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总督李浩,三天后的生日宴会邀请。
夏卿卿状似不经意开口,朋友间的语气,“刚才方同志口中的感谢,现在可还作数?”
方斯年倒是希望她跟自己提条件,莫名其妙的,就想满足她一些什么事,“自然。”
夏卿卿扫了眼他手中的请帖,“第一次来港城,不知道总督府的世面,有没有机会见一见。”
方斯年一愣,李浩总督在任这些年,生日宴方家一直是座上宾,从方斯年成年接管方家开始,就都由他赴宴,闻言他淡笑,“能和夏医生一同赴宴,我的荣幸。”
对于夏卿卿来说,总督的生日宴,这个世面她并不想见,她想要的是一个入场券,港城面生不好办事,这是一个得来不容易的接近政府高官的机会。
机会是拿到了,但是有一点,夏卿卿有些为难,如何以一种轻松又不会让某人吃醋的方式说这件事。
陆怀川本就看不上方斯年,如今夏卿卿要借靠方斯年的势进总督生日宴,他会作何感想?
夏卿卿晚上洗过澡,陆怀川还在书房和黑熊几个谈工作。
她从张婶手中端过馄饨,理了理头发敲响书房的门。
“进。”陆怀川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出来,夏卿卿推开门。
陆怀川没想到是她,急忙按灭了手里的烟,黑熊和猎鹰手忙脚乱去开窗户,“怎么还没睡?”
夏卿卿把馄饨放在离陆怀川不远的桌子上,她刚洗过澡,身上的果香贴着陆怀川的神经蔓延开,他眸底暗了暗。
“这么晚了,吃点儿馄饨吧。”夏卿卿给陆怀川递了一碗,剩余的两碗推到黑熊和猎鹰跟前,猎鹰看了陆怀川一眼,没动。
黑熊“嘿嘿”傻笑两声,端起碗就要吃,猎鹰朝他咳嗽,黑熊抬眼看他,“你不吃吗,你不吃我吃。”
猎鹰:“……”
“今天先到这儿,按计划行事。”陆怀川幽幽开口,猎鹰早就想走了,他一把扯起还在往嘴里扒拉馄饨的黑熊,“走了,呆子。”
黑熊嘴角还挂着油汤,他不满地嘟囔,“猎鹰,老子还没吃完呢,你他娘的急啥?”
两人都出去了,猎鹰的声音还断断续续,“那是我急吗,那是川哥……”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夏卿卿低头挑了挑眉,转身去收拾他们没吃完的碗,“你还要忙吗,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
她弯下身子去端碗,陆怀川遒劲有力的手臂直接横在她腰间,猛地收缩,夏卿卿就坐到了他腿上,“说吧。”
夏卿卿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了又眨,“说什么?”
陆怀川就稀罕她这副小聪明样子,明明心里在算计他,表面还装的无辜又懵懂,其实那点小心思都昭然若揭了。
陆怀川在她腰间揉了一把,“看来事不小。”
夏医生都不惜用上美人计了。
夏卿卿双手搂住他脖子,“你小人之心了,我就是怕你晚上饿肚子不好,你还误会我。”
陆怀川看她嘴硬,干脆不再拆穿,而是把人困在怀里,端起馄饨吃起来。
风卷残云的吃相,倒是莫名添了几分男人味儿,夏卿卿侧目,刚好看到他不停吞咽的喉结,她没忍住,抬手摸了下,陆怀川眼神一下子变了,“再不说,可就真没机会了。”
碗被放在桌子上,夏卿卿也被放在桌子上,陆怀川单手扯开领口的扣子,左右晃动脖子,跟着就要去解腰间的皮带。
夏卿卿吓一跳,这男人也太不禁撩了,“阿川,等一下。”
开弓没有回头箭,陆怀川哪里等的了,他急色地弯腰亲吻她修长的天鹅颈,要不是那两个碍眼的东西,刚才她进来,他就不忍了。
夏卿卿双手推在他胸膛,“三天后港城总督生日宴,我拿到了邀请函。”
陆怀川身子微顿两秒,“嗯,我的卿卿有本事。”嘴上动作没停,手上也开始不老实。
最后是夏卿卿受不了撩拨,脱口而出,“是通过方斯年拿到的。”
这种时候,夏卿卿就是做了多离谱的事情,陆怀川都不会生气,果然他动作都停了,目光赤裸又充满侵略性地盯着夏卿卿,“你找那个小白脸了?”
夏卿卿就说了今天去方家给方斯年母亲看病的事,顺手看到了邀请函,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又顺理成章,“阿川肯定是以大局为重的吧。”
不管怎么着,高帽子先给这男人扣上。
陆怀川嘴角挂着邪笑,他舌尖在腮帮顶了顶,“卿卿,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他一把横抱起夏卿卿,双腿大开大合回了卧房,夏卿卿被他扔到床上,陆怀川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很危险。
这一个晚上,夏卿卿是真的发现,自己对陆怀川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这男人发起疯来,她才意识到,从前他那些野蛮的样子已经是克制后的了。
半梦半醒间,是陆怀川在她耳边低喃,“卿卿,永远不要小瞧了你男人的占有欲。”
折腾了一宿的结果就是,陆怀川同意了夏卿卿去总督生日宴。
早上她醒来,陆怀川已经出门了,眼看时间紧迫,他闹归闹,但是大事面前,陆师从来不含糊,床头给夏卿卿留了字条,陆怀川刚劲有力的字体,舒展又有张力。
“卿卿,万事有我,港城是华国的,港城百姓也是华国的,有我在,保他们无虞。”明明没有一句情话,夏卿卿看到这些字,却莫名熨帖。
她纤细的柔夷抚摸过那些字,脸上的笑比窗外照进来的暖阳还要温柔。
这边夏卿卿和陆怀川因着这件事上下忙活,那边安南也找到了潘志勇。
她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麦高先不服气了,破口大骂,“不是我说,这社团有女人就是他娘的麻烦,你知道屯门这块儿地,老子争取了多久吗,现在放弃,不是等于把之前的功劳拱手让人,白白让吕家捡了便宜?”
麦高和安南有些水火不容,潘志勇年纪大了,未来龙头的位置由谁坐,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