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会儿铺子的事,王倩又拐回了先前的话题。
“那你打算把兔子分给谁?总不能又送到大嫂二嫂的养殖场去吧?
而且这次大哥他们过来,就是来通知饭店那边想要提高每日的送货量,说是每天要送四只,他们那边的成年兔子已经送的差不多,接下来的时间该由我们接手了。”
刘海峰摸了摸下巴。
“那这次就当最后一次送了,等把成年兔卖完,剩下的小兔和怀孕的母兔子,就送给大哥那边好了,这边有养殖场,有没有那些兔子也不打紧,还是让大哥他们有空过来赶紧将兔子带回去,好扩大养殖规模的好,不然等我们这边收手,饭店那边该断货了。”
“哦?真决定好啦?”虽然这么想不对,但听到是给自己娘家,王倩还是忍不住嘴角微翘,自己娘家她也希望过的好,而且这些兔子给了自己娘家,那就说明那条路子也直接给了自家,每天四只的供货量,十多块钱一个月下来也有三四百。
“这还有假?咱们现在的铺子每天都有进账,也没必要紧盯着这点小利,更何况兔子弄出去了后,你跟娘也能轻松不少,现在俩孩子渐渐大了,等学会跑的时候,更是能让人操碎了心…”
……
两人聊到后面,刘海峰说起自己花了,王倩瞪着大眼睛眼泪汪汪,直呼她的小钱钱没了…
第二天,刘海峰起了个大早,额!当然,这个大早也是相对他而言,对刘母来说,太阳都晒屁股了。
吃了个不算早的早餐,骑着自行车一路飞驰,说实话,身为万元户,就现在的座驾很不匹配他的身份,然而奈何摩托车不好弄,小轿车又舍不得买,除了骑自行车累的跟狗似的,他还真没别的办法。
花了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人来人往的早餐店,刘海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型,这才昂首挺胸的进了铺子。
“看看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肉包,豆腐包,菜包,还有白面膜,二合面的馒头,当然也有杂粮馒头,就看你要哪样,我们还搭配有豆浆,豆腐脑,白粥,南瓜粥…”
看着低头包包子的兰姨,就算手里忙活着也不忘记给来的客人介绍店里的产品,刘海峰很是满意这样的工作态度。
一旁揉面的柱子看到是刘海峰,笑着喊了句峰哥,随后提醒兰姨是老板来了。
“哎呀!没注意,小峰啥时候来的?吃了没?有刚出笼的肉包,要不要坐下吃点?”
“不了,在家吃过了,大家忙自己的事就好,不用管我,兰姨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
说完就当先出了店门。
知道是为昨天的事,兰姨笑着应了声,随后跟店里的众人交代了句,手在围裙上拍了拍面粉,解下放在一旁,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站到拐角处,兰姨先开口。
“是昨天的事吧?”
刘海峰应是。
“昨天谈的怎么样?那铺子具体在什么位置?人流量如何?”
“在东大街上面,旁边紧挨着邮局,地段倒是不错,铺子跟咱们这个店面相差不大,我记得你之前说是打算用来做酸辣粉,我觉得那铺子很合适。”
刘海峰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这地方倒是的确不错,紧挨着邮局,再加上东大街是主街,人流量肯定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这处店面应该不便宜吧?不然这么好的铺子,也不会留到现在才卖。”
“你说的对,这家要价的确不便宜,他们开出了1000的价格,昨天跟他们磨了半天嘴皮子,也才少了20,也就是说现在的价格是980,你看…”
刘海峰一阵牙疼,这两年虽然房价有所上涨,但也贵不到这个地步,简直都翻一番了,这家人就差把狮子大开口几个字刻脸上了,就这价格,在镇上,未来五年都未必能涨到这个价格。
“兰姨,没有别的铺子了吗?就算地段稍差点也行,他这要价,我再贴点都够在县城找处铺子了。”
“要不我帮你再打听打听?现在卖铺子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在镇上做这么久的生意了,我也认识好些人。”
“那行,麻烦兰姨了,你先帮我找着,要是有合适的铺子通知我一声,也或者你也可以自己谈,只要价格合适,先定下来也成。
还有,你现在该培养个接班人了,我未来会再开分店,我打算让你当经理,到时候同时管着几家店,工资也会再上调。”
“啊?你让我帮忙找铺子还成,但是这个当经理的话我恐怕胜任不了。”
“不不不!恰恰相反,我觉得兰姨你很适合这份工作,你这几个月的努力,我也看在眼里,我觉得把早餐店交给你更令人放心。
您呀,也别推辞,放手大胆的干,出了事有我顶着,反正平常的工作也就是有空了多研发几个新口味的产品,平常大多数时间就各个铺子里转悠,看看他们哪里做的不好,改正指导一番。”
说完怕她拒绝,刘海峰笑着朝车站走去,朝后挥了挥手,示意她放心大胆的去干。
面对这份信任与期望,兰姨心里很是复杂,想当初要不是他们两口子给自己口饭吃,现在自家的光景还不知怎样呢!
之后又把自己调到店里,让自己有份安稳的工作,没干多长时间又升为店长,现在更是放出话来让自己当经理,面对这份看重,她心里虽然忐忑,但也有股不服输的劲,既然老板这么看重自己,那自己干一干又何妨?
刘海峰这边,坐了半小时的摇摇车,在县城车站下车,没去店里,直接去了黑子他们的住所,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人有没有抓到也没个信儿,他得过去瞧瞧。
到地方,大门紧闭,里面也没个声儿,敲了敲门,半天里面才打开了门。
看着出现在眼前鼻青脸肿的人,刘海峰有些愣神,这咋的了?几天不见,咋成这个鬼样子了?
“是峰哥啊!里面请…”
刘海峰进了门,四处张望,身旁跟着的人也叫不上名,于是随口问道:“你脸上的伤咋回事?还有黑子呢?怎么不见他人?还有不是有很多兄弟吗?去哪儿了?”
跟在牛海峰身旁的小弟支支吾吾,不敢搭话,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
刘海峰皱眉。
“怎么?有事瞒着我?”
小弟支吾半天,才弱弱的道:“黑子哥不让我们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