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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是摆有许多桌椅的,荣耀嫌这些桌椅碍手碍脚,腾的飞起一腿,将面前的一张桌子猛地踢向沐白,那桌子带着呼啸之声,朝着沐白急速飞去,桌上的杯盘碗筷顿时噼里啪啦散落一地,酒水饭菜也溅洒得到处都是。荣耀这一下攻势迅猛,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紧接着便一个箭步向前冲去,准备趁沐白躲避桌子之时,再给他来上重重的一击。

哗啦啦一片响,杯碗的破片向雷震天飞来,雷震天衣袖轻轻一拂,那些破片便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着,瞬间改变了方向,纷纷朝着一旁飞去,噼里啪啦地又散落一地,而雷震天却依旧神色淡然,仿若方才只是挥走了几只恼人的蚊虫一般,丝毫未受影响,只是那目光却紧紧盯着正在交手的荣耀和沐白,似在思忖着什么。

沐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暗暗吃了一惊,心里想道:“这人不知是谁,竟有如此功力,这轻轻一拂便化解了那碎碗破片的攻势,看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我此番前来本就另有要事,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又惹上什么厉害角色,得小心应对才是。”想着,手中折扇紧了紧,一边留意着荣耀的动作,一边也不忘用余光打量着雷震天。

说时迟,那时快,荣耀已然扑到,沐白折扇一指,一道凌厉的劲气便从扇尖射出,直逼荣耀面门。与此同时,沐白脚下步伐轻移,身形快速向后飘退,试图拉开与荣耀的距离,以便能更好地应对他这迅猛的扑击,口中还不忘冷哼一声道:“哼,想伤我,可没那么容易!”

甄美在他们动手的时候,早已拔出剑来,脚步轻盈地快速移动到门口位置,手中宝剑寒光闪烁,紧紧盯着场内正在交手的荣耀和沐白。她目光坚定,身姿挺拔,犹如一尊守护的女战神般,将门口牢牢把控住,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绝不让沐白有机会从这儿逃走,定要与荣师哥一起将此人拿下,问清楚那黄龙山到底发生了何事。

店小二瑟瑟缩缩地躲在一角,颤声叫道:“客官,求求你们别在这儿打啦,小店经不起这般折腾呀,这桌椅板凳坏了不少,要是再打下去,小店可就没法做生意啦,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有啥恩怨出去解决吧,哎哟喂,可吓死小的了。”

荣白二人正在打得吃紧,哪有心神听店小二的说话?

甄美说道:“你别害怕,等他们打完了,这损坏的东西自会照价赔偿给你家店的。你且先躲着,莫要出来,免得被伤到了,这儿没你的事儿,一切等打完再说吧。”

雷震天神色自若地仍然坐着喝酒,但心中却在暗自思量:“这荣耀和沐白打得如此激烈,想来其中定有不少隐情。这沐白一看就不是善茬,荣耀这般不顾后果地与他动手,怕是担心那袁世海的安危心急了些。只是不知这局面最后会如何收场,我且先观望观望,必要时或许还得出手管上一管呢。”

忽听得有人喝道:“好呀,看你这次还能跑掉!”有两个客人冲进这家酒楼,一个是童颜鹤发、身材高大的老头,那老头面色红润,眼神矍铄,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另一个是短小精悍、大声呼喝的中年汉子,只见他一脸的络腮胡子,双目圆睁,吼声如雷。

萧瑟等人惊道:“欧辰?”心中皆是疑惑不已,不知这突然闯入的老头与那欧辰有何关系,又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酒楼之中,而且看架势似乎是冲着谁来的,当下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将目光投向这两个不速之客。

欧辰跑在前面,气势汹汹地冲进这家酒楼,站在门口的甄美首当其冲。只见欧辰满脸怒容,压根没注意到守在门口的甄美,径直就往里面冲,差点就和甄美撞了个满怀。

甄美也是一惊,本能地举起手中宝剑,做出防御姿态,喝道:“站住!你是何人,这般莽撞?”心里却暗自警惕起来,不知这突然冲进来的欧辰要搞什么名堂。

欧辰不知她是什么人,一掌向她推去,喝道:“滚开!别挡本大爷的路,今日我定要抓住那厮,谁敢阻拦,休怪我不客气!”他手掌上隐隐泛起一层内力光芒,这一掌劲道十足,带着呼呼风声直逼甄美而去。

甄美身形如鬼魅般快速闪动,脚步轻盈地在原地一转,便巧妙地避开了欧辰这凌厉的一掌。她身姿翩翩,仿若在花丛中穿梭的蝴蝶一般灵活,眨眼间就已闪到了欧辰的身侧,手中宝剑顺势一挥,一道寒光朝着欧辰的侧身划去,口中娇喝道:“哼,想让我让开,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欧辰武功非同泛泛,险些跌了个狗吃屎,不由得怒从心起,喝道:“臭丫头,竟敢使诈偷袭,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招惹本大爷的下场!”说罢,稳住身形,便又朝甄美扑了过去,招式更加凶狠,拳风呼呼作响,显然是动了真怒。

甄美怒道:“哼!你这蛮不讲理的家伙,我本在此守着,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朝我动手,还敢说我使诈偷袭,我看该好好教训一番的是你才对!”手中宝剑挽出几个剑花,迎上欧辰的攻击,毫不示弱。

剑尖划过,“嗤”的一声,划破了欧辰的衣裳。只见那衣料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欧辰顿时又惊又怒,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伤到自己。他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好你个小贱人,竟敢伤我,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攻势愈发猛烈起来,拳打脚踢间带起阵阵呼啸风声,直朝甄美攻去。

那老头衣袖一拂,甄美的长剑脱手飞去,“嗖”的一声,正巧插在雷震天的那张桌子上。

雷震天装作大大受惊的模样,摔出酒杯,连人带椅,跌在地上,叫道:“你们打架,怎么还殃及到我这无辜之人啦!哎哟喂,可吓死我咯,这好好的酒都没法安心喝了,你们有啥恩怨换个地儿解决呀,莫要在这折腾啦,我这小心肝儿到现在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边说边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眼睛却悄悄打量着这些人,暗自揣测着他们的来头和目的。

雷无桀瞬间拔出杀怖剑,关切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哼,能没事吗?差点就被那飞来的剑给扎个正着了,这帮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在这酒楼里大打出手不说,还弄出这等惊险之事,真是晦气!师弟,你可得小心着点,别被他们伤着了。”雷震天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欧辰正在向荣耀奔去,雷震天随手将一杯酒向他照面而来,那酒杯裹挟着酒水,如暗器般疾射而出,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至欧辰跟前。酒水在飞行过程中还洒出一些,形成一串亮晶晶的水珠,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痕迹。只听“啪”的一声,酒杯若击中欧辰,定能让他吃痛不已,也够他缓上一缓了。

欧辰是练过内功的人,寻常的人打他一拳,他也未必会痛。如今给一杯冷酒泼着,虽不至于受伤,但那酒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也让他极为恼怒。他猛地停住身形,转头怒视着雷震天,喝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拿酒泼我,活得不耐烦了!”

那个店小二本来是瑟瑟缩缩地躲在一角的,忽然跑了出来,抱着那老头叫道:“客官,求求你们别打啦,小店可禁不起这般折腾呀,桌椅板凳坏了不少,再这么闹下去,小店这生意就没法做啦,小的一家老小都指着这店过活呢,求你们高抬贵手,去外面解决恩怨吧,呜呜呜……”说着说着,竟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那老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你这店小二,胆子倒是突然大起来了,这会儿倒敢来抱住老夫喊冤啦。罢了罢了,看在你这可怜兮兮的份儿上,老夫且试着劝劝他们,让他们莫要在这酒楼里继续闹下去了,可别真砸了你这养家糊口的营生。”轻轻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示意他先松开。

店小二道:“那位姑娘也是说过,等他们打完了,会照价赔偿小店的损失。可小的心里还是害怕呀,就怕这打着打着,没个轻重,把小店都给拆咯,到时候就算赔了钱,小的这生意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做啦,还请客官您多费费心,劝劝他们吧。”

欧辰向雷震天怒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雷震天一脸不屑地说道:“哼,我是什么人?你在这酒楼里横冲直撞、大打出手,扰人清静,还差点伤了我,现在倒来问我是谁?我不过是个想在这儿好好喝口酒,却被你们这群闹事的家伙搅了兴致的倒霉蛋罢了!怎么,你还想找我麻烦不成?”

欧辰哼了一声,冷笑说道:“我看你就是个不知死活,敢来招惹本大爷的蠢货!在这多管闲事,就不怕我把你打得爬不起来?”

雷震天淡淡说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能把我怎样。这酒楼本就是大家喝酒吃饭的地方,被你搅得乌烟瘴气,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张狂起来了,真是可笑至极。”

此时甄美已经退过一旁,荣耀知道来的是秦健和欧辰,也不禁怔了一怔,招数略缓。

沐白急中生智,忽地说道:“荣耀,这祸是你闯出来的,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你就赶紧把事情说清楚,该担的责任自己担着,莫要让我们跟着遭殃。”

荣耀怒道:“沐白,你这话什么意思?”手上招式不停,却因着这怒意,出招愈发凌厉几分。

沐白避开了荣耀的攻击,俨如海燕掠波,从他身旁掠过,倏的从窗口跳出去了。

秦健无可奈何,只好用轻巧的手法,点了店小二的麻穴,这才摆脱了他的纠缠。喝道:“往哪里跑!”可是已经迟了一步,从窗口望出去,沐白的背影都不见了,也不知躲进了那个横街小巷。

欧辰呆了一呆,陡地喝道:“你就是荣耀么?”

荣耀道:“不错,你待如何?”

杨牧喝道:“好呀,你抢了我的孩子,如今撞在我的手上,你还想置身事外么?”

荣耀冷笑道:“你的孩子?嘿、嘿,就算是你的孩子吧。我是云梦溪的好朋友,岂能不将他带走?”

欧辰大怒道:“好你个荣耀,竟敢如此张狂!那是我的亲生骨肉,你凭什么带走?你口口声声说是云梦溪的好朋友,难道就可以罔顾我的意愿,肆意妄为吗?今日我定要让你为这等行径付出代价,乖乖把孩子交出来,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荣耀也不禁大怒喝道:“欧辰,你莫含血喷人!含血喷人,只能自污其口!”

两人正面相对,剑拔弩张,就要动手。只见荣耀紧握着手中兵刃,眼神中透着毫不退缩的决然,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似是在向欧辰表明自己绝不惧战的态度。而欧辰亦是满脸怒容,双拳紧握,肌肉紧绷。

秦健心里想道:“沐白轻功超卓,现在去追他未必追得上,不如先抓着了这个姓荣的再说,免得顾此失彼!”忽地喝道:“且慢!”

荣耀冷冷说道:“秦老先生有何指教?莫不是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对付我?哼,有话快说,我可没耐心跟你们在这瞎耗!”

欧辰说道:“哼!荣耀,你今日休想轻易脱身。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就完,你抢我孩子,还敢在这儿嘴硬,等把你拿下,定要你好好尝尝苦头,把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荣耀一向心高气傲,最恨别人小觑自己,听了这话,冷笑说道:“欧辰,你且莫要在此大放厥词,我荣耀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我带走那孩子是有缘由的,岂是你说的那般不堪?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颐指气使,真要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可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哼!”

秦健不由得也是气往上冲,喝道:“好狂妄的小子,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在这儿口出狂言?今天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敢对欧辰如此无礼,看来是得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