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娘们,看你往哪里逃!”
孟琼月一扭头,就看到汪阳等人已经追了上来。
刚才在打斗过程中,她不幸不负伤,便准备撤退。
哪知他们穷追不舍。
天黑,又不熟悉地形。
孟琼月走到悬崖边之时,才发现自己走偏了,是跟京城的反方向。
“别跟她废话,抓活的。”
汪阳一声令下,十个手下一下子全都冲了上来。
孟琼月大惊失色,看着十人逼近一瞬间,转身往悬崖下一跳。
摔死,也比被他们抓到强。
“大哥,她、她跳崖了。”
疤哥没想到孟琼月性子这么刚强,借着月光往悬崖底下看,什么都看不清。
汪阳慢慢踱步到悬崖边,朝底下看了几眼:“这里的悬崖至少有十米高,她摔下来,肯定会摔成肉酱的,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回破庙收拾一下,即刻转移。”
“是。”
一行人迅速收拾完,临了前,汪阳扭头看了一眼破庙:“烧了,不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明白。”
就在汪阳带着手下们离开不到一炷香,看到火光的黎宴等人赶了过来。
上官阙望着冲天的火光,下马之时,脚步一软,直直跪在地上。
刚好手碰到一个东西。
他立马拿起来,用手擦了擦,差点目眦欲裂:“手镯,这是我送给琼月的手镯,难道琼月在里面?琼月……”
“上官阙,你冷静一点。”
在上官阙往前冲一瞬间,黎宴眼疾手快地抱住他:“光凭一个手镯,怎么就能断定琼月在里头,你对她也太没信心了?你们几个,立马去寻找孟将军,角角落落都不要放过。”
“这是我娘的遗物,她平时戴着从不离身,现在手镯我见到了,却见不到她,她不在里面,她能在哪里?”火光照映出上官阙满是恐惧的脸庞,“她答应过我的,她答应我的。”
“眼下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我可不信,琼月会被烧死在里头。”黎宴面色凝重,扭头吩咐人开始灭火。
半个时辰后。
破庙的火灭了,但基本上都被烧没了。
“黎副将,在这里发现几具烧焦的尸体。”
原本等待的上官阙听到这一句,一跃而起,踉跄地往前。
“最近京城中,经常有姑娘失踪,把这些尸体带回去检验一下,看看是不是失踪的姑娘。”
“琼月,琼月。”
黎宴一扭头,就看到上官阙抱着一副烧焦的尸体,嗷嗷哭:“琼月,我知道了错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耍小性子,我听你的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上官阙,这人都烧的面目全非了,你怎么就肯定她是琼月呢?”黎宴本来就担心孟琼月的安危,现在还要随时关注一个要发疯的上官阙,从来都是情绪稳定的他,现在很生气。
“她就是琼月,我认得。”
黎宴:???
“琼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呀。”上官阙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把尸体紧紧抱在怀中,默默述说着两人的相识相知……
准备要收殓尸体的下属,一脸懵地看向黎宴。
黎宴瞅着发疯的上官阙,下一秒走上前,跪下,开始检查尸体。
片刻后,他笃定道:“这不是琼月。”
“你胡说。”
“上官阙,Z恶化尸首虽然烧焦了,但身高,体型不对,再说,就算她是琼月,只要她有一口气,她也会努力爬出去,而这具尸体,你她的手腕,脚腕,都有被绳子长期捆绑的痕迹。”
上官阙仔细看了一下,擦去面上的泪水,眼有震惊:“这么说,这不是琼月?”
“上官阙,你到底怎么判断她是的?”
“感觉啊。”
黎宴今晚已经被上官阙无语好几次了。
“黎副将,我们在前方的悬崖边,发现孟将军的鞋子。”
刚高兴不过三秒的上官阙,听到这话,两眼一翻,晕了。
“哎,上官阙,醒醒。”
黎宴眼疾手快地捞住他,拍了拍他的脸蛋:“上官阙,你……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下属都傻了,弱弱地问一句:“黎副将,现在怎么办?”
“先去找人,下悬崖找。”
“是。”
黎宴看着昏迷不醒的上官阙,想一下把他放到马背上,而后牵着马,赶去悬崖。
令人万幸的是。
孟琼月跳下悬崖一瞬间,就挂在了树枝上。
当她听到熟悉的呼喊声,立马大声呼救。
最终被将士们用绳索给拉了上来。
“你都死里逃生过一回了,怎么还没长记性?”黎宴气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就把昏迷的上官阙扔到她面前:“刚才他以为你在破庙内被烧死了呢,抱着一具尸体,嗷嗷哭。”
“啊?”
还没镇定下来的孟琼月,看着倒在地上身边的上官阙,愣住了。
“我说……”
黎宴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孟琼月:“ 上官阙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心眼小,嘴也毒,但他满心满眼都是你,只要你给他一点爱,他就高兴的像得到全世界,我说这说,并不是在帮他,而是觉得,你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千万不要错过。”
“黎宴,你说这话,好似你错过什么人?”
“我能错过什么人,你别胡说。”黎宴瞪了孟琼月一眼,“你先缓缓,等他醒来,咱们再走,我先去周围看看。”
“对了,我从汪阳那里听到……”
孟琼月把自己听到的,说给黎宴听。
“我就说,发生上次的事情后,你应该挺惜命的,结果没想到是因为上官家啊……”
“上官家主跟二家主,对我很好,本来我就是想看看汪阳落脚之地,结果没想到他会打上官家的主意。”孟琼月低头看着昏迷的上官阙,“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其实我没有躲着上官阙,我只是怕自己会给上官家带来麻烦。”
“你以前可不这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就像夫人说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承其伤,我总不能再像以前,当个没心没肺之人,当然最重要……”孟琼月低头 ,抚摸着上官阙的脸,“是不想他为我担惊受怕。”
刚才就已经醒的,但装晕的上官阙,听到这一句,一下子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