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期待的东西?
穆哲手按在门把手上,扭头看他。
宋唯不喜欢把公事拿到家里商量,军团的事务更是提都不会提一个字。
私事的话?难不成是禁药的线索?
也不是,要有禁药的线索,宋唯指定急匆匆就来了。
但他一开始是不想来。
那就是……穆哲斜眼看他。
指定是瑟瑟的东西,这家伙开心了生气了舒服了累了都是用瑟瑟解决。
宋唯已经不止一次的,对特色酒店墙上挂着的工具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扭动扶手,门内黑漆漆一片。
一路跟在后面付款拎包的宋唯忽然伸出手臂拦了一下,“雄主,我开路。”
“得。”,穆哲侧身让开。
心里嘀咕,你走前面,也方便我观察。
倒是要仔细看看,你这家伙到底对哪种类型的“工具”感兴趣。
门内是极长的一条通道。
门关闭后,通道上方的射灯亮起,照亮两侧墙壁上悬挂展示的卖品。
亮闪闪的。
不得不说,哪怕是特色工具,这个穴居种族也制作的很有小部落的特色。
不论是金属材质,还是皮质,都镶嵌了宝石。
尖端镶粉钻,通体镶满钻,手柄镶祖母绿,链条配七彩宝石,鞭-稍都特么……这玩意儿打在身上不会一下一个坑吗?
宋唯在一面展示墙前站定,回头眼巴巴看着穆哲。
穆哲抿着嘴,瞥了眼满墙长短粗细材质款式不一的各色鞭子,默默抬头看天。
特么的,老子把你皮儿养这么好,气质养这么高贵,你特么的原来想挨抽?
“雄主……”,见他眼神回避,宋唯软着嗓子喊他,“挑一个。”
雄主不挑,雄主逛街逛累了,雄主想去见识见识情侣大床房。
“雄主……”,宋唯扯他袖子,轻晃,“来都来了。”
呸!
这种精髓的话居然都被你小子学去了!
以后宋知考砸了打架了,老子也跟你说“还是孩子!”
“雄主……”,宋唯坚持不懈,松开袖子凑上来亲他,“可以买一个吗?就一个。”
开始套句式了。
说明是真想要啊!
穆哲后脑勺一阵皮紧。
“买买买。”,他泄了气,觉得自己好似养了一只冲流浪丧彪嗷嗷求偶的高贵布偶猫,白瞎,“开了口指定止不住,喜欢的都买了吧。”
“是,雄主。”,宋唯一手过去,捏了四条。
五花八门的,瞧的穆哲龇牙咧嘴。
他实在不愿承认媳妇儿原来是这么个德行,双手背后,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前面,“会轻易见血的我不用噢,你买回去挂着自己欣赏。”
通道极长,每一面展示墙的卖品都不重样。
宋唯手里的铁框已经满的要溢出来。
他挑了个粉色的小球塞进缝隙,忽然抬头看向前方迈着老头步的穆哲。
雄主强壮了许多,但步伐明显没有刚分家时那么轻快。
宋唯死死盯着那背影,没来由的伤感起来。
穆哲知道他不敢求,就教他说,雄主,我可以要吗?
穆哲知道他不敢拒绝,就教他说,雄主,这样不好,不要这样。
穆哲知道他总是言不达意,说错了又总是后悔,就教他,任何情绪都不该用争吵的方式表达,慢慢来,你慢慢说,我慢慢听,我们共同进步。
于是他进步了,学会了自信自爱,学会了占有和平等。
穆哲却没有进步,还是那么热衷于独当一面,还是执着于给家里每个雌虫撑起一片天。这个家很重,没有奴仆,没有盟友,却牵扯上黑市、军团和商业,独自撑着,太苦太累。
通道到了尽头。
穆哲推开门走进。
宋唯酸痛的心口沉重的缓了口气,快步挤入,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把穆哲抵在了墙壁上,用宽厚的身体和结实的双臂隔挡出一片小小的空间。
“嗯?”,门内似乎是个特色酒吧,光线混乱且昏暗,穆哲后背贴上石壁,被冰的一瑟缩,随即就被扑面的吻堵住了嘴。
什么情况,过于热烈的触碰带来短暂的迷茫,让穆哲忘了呼吸。
他揪住宋唯的领子,心里千万个念头奔驰而过。
特么的,这一筐子该不会是给他买的吧?媳妇儿要往他身上招呼?不该吧?媳妇儿应该还没大胆到这个地步吧?啊?那不成啊!他真的会叫的像被宰的猪!
“雄主。”,发泄了情绪,宋唯松了力道,两臂依旧把穆哲圈在身前,“雄主,你教我站起来,我能为你站起来,也甘愿为你跪下。”
穆哲怔住。
他还深陷入特色活动的思维中,见宋唯说的如此恳切真诚,第一反应是顺着撸毛表达赞许,“这么好啊?”
呼噜呼噜毛,又清了清嗓子,发表对这特色游戏的观点,“宋唯,我尊重你的爱好,陪你玩这粗暴危险的游戏。但在这之前,我还是要煞风景的添一句,我们是平等健康互爱的关系。”
宋唯呼吸滞了两秒,又扑上来亲他。
气息混乱又急促,在狭窄的空间里激起滔天骇浪。
“雄主。”,宋唯强压下生吞的欲念,俯身过去贴了贴,“雄主,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的跪下,不单单是游戏。我是说,我享受着你的体贴和温柔,也情愿接纳你的烦躁和压力,承受你的鞭笞和暴怒。”
“你要对付穆家的事,直到你动手,直到你独自进入赌场,我都还被蒙在鼓里。”
“要是你能早些说,我就能帮你提前在黑市谋划,提前联合军部出具证明,就能确保你的安全,就能让你免受全网谩骂的污名,我能帮助你的,我会尽全力帮助你。”
“你的力量不足,你不喜欢锻炼出汗,我可以做你的力量,在床上,在任何地方,你可以用工具降服我,我也可以做你的工具助你降服其他困难。”
宋唯很少会一次说很多话。
偶尔逼急了,说出来的话也表达不清楚意思,往往在沟通的末期会发展成酿酿酱酱,然后不了了之。
穆哲看着宋唯,哭笑不得,“不得了啊小蘑菇,教育起我来了,腹稿打了多久?是不是早就想教育我了?”
“雄主。”,宋唯牵过他的手,按在心口,“我说过,我自愿臣服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