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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江在御侧头挣脱她的手,有些羞愤,“你是我王妃,说话正经些。”

苏隐月敛容正色,“你甘心吗?”

江在御薄唇绷直,闭口不答。

他要是甘心,就不会纵容苏隐月拳打林美人,脚踢赵贵妃。

她的狂悖,本身就投射着他的不甘啊。

他眼底的猩红,苏隐月清晰可见。

这孩子一看就是被古代仁孝教育给洗脑了。

苏隐月拍拍他的肩,“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俩都活着。”

江在御呼吸一滞,“什么办法?”

“你当皇帝,你爹当太上皇,你俩都不会死,都有光明的未来!”

江在御表情凝固。

苏隐月还要再鼓动,被反应过来的江在御一把捂住嘴。

“这话可不能乱说!”

“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你就不能留在御王府了。”

江在御觉得和她说话,心跳就跟山峰似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提造反,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必能保你不死!”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死之前,也会安排你脱离御王府,不会牵连到你。”

随着他的话语,苏隐月心底掀起巨浪,眼中光芒越来越亮。

凭他这番话,她就不会让他死。

苏隐月心中下了决定,面上却平静无波。

轻轻挣脱他的手,开口道:“现在我可以说第二件事了。”

确认她不会再口出惊人之语,江在御慢慢放开手。

“第二件事是什么?”

“给你治病。”

虽说江在御并不觉得她能治好自己,但这件事他早就同意了,闻言也不再多说。

苏隐月搭上他手腕,“我会医术的事,你要保密。”

“好。”

话音刚落,江在御不经意间看见了站在角落的叶青叶白。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俩是不是都看见了?

叶白苦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

完了,他不会被王爷灭口吧?

他是王爷的贴身侍卫,王爷没叫他出去,他就一直待着了,他哪儿知道王爷和王妃的聊天这么劲爆?

好在他的好兄弟送完张院首进来,也站在了他身边。

就算灭口,他也不是一个人。

看着站在身边的叶青,叶白内心充满了庆幸。

哪知叶青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让他胖脸上写满了惊愕。

只见叶青缓缓张开眼睛,淡定地对上江在御的眼神,“王爷,我刚才睡着了,你有什么吩咐?”

江在御心知肚明,“无事,继续睡吧。”

“是。”

叶青真就抱着剑,闭上了眼睛。

叶白目瞪口呆,“我、我我……”

他连忙学着叶青的样子闭眼,“我刚才也睡着了……呼!呼噜!”

苏隐月无语,这两人骗傻子呢?

江在御一本正经,“王妃,我俩刚才的谈话无人听见。”

苏隐月也看出来了,叶青叶白是他心腹。

“……我把完脉了,现在给你开方子。”

苏隐月把写好的方子递给叶青,叮嘱道:“药去外面买,不要去王府的药堂。”

叶青抱拳,“是。”

苏隐月又看向叶白,“之前我去药堂拿了一些药,恐会暴露我会医术,你去药堂借几本医书,就说我想学医。”

这里的人并不知道她之前拿的药是现代没有的。

只会觉得她拿走的药种类混乱,说成想学医也不算突兀。

叶白抱拳,“是。”

安排好这些,苏隐月看向江在御,“明日我回门,你要去吗?”

江在御点头,“我已和永宁侯说了要去,自不会失信。”

-

永宁侯府。

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低头敛目走进野春院。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她脸上的胆小怯弱就变成了漠然。

燕丝虚弱地倚在床头,看见她进来,急切道:“冬雀,怎么样?大小姐回来了吗?”

“我亲眼看见大少爷去接回来的。”

“那就好。”

燕丝放下心来,“家庙清苦,大小姐又受了伤,我就担心大小姐过得不好。”

说到这里,她有些气不顺,“苏长远真是窝囊,竟会对苏隐月唯唯诺诺,我看苏隐月骂他骂得好。”

“连女儿都护不住,他拿来的脸当大小姐父亲……”

“你少说两句。”

冬雀见她嘴唇干得起皮,倒了杯茶喂她喝下。

燕丝喝了水,还是没忍住抱怨,“都怪苏隐月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

话未说完,又懊悔道:“我不应该跑去王府要黄金的,现在倒好,三十五万两银子也没了……”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

“冬雀,主子什么时候对侯府动手?”

燕丝恨得咬牙,“我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苏隐月不死,我连觉都睡不好!”

“主子没说。”

冬雀严肃道:“你冒进折了春莺,还失了武功,主子好不容易把我安排进来。要是再私自动手,被苏长远发现你的谋划,连累主子,你就完了。”

燕丝怒火无处发泄,眼珠一转,“冬雀,帮我做件事,我先从苏隐月身上收点利息。”

冬雀无动于衷。

燕丝连忙解释,“我想让你留意下那家女儿年纪和苏隐月一样大,但女儿不在身边的。”

冬雀了然,“你想找人冒充苏隐月父母?”

“我在侯府只是一个妾,头上有侯府和夫人压着,想对付苏隐月总是束手束脚。”

燕丝眼神一点点冷下来,“若苏隐月不是苏长远的女儿,那她和御王的婚事自然不算数了。”

“到时候,苏隐月什么下场,还不是我说了算?”

冬雀犹豫,她担心苏长远发现她们暗地里的小动作,对主子大计不利。

燕丝拉着她的手央求,“冬雀,我只是让你先留意着这样的人家,又没让你现在就动手。”

“只要小心点,没人会发现的。”

冬雀想到刚和燕丝共事,正是建立信任的时候,便同意了下来。

天色渐沉。

苏沁凝披着斗篷,跟在苏延风身后从侧门进了侯府。

回栖云院的路上,两人在长廊和苏长远撞了个正着。

“延风,国子监不曾休假,你怎么回家了?”

苏延风支支吾吾,“我、我东西忘了,回、回来拿。”

苏长远目光落在他身边那个低头的女子身上,眼中狐疑更甚。

衣袖一挥,一道劲风吹落女子帽兜。

“凝儿?”

苏长远大惊失色,“明日就是隐月回门的日子,你今晚把凝儿带回来,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