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宸走在她身后,难得见她这么俏皮的一面,不禁弯起了嘴角。
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指着周玲和周文礼道,“李掌柜,吩咐下去,以后不许这两人踏足朋来茶楼。七星楼和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他可不想每次跟云兮出来都能碰上这两人,平白惹她不高兴。
“是,主子。”李掌柜恭敬应道。
周玲和周文礼顿时脸色青红交加,难看至极。
“你……欺人太甚。”周玲瞪着嬴天宸的背影,咬牙切齿。
“姑娘,请吧。”
李掌柜挡住了她的视线,对着她和周文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与两人同行的几位邓家表兄表姐妹觉得很是丢脸,都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离他们兄妹俩拉开了距离。
周文礼眼神阴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周玲脸色涨红,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赶,丢死人了。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看向邓誉堂,想让他帮忙说两句,可对方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着实让人伤心难堪。
愤恨地一跺脚,只好追着周文礼跑了出去。
当事人都走了,可吃瓜群众却没散开,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聊起刚才的事。
有认识邓誉堂的人走过来问,“刚才被赶的那两位是谁啊,之前看你们一块儿来的?”
邓誉堂尴尬,“哦,那个不熟,以前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在茶楼门口碰上就一起进来了。”
这话有的人信,有的人却是不信的,在背后暗暗嘲笑。
跟他们一起的那位年轻男子,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已经想起来刚才上楼的那几位中有几位是沐府的公子哥和小姐。那可是郡守的孙子孙女。
他的年纪比沐家几位公子哥大了十几岁,所以平时玩不到一块儿,不是一个圈子的。
只见过一两回,还是一两年前的事。那时候沐家的这几位公子哥还没现在这么高。故而今日见到只觉得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郡守可是他爹的上峰,能跟沐家的公子小姐玩在一块儿的,想必来头不小,也不知道到底是何身份。
他问,“誉堂,这茶楼的东家是什么来头?”
誉堂苦着一张脸,“妹夫,这个我不知道啊。”
这个所谓的妹夫,名叫徐烔之。
周玲和周文礼说来首府参加表姑家闺女的大婚,其实就是邓家的二小姐,也就是邓誉堂的二妹妹和徐烔之的婚礼。
不过邓家是商贾之家,徐家可是官宦人家。徐烔之的爹是苍梧郡的郡丞,在沐君岳的手底下做事。
邓家的家世根本配不上徐家,邓二小姐也只能给徐烔之当个贵妾。
徐烔之皱眉,“不知道?你们跟周……”
他看了一下四周,才凑近了点压低声音问,“周家兄妹不是跟你们是亲戚吗?我看他们俩对刚才那位姑娘很是了解,难道你们没听他们说过什么?”
邓誉堂不敢隐瞒,“倒是有说起过,不过我感觉他们的话有点不可信。”
“你说说看。”
邓誉堂想了想道,“听说那位叫什么云兮的姑娘,是个农女。他们家只是谢沐县下面某个村子的农户。之前整个村子遭了难他们就逃难到了首府。”
“农女?逃难来了首府?你觉得像吗?”
云兮的那通身气派,可不比沐家的两位小姐差,怎么可能是农女出身?徐烔之觉得他在说笑。
邓誉堂摇头,“所以我才觉得周文礼他们的话不可信。”
“我看你们该将那表弟表妹赶紧送回去,说不定是个祸害。”
经过今日之事,徐烔之对周玲和周文礼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可我娘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他可是知道周家兄妹俩过来,带了很多好东西,也给了他娘不少银票。
要是将人送走,断了这条财路,他爹娘八成会不同意。
徐烔之见状,再次提醒,“你可知道刚才上楼的几人,还有沐家的两位小姐和几位公子哥?”
邓誉堂诧异,“沐家?沐郡守家?”
“咱们首府有几个沐家?”
徐烔之斜了他一眼,“我可告诉你,这沐家我们可惹不起。刚才你也看到了,沐家的几位公子哥和小姐都是以那茶楼的两位东家为首的。你想想他们的身份能比沐家低?”
还农女,乡下人,都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