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番茄给了许奶奶,瞧着老人家依旧一丝不苟梳好的头发,那头发丝更白了些。
“许奶奶,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我又没啥大病,到了这个年纪,小毛病多很正常。”
“……”
与许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宋佳玉叹了口气出门,看得出,老许没在家,许奶奶的精气神都比之以前差了一截。
沈厂长家。
或许两个番茄对厂长家来说不算什么。
但这份心意,在杨枣看来难得。
“你最近可都没找我去甜水巷口听八卦了啊~”说这话的杨枣语气里带着一股幽怨,可又因为吴侬软语的语气,令人听着到真像是自己成为了那心狠负心汉。
大厅的沙发椅上,可不止有宋佳玉在,沈厂长也在啊。
那盯着人的目光,感觉就像一条大恶龙的两个斗大眼睛发射出的摄人光线。
后背发凉啊!
宋佳玉难道是会怕的人么?
她嘤嘤嘤的扑倒在杨枣大美人的怀里,感受着那如玉的软香,哭诉道:“嘤嘤,杨枣姐,你家的沈厂长瞪我!他瞪我耶!嘤嘤~”
被人告了一状,沈西闫瞪人的目光更凶了。
沈西闫:好你个江电工媳妇!不仅占据我媳妇的时间!还要占据我媳妇的怀里!那个位置明明是我的!!!
来自沈西闫的恶龙咆哮,还没发出来呢,就被杨枣阻止了。
先是再瞪了沈厂长一眼,接着安慰着佳玉妹妹。
那一句句的吴侬软语听得沈西闫眼睛发红。
也听得宋佳玉止不住的想要蹭蹭大美人,那沈厂长大老粗,何德何能,娶上杨枣姐这般蜜桃粉嫩的大美人呢?
熟女美艳、风流多姿的大姐姐实在赛高!
直到占够便宜的宋佳玉出去,沈西闫这条恶龙来到了媳妇身边,流下几滴鳄鱼眼泪,求着媳妇要给他补偿。
这一晚,杨枣感觉自己这一身白皙滑嫩的肌肤都要破了。
那恶龙的一张嘴实在太狠。
这一晚,入夜时分,甜水巷家家户户都熄了灯睡了。
孔家也是如此。
静谧的小院里,一丁点的声音都会显得突兀。
让有着贼心的任家人,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管是走路,还是爬墙,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姿态,成功进入孔家小院,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昏暗的夜色下,不能说话,全靠用手比划的任家人,眼睛发亮。
他们进入了孔家小院的厨房。
小小的厨房只有一个灶台,以及靠墙堆积的木柴,还有一张用石头垫着腿脚的正方形木桌。
任芜敏回顾梦里的情形,指了指木柴那一处。
剩下的三人立马靠近木柴,从上边的柴火一趟一趟拿下来,随便放在另一边的地上。
他们的速度很快,带着一股子激奋劲儿,像是不知道累的把木柴全部轻轻移开,露出了底下的一块泥土地。
四人都不用比划了,用带来的铁铲开始挖土,挖到下边,感觉有东西,为了不发出声音,剩下的该用手挖。
越挖越有,一块木板出现,令四人眼睛一亮,随即他们也看见了锁住木板的一把锁头。
“东西肯定就在木板下边。”任芜敏开口,她的梦里只有柴火底下,并没有那么仔细的梦到了木板上还有锁头。
“那怎么办?”昏暗中有人问。
“不如从孔家人下手,把钥匙偷出来?”
说这话的人被任父敲了一下后脑勺,带着嫌弃的口气道:“你知道是孔家里哪把钥匙是啊?这么珍贵的钥匙,挖地三尺都不见的能找出来,脑子笨就别说话。”
被骂的不说话了,任父试着用大力气把锁头弄坏,却没什么用。
“今天看来是挖不出来了,我们先把这里复原,回去想想办法,该怎么从孔家人里拿出钥匙,实在没办法拿出钥匙的话,我们就只能实行你们小妹的方案,将孔家人一个一个害死,然后占据孔家的院子,这样,不论我们在厨房发出多大的声音,也没人知晓深究。”
说着这话的任父,虽然看不大清楚面貌,但那狠厉从语气里就能听出。
偏偏任家的其他人都认同,没把孔家人命当回事。
四人快速的把土给填平,又把柴火重新堆上,做完一切,他们站在厨房盯着柴火堆,心里头异常火热,最终转身离开。
如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回去的任家人也小心翼翼。
太阳公公一大早出来工作。
整个甜水巷随着天亮,人间烟火气逐渐飘起。
小小的江家也是如此。
随着两闲不住的赵秋琴与宋德民起床,一个去阳台伺候菜田,一个则是在厨房忙活,很快厨房飘出了今早早饭的香味,把屋里还在睡人的肚子先给叫醒。
等到早饭做的差不多了,无差别攻击的叫起声音从赵秋琴口中说出,唯独两只睡得正香的小猪仔受到亲奶的宠爱。
隔壁两家更是热闹。
曹家那是婆媳大闹,段莲早起做饭,曹老太太更是亲眼看着段莲做早饭,多放了两滴油要说浪费,多放了一点米要说一家里才几个人就要这么多,柴火烧起的火太大也要说一根根柴火不值钱呐!
那段莲一开始还摆弄白莲花的本事,哭兮兮的朝着曹全发力,但在撒泼打滚加上道德绑架面前,段莲的白莲花技能只算小道,不算厉害。
曹老太太一口一个“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曹全还能说什么,又还能做什么。
因着白莲花的技能不好用,段莲换了一个方式,直接怼回去。
如今儿这样。
“我做的窝窝头是不好吃,妈你能说这么多,你肯定做的好吃,那今天就期待妈做好的早饭了。”
段莲压根不跟曹老太太吵,那样太跌份,她直接走人。
另外一边的朱家。
每日早晨就像杀猪似的,要杀猪的是杨玫,死猪似的是朱家两个小崽子,起不来,或者说压根不愿意去上学。
朱家一天到晚是听不到朱大能说几句话的,因为他诸事不管,孩子有没有吃不管,家里有没有粮不管,他只管自己。
每日多听见的,无非是杨玫的抱怨与怒吼。
这天早上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