来，不过她下一秒又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不过这个笑声落在系统的耳中简直就如同炸雷一般，要是它有头皮的话，绝对会汗毛倒竖起来。
这个笑容它太熟悉了，在遥远的过去，每次主人露出这种笑容来都会有人倒霉的。
它觉得现在倒霉的那个家伙绝对是自己无疑了。
被这种预感惊吓到的系统差点要再次哭出声来了。
“主人，你别怪我啊，我真的不能说，你忘了你在我本体中布下的禁制了吗？”
话一出口，系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舒菡却听出了不对来了。
主人？
我是这系统的主人？
又或者说皇甫苓是这系统的主人？
原本舒菡对于自己和皇甫苓的关系已经隐约有了些许的猜测。
但是现在系统的这几句话就差将舒菡和皇甫苓是同一个人的事实甩在舒菡的脸上了。
“啊！啊！”系统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差点就要转身消失当鸵鸟去。
舒菡自然不会让对方这个时候消失，谁知道还能不能再把对方叫出来。
因此，一道凌厉的劲风划过，舒菡身后的金色披帛直接拦去了系统的后路。
无形的系统却像是突然有了实体一般，咚的一声撞上了披帛，这还是它第一次感受到了实体，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对于说错话将要受到的惩罚。
而是语气兴奋的说道：“主人，这是什么？居然能碰到我。”
看这家伙连装都不装了，舒菡也很是无语。
她并没有因为系统的态度而收回披帛。
而是任由那无形的生物在披帛上翻滚，将披帛扯出各种形状来。
最后还是舒菡不耐烦的抽回披帛，将其上的无形系统给弄得一个趔趄。
系统有些不满的嘟囔了几下，但是再想要逃避已经是不行了。
“把你能说的都和我说说吧。反正你刚才已经泄露了不少的信息了。”
舒菡平淡的开口，系统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刚才已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它感受了一下本体之中的禁制，发现居然没有触动惩罚，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斟酌起来要说哪些，又要隐瞒哪些。
不过系统的小心思自然被舒菡捕捉了一个清楚，开口警告道：“我劝你不要隐瞒，要不然你也不想尝试我的手段吧？”
系统：……系统好难做啊。
“那么，接下来，我问你答。要是不能说的你就沉默。这样可以了吧？”
舒菡觉得自己已经很是通情达理了。
任谁面对她如今的情况，都没有她的这份冷静沉着才是。
系统弱弱的说道：“好的。”
“那么，第一个问题，我和皇甫苓是不是同一个人？”
舒菡直接单刀直入，将问题抛给了系统，不管系统怎么回答，她都有迹可循。
“是，也不是。”系统纠结了许久才嗫喏的回答道。
看到舒菡瞬间皱起的眉头。系统连忙补充道：“你品，细品。”
舒菡差点被系统气笑了，继续问道：“那么我是她分裂出来的人格？”
舒菡大胆猜测。
可惜的是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我是基因克隆人？”
依旧是一片沉默……
“我是皇甫苓的三尸之一？”
还是沉默。
接下来舒菡就自己和皇甫苓的关系做出了各种合理或是离谱的猜测，但是得到的都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要不是她的眼睛和神识十分确定那个系统并没有离开。她都要以为自己被耍了呢。
但是这样无言的静默，同样让舒菡有些难堪。
不仅是因为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戏耍的猴子一般，同样也因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很是尴尬好嘛。
不过看样子，系统对于皇甫苓的事情十分的讳莫如深，根本不打算回答自己有关的问题。
舒菡想了想，打算采取迂回战术，从其他方面旁敲侧击一下。
“你是什么……身份？”舒菡原本想问是什么东西的，但是又担心会适得其反，这才转变了措辞。
“我是主人的器灵，虽然最初的设置是想要模仿主系统搜集气运的能力，但是后来主人改变了主意。”
“改变什么主意？又为什么改变主意？”
又是沉默，看来这其中还有一些东西是皇甫苓极力掩藏的。
“你的本体在哪里？”
这会系统很是爽快的回答：“在下一个位面。”
“我穿越的每个位面都是你精心安排好的？”
不怪乎舒菡如此猜测，因为自己的穿越之行虽然伴随着不少危险，但是还真没有哪个是真正危及到自己生命安全的。
要说背后没有系统的支持和保护，舒菡却是不信的？
“嘿嘿。”系统笑而不语，不过舒菡已经知道对方的意思了。
她问出了又一个问题：“皇甫苓还活着吗？”
场面再度陷入寂静，就在舒菡以为系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
就听到系统软萌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悲伤，说道：“主人……前主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