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三分钟前,还在床上,压着穆哲。
探讨关于雌君吃醋,雄主是应该及时立刻马上哄,还是先插科打诨压过去,等回家再哄的问题。
穆老师认为,宋唯同学可以吃醋,但不该跑到雌父家里来吃醋,这让想要哄哄的穆老师不好意思在雌父家里亲嘴儿,更不好意思在雌父一个已成年的雌虫家里释放信息素,宋唯同学的行为导致哄哄的难度增大,穆老师其实有点难做。
宋唯同学则认为,已经结婚了,不用那么怕雌父了,有矛盾就该及时解决,别说是在雌父家了,就是当着雌父的面儿,该亲亲抱抱也不应该犹豫。
三分钟后。
格予回来了。
捏着宋知同学的成绩单,和两份显示“阅读障碍”的检测报告,脸冷的跟在冰箱里冻了百八十年似的。
吓得方才还坚持要在雌父家解决情感问题的宋唯,教育雄主可以大胆在雌父面前亲亲的宋唯,屁.股在沙发上都坐不住,手背在后面,使劲儿戳穆哲,边戳边用嘴型说,“雄主,咱回家吧。”
穆哲冲格予笑笑,双手接过茶杯,又笑笑,在放茶杯的空档超小声的问他,“不是有大消息要说吗?”
“回家亲亲,我觉得我还需要再哄两句。”宋唯同学实在坐不住,挪啊挪,直至贴上穆哲的腿,又不敢当着格予的面儿压上去,无措的抖了两下,又怕被格予骂没坐相,连抖都不敢抖了,僵硬着,“感情问题确实不该让雌父担心,我们回家解决吧。”
穆哲脸上挂着笑,心里***%¥#@#¥&&……
刚才哄你,说回家睡觉你不同意,这会儿格予都回来了,沙发还没暖热乎呢你就急着走,会显得我这个女婿很不懂事的,所以再忍忍吧,反正丈母娘不打我。
穆哲面带微笑,心里嘟囔,其实还没见识过,格予到底是怎么把你揣上天花板的。
宋唯回格予家,单纯就是因为宋知的阅读障碍,想亲自和格予商量,看看宋知初等院校毕业后,是直接学技术就业,还是再读个中等学院。
可穆哲买的一大兜礼物在桌上摆着,格予只要看见了星网上的热搜,必然会以为,是宋唯闹脾气不回家,穆哲才买了礼品跟上来劝的。
果然,格予看完了手里的检查报告单。
先示意穆哲喝茶。
穆哲茶杯刚递到嘴边。
格予便冲着宋唯,语气冷硬的教育道:“你是雌君,又是穆哲阁下唯一的雌虫,既不用大度,又不用养家,是不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才会这么清闲,清闲到为了些明知不符合实际情况的传言,与穆哲阁下闹不愉快。”
还是亲妈骂的一针见血,不留情面。
穆哲吓出双下巴,嘴唇在杯沿轻碰了一下就立刻放下,手隐在桌下轻捏着宋唯的大.腿。
宋唯低垂着脑袋没吭声,格予还在持续输出,“你要是实在太闲,还是找个工作,或者在家学学厨艺,家庭内外那么多事,你总要分担一部分。”
宋唯乖乖点头,隔壁沙发上坐着排队等骂的宋知跟着点头。
穆哲也跟着点头。
不对,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格予当着自己的面儿骂宋唯,这不单单是骂宋唯吧,这是顺便提点一下在外绯闻满天飞的某个不能骂的雄虫阁下吧!
哈哈,好尴尬,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雌父。”,反应过来的穆哲立刻坐端正,真诚的看向格予,“宋唯还揣着蛋呢,情绪波动很正常,我知道你担心他后续的发展问题,总归我就只会有他这一个雌虫,他是居家协助我,还是另做出一番成就,我都是十分支持的。”
“他也没跟我闹不愉快,是我轻敌,被一个小公司给算计了,这几天有的忙,恐怕不能来探望你。正好宋知放学,你又在山里巡视半天,宋唯就想带我来过来,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放松一下,明天干活也有劲儿。”
反正态度表明了。
一,宋唯揣着蛋呢,我不乐意你当我面儿这么教育他。
二,甭管我俩吵不吵架,我在这儿跟你承诺了,就娶宋唯一个,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三,我也知道这次绯闻的事儿不对,是我轻敌了,明儿一早我起床就去解决。
格予满意的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还是象征性的又训了宋唯一句,“小哲办事总是牢靠的,宋唯我教了十几年,什么也没教成气候,连带现在这个宋知……”
宋知有阅读障碍,这事儿穆哲着实没有预料到。
小宋知多可爱啊,嘴多甜啊,虽然小时候好像说话是不利索,看教学视频的时候似乎也不太能记住知识点……
这个病,是多种因素导致的,有遗传性,也可能是先天或后天的脑损伤。
宋知自出生起,正遇上格予脱离家族,带着俩幼崽过苦日子。这紧接着又赶上格予在军团出事,宋唯二次分化精神力失控,他小小一个被误伤的出现虫化异常。
因素过多,这一时间还真难以判断,到底是什么因素主导了宋知的病。
“要我说,别把这当做坏事来看。”见桌上几个雌虫都神情凝重,穆哲攥紧宋唯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按。
“乐意上学就上,觉得没结果,不乐意上就不上了,我看宋知一直挺喜欢看科普片的,能记住好多凶兽和植物的特性,以后可以做个摄影师,或者业余研究凶兽,边旅行边拍摄自己的纪录片,图个快乐就够了。”
“他画画也很好,很专注,拿着画笔一坐就是一下午,我可以请专业的绘画老师来教他,也还是那句话,图个快乐,能不能学出息都无所谓。”
“不考虑就业,不考虑谋生,未来的选择其实非常多,他只是学习成绩不好而已,又不是天塌了。”
“正好小幼崽快出生了,雌父要是放心我,到时候我一块儿教,重新养。”
一气儿说完。
屋里静悄悄的。
穆哲略有些忐忑,刚想弱弱的添一句,说你们要是不放心,我不养也行,毕竟是雌君的弟弟嘛,哈哈,长大了也是该避嫌的。
不过他这话说的是走心的。
上下两辈子都没经历过富贵日子,大事小事一大堆,确实也不太知道权势显贵是怎么教育幼崽的。
可如今自己家,家族底蕴虽然没累积多少,钱却是多的用不完,没必要,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强迫幼崽再去走上一辈受苦受难的老路,那这样我们辛苦奋斗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小哲的想法,总和我们完全相反。”格予伸手想端杯子,一次居然没端起来,另一手握住手腕稳了稳,才重新端起,喝了一小口。
又沉默了几秒,才再次开口,“我们不总追求快乐,也不会关注幼崽擅长什么喜欢什么,你只带了他几个月,在这方面,却比我们做的都要好,难怪他有什么事第一个就想跟你分享。”
“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空闲时间可以来帮我教育一下,这个在我们的观念中,已经废了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