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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刘、荒原悍匪乃至于是被封装在木壳内的金属箱都表现的毫无异常,但生性谨慎的苟传兴仍旧将他们给拆分到了不同的车辆上,并且安排了专人进行看管。

待得他们离开南明基地市的第四天,临近傍晚之时,他们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只有少部分丧尸游荡的小土坡,这里便是后世的丧魂坡。

此时,丧魂坡内仅仅只有小猫三两只,既没有那些个成群结队的亡灵也没有那些个择人而噬的妖物,相比于活跃在地表的这些个变异生物们,被深埋于地底的它们的有着诸多其所应当远离尘世的理由,直到老秦他们一行人的到来,为这片本该继续沉寂下去的土地带来了些许的变数。

在这片小山坡的背阴面安营、扎寨,即使是在大灾变二三十年以后的今天行商们仍旧不会摸黑赶路,自然就更不用说是老秦年轻的那个时候。

为了避免引起那些个高等级的变异生物们的注意,他们甚至还特意赶在了太阳落山之前就完成了绝大多数的流动工作,以确保并不会为这片土地带来太多的光亮。

至于老秦秦焕生,他亦是在吃完了晚饭以后二话不说的就躲到了自己的帐篷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盼早收工。

可惜的是,即使秦焕生有打算息事宁人,那些个曾经被埋藏在地底深处的邪佞们却是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只是等待着养元节这一天的到来,等待着那么一个能够将他们整个团队全部都给一网打尽的微妙时机。

是夜,虽然秦焕生并未感觉到自己存在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困意,但他仍旧是在某一时刻突然变得头脑发昏、上下眼睑亦好像是被抹上了一层浆糊似的,不由自主的开始打起了瞌睡。

隐约间,浑浑噩噩的秦焕生只觉得他的帐篷里似乎进来了那么一个曲线动人、身形优美的妙龄少妇,对方身着造型精美的古典服饰,眉宇间更是带有着那么几分幽怨、哀叹,让他下意识的就将此人给簇拥到了自己的怀里,分外怜惜。

伴随着美女入怀,一时间,笼罩在秦焕生心头的阴霾更甚,他的思维更是仿佛陷入到了某种停滞状态当中,只觉得不羡鸳鸯不羡仙,想要时间永远都停留在他眼前的这一刻。

然而,就在秦焕生即将彻底的沉沦其中之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忽然从他的内心深处漫延开来: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自己面前的这位女子。

对方似乎并不应该以现如今的这般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么,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对方呢?

老秦艰难的思考着。

是在南明吗?

还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

秦焕生他只觉得好累好累,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都存在有那么一个无比明确的答案,就好像是随时都能够脱口而出。

“是在我的棺材里……”

原来是在你的棺材里啊……

秦焕生呆滞的重复着这句冷不丁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清脆话语。

随即,他的眼神由于极度惊恐而变得彻底澄澈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虽然秦焕生的意识回复了清明,但是他眼前的景象却是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位在他的感知中热辣滚烫的妙龄少妇已经变成了一座沉重阴冷的泥雕。

“喜欢,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

感受着自己脖颈两侧坚如铁石的泥塑藕臂,目视着他面前的这只宛若活尸的妖物,秦焕生很难给予对方一个否定的答案。

“那么你是否愿意像其他人一般用自己的心头血来滋养我的存在呢?”

冰冷的触觉从秦焕生的胸膛上传来,即使此时倒伏在他身侧的这只邪佞有着再为火辣的身材亦是难以让秦焕生的内心深处滋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旖旎,眼看着对方坚硬的指尖已经划破了自己的皮肤肌理,秦焕生顿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整个人都从原地窜了起来。

嘭!

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回荡在秦焕生的耳畔,秦焕生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似乎在一瞬间就被对方扣押在了某个极其狭窄的密闭空间当中。

从裤腿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简易照明设备,映入到秦焕生眼帘的一片灰暗的金属箱体,而在他的身下则是一团团防止文物遭受到磕碰的茅草垫。

“难道,我现在是在那些个雇主用来盛放古物的金属箱里?”

秦焕生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尝试着从内部推开金属箱的箱盖。

令人感到耐人寻味的是,他那足以贯穿铁石的异能之力竟然对这层薄薄的箱体毫无作用,就更别说是打破箱体外的那些个用来进行封装的木板了。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秦焕生感到有些颓然,开始借助自己手中微弱的光亮去观察起这只金属箱子内的其他事物。

除了那些个被均匀的铺垫在金属箱箱底的茅草外,金属箱内还有着一些个不知道是从那位仕女雕塑身上剐蹭下来的泥灰,还是源自于其他古物的黑褐色颗粒。

在当秦焕生的肌肤不小心碰触到了这些个细密的黑褐色颗粒以后,整个金属箱内就好像是被按下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开关一般,数不胜数的粘稠丝状物开始从金属箱的四面八方喷涌而出,它们在一刹那间就将秦焕生他给彻底的淹没在了无处躲避的金属箱箱体之内。

下一瞬间,秦焕生的眼前风云变幻,他就好像是穿越了时空隧道一般,竟然重新回到了自己刚刚逃离运输车,企图向苟传兴汇报此事的那个时间节点。

这一回,老秦他并没有选择打草惊蛇,而是偷摸的隐藏在了暗处,去悄悄观察着运输车内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在当他装作毫不知情的带领着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个小弟来到运输车畔去和运输车内的这些个荒原悍匪们进行每日的例行寒暄之时,它们就好像是从未遭受到那些个粘稠丝状物的吞食一般,运输车内亦是干净的纤尘不染。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秦焕生想起了自己在“第二天”夜里所经历的那些个灵异事件,出于小心谨慎,他主动地向苟传兴提出了自己打算在明晚带队当班执勤的要求。

对于秦焕生主动想要承担起队内其他职务的想法,本就苦于人手不足的苟传兴自然是大力支持,甚至还特意为其调派了自己身边的几个精锐从旁协助他进行每日临时营地的选址和营地简易防护设施的搭建。

不曾想,这些个负责和秦焕生一同当班执勤的团员们成为了他们此行唯一的幸存者。

即使是实力超凡脱俗的苟传兴,他亦是没能走出丧魂坡这片对于邪佞妖物来说天时地利人和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