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们干什么呀？”
阳曲刚才听得津津有味，反应过来，用力挣脱，却没妖精劲儿大。
“咯咯咯！我觉得非常不搭，阳曲的确小了点儿。这位道友的年龄也小了点儿，不够成熟！”
遥影摇着头，眼睛贼溜溜的。黑山极其无语，心想这几个女人二百多了么，怎么和小孩子一样？突然听到一声阴森森的娇斥，
“呀，妖精，你在拿我练功呀！”
阳曲扭头怒视，反手抓住妖精的皮衣不放。
原来里面有古怪，黑山心中一慌，连忙向旁躲闪。一只小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只小手扶住了他的腰，冷冷的女子声音传来，
“我觉得挺搭的，再比一比！”
“快放手呀！不许你摸他呀！”
话音刚落，他被用力一推，和阳曲撞个半怀。
“我才懒得搭理他呢，你想摸，给你！”
巫西小得意地走到遥影身边，贴在耳边悄悄道：
“阳曲开窍了，心疼得不行啊！”
这哪是什么悄悄话，几个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然后遥影居然道：
“我觉得昨晚上他们应该来了两回，对不对啊？阳曲！”
“两回么？嗯…，差不多，她应该喊疼叫着求饶了吧！”
妖精松开了手，轻飘飘回转身，站到遥影另一侧。
简直莫名其妙，说翻脸不像翻脸，没下重手，但这种行为极其恶劣。黑山愣了，大凰愣了，清莲愣了，剑痕也愣了。
四人随即看向阳曲，只见她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嘴唇都在发抖，咬着牙道：
“你们…，你们…！阳西，给他解开！”
“不关我的事儿，问你姐去！”
轻蔑地瞥了一眼，阳西转身走向蛇沼鬼泽。遥影缩脖一摊手，撇嘴道：
“挺好玩的，可惜结束了，我回啦！”
瞬间只剩下妖精一个人，她鬼精灵般眨眨眼睛，轻声道：
“巫女安排的，你懂的！昨天你惹她生气了，我们得照办，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再说，马上要猎杀凶兽，没时间等！是有外人在，别介意啦！阳曲妹妹！”
黑山听得一头雾水，看起来像是一场游戏，这三个女人是被迫的。难道巫女真有那么可怕么？而且连妹妹都不放过！
“姐姐呀！巫女！”
恨恨的声音传来，隐含着一丝阴冷。阳曲盯着她道：
“也有你吧？那阳西为什么下咒？”
“谁让她尿完抖上三抖的，自己得瑟，怪谁呢？”
妖精一点儿不在乎这些，啥都说。黑山心里直呼倒霉，又没看到，拿他撒气干嘛！急忙暗暗运转凝气诀，发现一切正常，怎么就中招了？
正在百思不解时，巫东来了，面色阴沉得可怕，瞪着妖精冷声道：
“收起你那鬼把戏！如果我没猜错，你早知这位道友会去，忽悠不用帷帐遮蔽，一切都是故意的！别赖巫女！”
“巫女当然知道啦！不过她想玩的，那就一起玩啊！”
“哼！”
巫东冷哼一声，来到他身边，伸出了右手。片刻之后，掌心浮现一幅图案，道：
“道友，我帮你解！”
似有感应般，在巫西摸过的地方拔出两副画符。用时挺久，巫东脸上滚下汗珠。然后深深望了他一眼，道：
“离我妹妹远一点儿吧，她好像挺恨你的，你到底看到了啥？”
黑山茫然摇摇头，没法解释。却听妖精咯咯一笑，道：
“那还用问，吃醋了呗，嫉妒了呗，想抢呗！”
“你们玩归玩，别过火！”
巫东撂下一句，甩袖而去。妖精左看右看，似乎没意思，一蹦一跳地走了。
清莲和大凰连忙凑上来，拉着他看了半天，问：
“感觉怎么样？”
“你没事儿吧？”
黑山依旧茫然摇头，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呢，他哪里知道。
“他应该没事儿了呀！巫女，妖精，你们给我等着呀！”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阳曲气得直跺脚。看来她知道些什么，黑山不由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不清，每一局不一样呀！”
他马上想到梅谱的棋盘，难道类似？突然间觉得世界真大，修行术法诡异难测，一不小心就会被坑死。
“你…，你得帮我呀！”
阳曲小脸再次通红，小胸脯起伏不定，十分气愤。
“啊？怎么帮？”
“现在还不确定！应该是巫女布局，妖精主局，跟你我有关！”
“难道是别再说呀？”
黑山脱口而出，觉得她最大的特点就是呀呀呀个不停。但好端端的为什么布局呢？各自修行不好么？疑惑问道：
“输赢会如何？”
“嗯…，狠巫的巫术需要怨气，各有不同，巫女需要女人的怨气。妖精好像要玩得花样多，修她的尾巴。赢了就增长修为，输了就倒霉，很倒霉的那种。毕竟认识，没什么仇怨，不会是生死局！”
“那怎么算结束呢？”
“别听她们的，还没结束呢！得等布局的人和局中人分出胜负！”
“不都是局中人么？”
“笨！只有一个主，其他都是从，不影响大局！这就是狠巫的主要修行方式！”
“哦！挺好！”
现在听她说话舒服多了，没想到遇到正事儿，阳曲极其克制。别人称赞她天赋异禀，却不知她有多么自律。
黑山很是好奇，什么才算胜负呢？修行还可以这么玩？一时兴起，想要继续问，突然发现这两天说的话比一年都多，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平静下来反而渐渐明悟，或许巫女和妖精的感知力比他还要强。
仔细回想，妖灵并不怎么参与，遥涵和遥影师姐妹是玩的心态，阳西应该是主动加入。这一局博弈当是在巫女和阳曲之间，妖精则是将局面搞得越乱越好。
看来她们没少一起玩，难怪二百多岁的人了还这么跳脱。
这个巫女真不能惹，亲妹妹都算计，狠起来够狠。与妖精也要少打交道为妙，精明得不得了，一不留神就着道。
扭头看看阳曲，六十六，与她们相比还是嫰了些，竟有些心疼。
不过输了就是倒霉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他突然惊住，不由大叫道：
“不对，这是一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