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玉修官复原职,玉阳已经入了学堂,吴悠整天和蓝苒之喝茶聊天,玉兰闷闷不乐,反而在府里不出门了。
她觉得自己和那些人没什么话说,和一群背叛奶奶的人有什么话好说的。
早知道她就偷摸的跟着奶奶流浪去了。
没有奶的京城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谢昀来的时候,玉兰都快过成姑子的生活了。
婢女来禀报的时候,玉兰才有点人气,“让我大哥等一下,我梳洗一下就过去。”
“好的,小姐。”
谢昀在花厅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玉兰就一路小跑着过来了,“大哥。”
谢昀笑笑,“你慢点,我又不会跑。”
“大哥你不是外出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听你大嫂说,自从回京你就不愿意出门了,整日在房中待着,二叔二婶都怕你憋坏了。”
“所以就让你来了?”玉兰撇撇嘴。
“呵呵,是啊,怎么了,不欢迎大哥啊。”
玉兰叹口气,“大哥你明知故问,我不是不想出去,我是不想见那些人,看到他们我就生气,我生气说话就挺难听,又会引起诸多争端,干脆在家里待着了。”
“兰儿,祖母都不在乎了,你如果还过不去,我们往后怎么生活,说实话,我也很生气,可是祖母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和祖母聊了很多,她说这里是她的前世,二而往后才是她的今生,对于前世她毫无后悔之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当然也不希望我们一直带着所谓的仇恨生活,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该怎么相处就这么相处。
不要带着为了不值的思想生活,要不然我们都会活在痛苦之中,兰儿,没有什么情谊和承诺的保质期是永恒的。
即使是爱情也一样,青梅竹马,年少情深也会走到两看两相厌的地步,当英雄老去,美人迟暮,人心都是会变的。”
玉兰喝了口茶,“大哥是来当说客的吗?”
谢昀哑然失笑,“你说是便是吧,兰儿怎么想的。”
“大家都继续生活了是不是。”
“是的。”
“默契的不提以前了是吧?”
“是。”
“那好吧,大哥请回吧。”
“兰儿。”
“我知道了。”
“好,如果你要是憋闷,就去府里找你大嫂,让她带你出去转转,或许认识一些小姐妹,你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好,多谢大哥。”
话已至此,谢昀只好起身告辞。
回到府里,他才回想起来,自己说的她有没有听进去啊。
“夫君愁什么呢?”
谢昀叹口气,“纯儿,我刚刚去看兰儿了。”
“怎么样,她还是不愿意出府?”
谢昀摇头,“不愿意,接受不了。”
“夫君不用担忧,时间是个好东西,她会慢慢想通的,我们不能着急,要给她一些时间。”
“我明白,可是目前看来她好像不会走出来。”
“夫君,尽力就好,祖母已经放下了,皇上也放下了,这事我们就不能再提了。”
“好,砚书呢。”
“同小叔玉阳一起去学堂了。”
“还那么调皮吗?”
“是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夫子生气,夫君,为什么爹不让他们去官学?”
“何家犯了事,官学的负责人还没确定,太乱了,爹不让去也是对了,再说了他也能教,那个学堂本来也是爹的学生开设的,他们在里面学习你就放心吧。”
谢昀和李纯确实不用担心,他家的儿子谢砚正在学堂起义的,说是夫子太严格了,剥夺了他们玩耍的时间。
因为谢砚的背景太大了,夫子看着都毫无办法。
所以上午的课根本没法上,两人直接溜出去玩了。
谢砚和玉阳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快活楼,如今快活楼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爆火,男女老少都可以进来消费。
而且消费后小零食随便吃,一楼二楼都是普通消费,只有上了三楼才有大额消费。
至于消费多少,全凭自己的能力了。
谢砚对这里十分感兴趣,听说祖父经常来,而且来到就只听曲。
所以这里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他不敢来,今天有玉阳陪着,他的胆子反而大了。
玉阳却止住了脚步,“玉砚,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如果我爹知道了,他肯定会把我的腿打断的。”
“小叔叔,你还是我的长辈你的,胆子有点小啊。”
“可是我爹娘不让我来这里,说我最少要成年才能来。”
“二爷爷和二奶奶都忙着呢,根本没时间管我们,我们就进去两个时辰,你就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
玉阳半信半疑,“可是我.......”
谢砚突然觉得他很啰嗦,拉着他就走。
两人刚进去,从街角露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爹娘说了,只要能和他们做了朋友就不会再饿肚子了,而且他们的心胸很大,长大了不用回报他们,他们也不会生气。
两个时辰后,谢砚和玉阳一脸满足的从快活楼走了出来,没想到这里还有儿童乐园,甚至还有专门带孩子玩的地方。
谢砚抬头看看,有些疑惑,“这个名字取的太好了,谁来都快活,就是名字略微下流了,说是游乐园也可以啊,明明都是孩子和女子居多,男子来的还真不多。”
玉阳对此没什么想说的,因为他听说奶的想法仅仅就是为了女子准备的,谁知道大伯接手之后改成了这样,改的偏离了祖母的初衷。
两人各怀心思朝回家的路上走,恰好碰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孩,和他们的年龄差不多大。
谢砚一时心软就带回去了,可是这件事得到了爹娘的一致反对。
大街上卖身葬父卖身葬母的那么多,难道都能带回家吗?
可是谢砚给他们的理由是,既然遇到了就带回来了,府里又不是养不起,放在他身边伺候得了。
李纯被气的说不出来话,她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犟种呢。
谢昀安慰道,“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当年父亲救了三婶,祖母也没生气,我们怎么就做不到了呢。”
李纯看向他,倒是无话可说,原来这竟然是隔代遗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