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转身逃窜,脚步踉跄,
然而,矿工们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紧紧追在后面,誓要将他们彻底消灭 。
而此时,在通往原州关的蜿蜒土路上,烈日高悬,阳光毫无遮挡地照射下来,闷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丝风都没有。
林娇娇、陈平一行人正陷入绝境。
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群身着统一制服的正规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们团团包围,密不透风。
陈平脸色骤变,原本就严肃的面庞此刻更是布满寒霜,他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侧身挡在林娇娇身前,怒目而视,厉声喝道:
“陈楚河,你拦我等去路,究竟是何居心?”
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警惕 。
陈楚河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平,沉声道:
“陈平,我还想问你意欲何为!听闻云和县动乱,又得知夫人在天宁城,我特意率人前来护夫人周全。
你却阻拦我,是何道理?”
语气不卑不亢,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没错,来人正是陈平和李俊武多次前往天宁军区都未能见到的陈楚河。
陈平眼中怒火熊熊燃烧,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破口大骂:
“你放屁!少在这儿惺惺作态!我们都清楚,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虽说陈平并无确凿证据证明云和县的动乱以及他们被追杀一事与陈楚河有关,但在他心中,
认定了此事与陈楚河脱不了干系,无需任何理由,直觉告诉他,陈楚河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陈平!”
陈楚河满脸怒容,眼睛瞪得滚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大声辩解,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会做出对不起大统领的事?”
他的声音有些拔高,似乎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
“是吗?”
陈平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若不是你,那就立刻让开道路,护送我们前往原州关,面见赵阔海赵将军!”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坚定地盯着陈楚河,毫不退缩。
陈楚河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那绝不可能!此处距离原州关尚有五百多里,如今外面兵荒马乱,
到处都是流民与散兵,土匪横行,叛军肆虐。
你们若在路上遭遇不测,我该如何向大统领交代?
大统领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如今夫人有难,我若坐视不管,日后有何颜面去见大统领?
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忘恩负义!”
陈楚河说得慷慨激昂,胸脯剧烈起伏,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心不跳,那模样仿佛他真的是为了林娇娇的安危着想。
“陈楚河,你别再假仁假义了!我只问你,到底放不放我们过去?”
陈平的脸上满是愤恨,五官都因愤怒而有些扭曲,手中长刀紧握,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砍了陈楚河。
陈楚河神情愈发坚定,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
“我已说过,如今大统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在未寻到大统领之前,我必须确保夫人的安全。
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对大统领的承诺!”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陈平,今日我是绝不会放你们过去的。你恐怕还不知晓,我也不妨告诉你。”
陈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
果不其然,陈楚河接下来的话,让一直安静坐在马车里的林娇娇也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津罗国对我华夏发动进攻了?”
林娇娇震惊不已,美目圆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猛地掀开马车帘子,探出身来问道。
她一袭素色长裙,头发简单地挽起,几缕发丝在风中飘动,此刻却也顾不上整理。
陈楚河见林娇娇现身,立刻翻身下马,动作娴熟利落,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礼,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末将陈楚河,拜见夫人!”他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却让人看不清。
林娇娇却没有理会他,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你刚所言,可是当真?津罗国怎敢贸然对我华夏用兵?他们难道不怕引火烧身?”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焦急与愤怒。
陈楚河丝毫不在意林娇娇对他的怠慢,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
只要抓住许子霖,一切便尘埃落定。
他神色凝重,故意叹了口气,朗声道:
“回夫人,千真万确!津罗国联合天璇国、苏伊国以及索斯尔国,四国联手,首批出兵四十万,悍然对我华夏发动了进攻。
如今边境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惨不忍睹啊!”
他说得绘声绘色,脸上满是悲天悯人的表情,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林娇娇满脸怒容,杏目圆睁,怒瞪着陈楚河:
“既然如此,你身为华夏大将军,不去镇压云和县的叛乱,更不带兵驰援边境,却在此处阻拦我们,是何用意?
莫不是想抓住我,以此要挟大统领?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林娇娇对陈楚河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撕破脸皮。
她心中清楚,自己即便身死也不足惜,但绝不能成为许子霖的累赘,更不能成为整个华夏国的拖累。
林娇娇心中思绪万千,华夏可以没有她,也可以没有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没有许子霖。
如今三国虽已统一,可北楚尚未平定,华夏百姓才刚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她实在不愿看到百姓们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战争一旦爆发,受苦的永远是那些无辜的平民。
“夫人,末将绝无此意。末将收到的军令便是驻守天宁,未得调令,不可擅自离开驻地!”
陈楚河急忙辩驳道,脸上却闪过一丝慌乱,眼神也开始游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