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钱师妹啊,她是秋师妹的好友。她还说袁师兄秘境里获得一稀有的玉镯灵器,回来立刻就送给了秋师妹。”
听到这里,贺乘风一时没控制住捏碎了刚刚拿到手中的杯子。
好哇,原来这人竟然在背后这么作贱我们捧在手心的珍宝。等等,他们说的玉镯灵器?莫不是……
这下倒是把贺乘风说的气愤不已,“退亲?是何人对你们说的已经退亲了?为何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时恒和我们无瑕宗竟然没收到一丝消息?
反倒是我时师妹三番两次的提起退亲换回庚贴信物一事,皆被袁籁蒙混过去。怎么他袁籁还想左拥右抱,妄图享受一番齐人之美不成?
时师妹的信物至今尚未归还,那是她家祖传的灵器!可防大乘期三招的防御灵器。并且此次秘境‘巧遇’,时师妹再次提起归还信物退亲一事,袁籁不仅赖着不肯归还,还直言早已将信物转送了他的红颜知己。
怎么?真当我们无瑕宗好欺负不成?如此侮女子声誉,辱女子名节的无耻小人,我真后悔就让他这么轻易的死了。”
贺乘风话落,这些弟子们的重点竟然是:
“可防大乘期三招?那不是我刚刚提起的袁师兄送秋师姐的灵器吗?竟然是这么来的……”
“你怎么就信了,也没准是他听到你刚刚说的灵器镯子,此刻乱说的呢。”
后面议论的小弟子反应过来说错话了,这是往小了说是袁籁沾花惹草,往大了说可是打无瑕宗的脸。唯恐给宗门带来麻烦,急忙找补,“那,那你也不能凭此便取人性命啊。”
贺乘风一掌将桌子拍个粉碎,将几人吓得瘫软在地,瞪向刚刚开口的那名弟子,“那你不妨替你们掌门先下去问问那姓袁的,他在秘境里都做过什么!秘境中遇险,他给我五位师妹下毒并且推出去送死,自己带着红颜知己躲在师妹们全部灵力打造的结界中!
你们嘴里说的巧遇,不过是他想看看我们救的人是不是时师妹几人!看看她们还活着没有!担心她们醒来指责他!”
在场几人不一定清楚袁籁和时恒之间的事情,但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并且能记住无瑕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护短。
听说只是伤了一名亲传弟子,就将当初的第一宗门给灭了,现在这袁籁竟然伤了五个!
听到这里就知道他们在劫难逃了。
这些弟子们开始给自己的师父和宗主发去消息,大概内容就是:袁籁伤了五位无瑕宗弟子,他和孙宇已经被贺公子杀了,他还说要灭了月升宗。师父快想办法!我现在要退出宗门来不来的及?
有个机智的小盆友:师父快来救命!袁籁闯祸死了,他师父疯了这是要带我们送死啊!「位置:止于城有间客栈」
只不过他注定失望了,他的师父收到消息后便立刻带着自己的全部资产退出月升宗了。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竟然还有人不甘心地想要再做最后的挣扎,只见一人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口说无凭,袁师弟如今已然身亡,可谓是死无对证了!你如此肆意污蔑他,究竟居心何在?有本事的话,就赶紧拿出真凭实据来啊!”
面对这人的叫嚣,贺乘风面色阴沉如霜,眼神冷漠至极,他冷哼一声说道:“哼,我那五位可怜的师妹此刻正躺在楼上不省人事呢!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然而那人却依旧嘴硬道:“即便如此,那也不能确凿无疑地证明就是袁师兄伤了她们呀!也许其中另有隐情呢!也许,也许是她们害人不成反倒恶人先告状呢。”
月升宗其他人听完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不由挺直了一些腰板。
一时间,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而正在此时,突然从楼上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嗓音,“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的?”
紧接着便是一阵轮子碾压过地面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声音停下,抬头就看到一人推着轮椅走了出来,坐在轮椅上的人用白布裹着双眼,双手虽搭在腿上,但手腕的那个角度绝不是正常人能维持的;双脚虽看似正常,可细看却是被绑住的,若不是装的那就是为了防止颠簸下来而绑。
贺乘风听闻楼上传来的声响后,神色一紧,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去。他一脸不赞同地看着站在轮子身后的那个人,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说道:“谢师弟啊,堂妹如今身上还有伤呢,你怎能将她给带出来了?万一伤势加重可如何是好!”
被称为谢师弟的男子面露难色,稍稍低下头解释道:“这实在怪不得师弟呀,是小虞师妹她醒过来时,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之后,说什么都非要出来看一看不可。我拗不过她,总不能眼看着她爬着出来,伤上加伤吧?便只好陪她一同前来了。”
贺乘风听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视着谢未斥责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由着她这般胡闹啊!难道不知道她现在需要好生休养吗?”
被劈头盖脸一顿责骂的谢未撇撇嘴,也没有反驳。师妹们在宗门里都是宝贝,他们因为照顾不周挨骂又不是一次两次。
更何况他要不拦着点,劝着师妹等他一起出来,那不就穿帮了吗?比起陪小虞师妹出来演戏,留在屋内面对其他怒火中烧的师姐妹更恐怖啊!这么一比,被师兄斥责两句不算什么!
贺乘风随后又看向贺虞,本也想斥责一番,可是看着她身上的伤。刚刚出门前确实检查过已经好了,此刻定然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装的,但还是心疼,放软了语气,“还有你,说说看,什么事情能让你不顾身上伤,爬也要爬出来?”
这时,轮椅上的姑娘开口,语气温和,:“堂兄,您莫要责怪谢师兄啦,此事确实与他无关。是我坚持要来见您的,而且……我这里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想要亲手交给您。”
贺乘风闻言微微一愣,脸上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几分,但仍故作气愤地问道:“哼?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让你不顾自身伤势也要送来?”
贺虞从储物袋中弹出一面水镜,“虽然我没有带留影石,但是堂兄忘记妹妹身上有一面元水镜吗?元水镜除了是少有的上品防御灵器,还能记录影像声音。袁籁拒不退婚,还当着师姐的面勾勾搭搭的事情我当时用元水镜全录下来了。
包括我们被他下毒推出结界,冷眼旁观,还有他的借刀杀人。另外还有,与他同行的可不止他那个个红颜知己秋馨,可还有三个帮凶呢。”
贺乘风接过水镜,此刻心疼中透露着恨铁不成钢,“你这丫头,带着元水镜怎么还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贺虞虽然现在双目不能视物,但却准确的抓住了贺乘风的衣摆,委委屈屈的告状,“堂兄,是那那元水镜太不靠谱了!记录的时候就不能做防御灵器,可若用它防御,之前记录的东西将烟消云散,因此我使用之后便没有打断它的记录。后面发生的事情上面都记着,不过那影像只能播放一遍。”
而楼下,有两名弟子正趁着贺乘风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吸引而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蹑手蹑脚地开始挪动脚步,企图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寻找大长老前来救援。然而,当他们刚刚走到门口时,突然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如狂风般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