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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息,方老夫人内心先后经历了愤怒、震惊、茫然。

最后定格在被挑衅的勃然大怒。

“你敢打我?”

“皇上都没打过我,你敢打我?”

紧咬牙关,伸长脖子,费力挣扎。

全然不顾整整齐齐的发髻因此散乱。

双脚死蹬着地面,把鞋子都给蹬掉了。

累得气喘吁吁,还是只能被拖着远离苏隐月。

方夫人愤怒到声音几乎破音,“放开我!苏隐月,你个贱婢,村妇!”

“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隐月歪头一笑,转身回到主审位,“方夫人和老孤儿,杖五十。”

沈拓和祝御史傻了。

三法司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高台之上不止有三法司的人,更有王府近卫。

苏隐月抽出一根令签,往地上一扔,“打!”

令签坠地,在地上弹跳两下。

画着圈的金色令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三法司的人不动,自有近卫捡起长棍,将方老夫人和方夫人按在地上。

两人惊恐万状,声色俱厉地吼道。

“苏隐月,你私设刑堂,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等等!”

沈拓忙跑过来,“王妃,方夫人和老夫人一介女流,你这样有点过了吧?”

祝御史被她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忙帮腔道。

“是啊王妃,方柏青固然有错,但祸不及家眷,你如此……恐有公报私仇之嫌。”

苏隐月怒火被挑起,大步走到祝御史面前, 一巴掌甩上去。

祝御史被这巴掌打懵了,捂着脸发愣,“你、你打我?”

打他干什么?

他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沈拓目瞪口呆,王妃疯了吧?

“祝丰,我刚才说了什么,你再说一句我不想听的,我就给你一巴掌。”

苏隐月面上笑容变浅,“你以为我在说笑?”

祝御史羞愤欲死,“我阻止你是为了我吗?”

“我是避免你酿成大祸啊。”

“你简直不可理喻!”

沈拓整理好语言,凑了过来,“王妃、你听我——啪!”

苏隐月打顺手了,反手一巴掌把他的话打回肚子里。

“你打我?”

苏隐月不想回答,索性揪着两人耳朵。

让他们低头去看怒瞪自己的方老夫人和方夫人。

“废物,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她们一个是方柏青老娘,一个是方柏青老婆,方柏青的钱她们没用吗?”

“你们可怜她们是女流,难道三应府就没有死过女人吗?”

醍醐灌顶。

沈拓、祝丰挣扎的动作一顿。

台下,面有异色的百姓眼神变了。

“你俩长耳朵是为了好看吗?”

苏隐月姣好的眼眉上扬,“没听见她们刚才说往宫里提了牌子?”

“不趁现在拿下方家人,先斩后奏,等着方柏青逃脱制裁吗?”

“百姓沸腾压不下去,刑部尚书官大判不了,做不到就在一边好好待着,别来拖我后腿!”

话落,她先后两脚把沈拓和祝御史踢开。

两人仍处在愣神中,摔在地上逆来顺受,低头不语。

苏隐月从桌上拿起纸喇叭,走到曹山鸣面前,递给他。

“你是三应府的苦主,这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方夫人和老孤儿,要不要打?”

曹山鸣一怔,巨大的不真实感包围了他。

从三应府到京城一路遇到的追杀险境,这一刻在脑海中全部跳了出来。

记忆散开又合拢,结成了一颗酸中带苦、涩后回甘的果实。

颤抖着双手接过轻飘飘的纸喇叭,喉头哽咽,“打!”

“祸不及家眷,同样惠不及家眷。”

“方夫人和老孤、老夫人东奔西走是为了让方柏青平安。”

“可怜我三应府百姓,在于伏威的统治下,求告无门,朝不保夕,凭什么罪首可以平安?”

曹山鸣最后不舍地看了眼曹梅娘,心中已存死志。

“还请沈大人,祝大人做个见证,五十杖刑是草民所求,是草民以下犯上,和御王妃无关。”

“若皇上追究起来,草民一力承担!”

苏隐月有些意外。

她收拾方夫人和老孤儿远没有说得那样大义,存了不少私心。

这回方柏青主动跑来招惹她,还搞出三司会审,想让她死得凄惨,身败名裂。

那她为什么要让方柏青好过?

方夫人和老孤儿跑来叽叽歪歪,那就一并收拾了。

她可没有不动老人和女人的破规矩。

让曹山鸣来回答,是拿准了他急切想为乡亲讨公道的心理。

他的回答却试图把她摘出去……

苏隐月眼底波澜微漾。

“如你所愿。”

留下这句话,苏隐月坐回主审位,再次扔出一根令签,“打。”

“是。”

长棍举起又落下。

两人跟蛆一样扭动、惨叫。

方柏青双眼血红,“娘,夫人!”

他看向苏隐月的眼神带上了刻骨的仇恨,“苏隐月,你有什么冲我来,放过她们!”

苏隐月托着下巴,“那当然不能落下你。”

“你的四千刀,我可一直记着。”

“啊!”

血花四溅。

惨叫声此起彼伏,高低错落。

怒骂声同样如此。

“苏隐月,你个贱人,你带给我的屈辱我会牢牢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打死我,有本事你打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贱妇,你别得意,皇上马上就好了,你嚣张不了多久!”

沈拓和祝御史五官皱成一团。

“御王妃如此行事,真不会出问题吗?”

沈拓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欲裂,“如今成年皇子只有谨郡王和御王两位。”

“方柏青是三皇子外家,为了制衡,皇上不会对方柏青怎么样的。”

他看向苏隐月的眼神满是复杂,“御王妃做了我不敢做的事,也许我真是个废物……”

他有家眷,不敢肆无忌惮得罪权贵。

“住手!”

一道扭曲变形的男声由远及近。

太监唱礼声起。

“谨郡王到!”

江在凌腾腾腾跑上高台,看清眼前的一幕,差点晕过去。

“舅舅,舅妈,外婆!”

“还打,还削!”

江在凌一把抢过陈厉手里的剑,又以最快的速度夺过四根长棍。

“停手,本郡王让你们停手!”

他心头憋火,矛头直指江在御。

“五弟,你不知道方家人的身份吗?你就看着你王妃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