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上亮起耀眼的白光,随后彻底没有了信号。
白河刚刚正在通过电视观察八尾比沙子的行动,
如今直升机被击落,他暂时没有办法获取对方的情报了。
但仅仅只靠这短短的画面,他也能猜出对方使用的卡组——死水妖。
之前一段时间,白河便恶补过东瀛卡师的情报,
这些都是由那些与东瀛卡师交手的人留下的。
虽然没有办法获取具体的卡牌信息,但前人还是依照经验整理出一些东西。
比如死水妖以不会被战斗破坏而着称,
其中还搭配着大量的祭祀卡牌,通过献祭生灵为对手降下各种诅咒,最后依靠大量仆从将其堆死。
属于控制类型的卡组,强项是比较能抗压,弱项是缺少高级仆从。
确认对方的卡组之后,白河就可以打针对了。
这就是他的优势,因为对局次数少,卡组信息暴露得比较少,不容易被人针对,
但是随着对局增多,这种优势就会逐渐消失,
但是到了那时候,他的卡组厚度也足够了,不用担心被针对。
从办公椅上坐起来,白河发动第一张卡牌:
【地母祭司】
【种类:仆从】
【等级:黑铁】
【属性:暗】
【种族:地母眷属\/人类】
【支付:500(暗)】
【维持:50(暗)】
【特性:】
【驭兽:该仆从周围100米范围内的烙印兽获得+2生命\/+2力量】
【群系构造:该仆从可利用周围的环境进行群系构造】
【六维:力量(3)\/敏捷(8)\/体质(8)\/智力(5)\/感知(8)\/意志(3)】
【备注:侍奉地母神的祭司,驾驭兽群的驭者】
群系构造,这是他在创世联赛中,构造出群系,使生命之海降临后,地母教会一系仆从的通用特性。
简而言之,就是利用周围的植物搭建出具有特性的环境,算是一张环境卡。
但与环境卡不同,群系不能直接用卡牌召唤,必须根据所在的环境搭建,
坏处是需要时间,好处是获得的特性一般比较强力。
【群系构造】这个特性很能代表【丰穰地母】卡组的风格,因地制宜,适者生存。
坏处是发育时间变长,好处是一旦雪球滚起来,那基本无人能挡。
五名穿着黑袍,红发紫瞳的地母祭司出现在办公室,恭敬地朝着白河行礼。
白河也没有管,这是制造仆从时的出场设置,反正她们也没有灵魂,无需在意,
他掏出第二张卡牌发动:
【烙印谱系图】
【种类:仆从】
【等级:黑铁】
【属性:暗】
【种族:装备】
【支付:5000(暗)】
【维持:500(暗)】
【特性:】
【稳定融合:降低该仆从周围1000米范围内,烙印兽融合失败的概率】
【定向融合:指定某项能力,提升烙印兽融合出该能力的概率】
【记录:该仆从可记录烙印兽的融合路线,该特性唯一,复制卡不可继承该特性。】
【成长:随着记录烙印兽增多,该卡可逐渐提升等级,该特性唯一,复制卡不可继承该特性】
【备注:由地母教会编纂,记录着烙印兽融合的谱系图】
卡牌化光消失,一只由树皮包裹,中央存在着一枚兽瞳的大书落入白河的掌中。
这个仆从诞生过程更加离奇,
之前白河曾经安排地母教会成员,尽量把烙印兽的融合路线全部记录下来,
在世界重塑后,那本用于记录融合路线的旧书便自然而然地变成了这个样子。
要是放到仙侠小说,这本书怎么也得算是先天至宝,一大堆仙人抢破脑袋的那种。
白河觉得也许炼金术士协会和通灵学院也有同样的东西,
但他并没有问,虽然是双方是盟友,但还是要掌握分寸。
白河翻开【烙印谱系图】,无数道流光浮现在半空中,每一道流光中都记录着烙印兽的融合路线。
白河用精神力链接上【烙印谱系图】,将【定向融合】的路线指定为擅长控制的路线。
既然死水妖们不会被战斗破坏,那将它们控制住,就没有问题了。
不死之躯这种东西也许在某些弱小的位面非常可怕,但对于卡师来说,根本没什么威胁。
将地母祭司们派出去构造群系,白河又联系了山本纲成,
让对方以官方的名义散布命令,将他所在区域的普通人全部赶走。
接下来这里将会化作两位卡师交锋的第一线,不及时离开,那就只能当炮灰了。
白河不会主动帮助这些人,这不过是顺手为之。
……
“呼。”
八尾比沙子吐出一口烟气,她侧卧在沙发上,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根精致的烟袋。
巨大的水镜悬浮在半空中,里面显现着死水妖屠杀人类的画面。
惨叫声,痛哭声,咒骂声,混杂着临死前的哀嚎,在大厅中回荡。
听到这些声音,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虽然来参加百鬼夜行的人,不少也是杀过人的凶徒,但杀人与杀人是不一样的,
在这些人看来,八尾比沙子纯粹是把这些人当做原料收割,这种冰冷的做法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恭顺地说道:“八尾小姐,我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
噌!
光芒闪过,男子的头颅掉落在地上,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
砰!
无头的尸体摔倒在地上,血液顺着地板的缝隙流到一人的脚下,
哪怕脚面被血液打湿,这名满脸伤疤的壮汉也一动不动,浑身抖若筛糠。
“我让你说话了吗?”
八尾比沙子不耐烦地吐出一口烟,然后看向众人,
“要滚的话赶紧滚,不想滚的话,就闭上嘴。”
话音落,无人敢动,所有人都害怕自己的脑袋不翼而飞,
只有犬山花站起身,径直朝外面走出,刚走出一步,八尾比沙子突然喊住她:
“你不能走,必须留下来,我一会儿让你见一个人。”
犬山花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用冰冷的声线说道:
“那我要给爷爷打一个电话。”
八尾比沙子微笑道:“当然可以。”
这一个小插曲让整个大厅的气氛降至冰点,再也无人敢动。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才有一个憋不住尿的人站起身,颤抖地逃出九条馆。
其余人如蒙大赦,纷纷站起来,撒丫子往外跑,只恨自己没有多生两条腿。
嘈杂的脚步声过后,大厅内只剩下小猫三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