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珩下来的时候,就见少女身上的薄纱已经被撕碎,白皙修长的大腿上沾满了泥土和细微的伤口,在他的视野中一闪而过,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只记得她的两条脚。
这是一种美丽,一种毁灭一切的美丽,一如他当时的心情。
然后,在听到那个女人双目失明的消息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他将她扶起来的那一刻,她竟然还在盯着他看。
那时候的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整天无精打采的,有时候还会调戏一下其他的女人,告诉他们,让他们养好身体,等他们长大了,再结婚。
在她的周围,总是跟着一个身材娇小,长得很好看的男生,而在她的周围,则是一个安静的像个阴影一样的男生,这个男生很奇怪,总是在暗中盯着他,洗发水、刮胡子水都被他偷走了,就连他的白外套也被他拿走了。
顾知珩也不以为意,好几回刻意将许多吃的摆在随手可及的位置,可诡异的是,那名青年好像只是对衣物之类的东西有了兴致,吃的东西却始终没有碰过。
他也是在几天之前,发现对方要用这个道具来冒充自己,再以自己的名义来照料那位双目失明的少女。
于是,一场并不美好的误解诞生了,一段又爱又恨的爱情,也造就了很多后来的事情。
他趴在门口,小声道:“沈今禾,我也救过你一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今禾在屋子里瑟瑟发抖。
她烦躁的来回踱步,突然发现于思夏脸色阴沉的盯着自己。
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用力的拉着于思夏的手臂,“于思夏,我们现在就把婚礼办了。”
于思夏眉头微皱,沉声道:“今今,你还没睡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沈今禾眉头一皱,“我这不是淡定吗,怎么就不淡定了?要不,我来一首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要不,你再来一道数学题目?”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淡定。
于思夏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今天,他打扰了你,你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说完,于思夏转身就走。
沈今禾抓着他手臂的手更用力了,“于思夏,你不要我吗?”
于思夏感觉自己被窦娥陷害了,这么多年来,沈今禾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颗朱砂痣,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那几个痛苦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夜晚,他曾暗自下过决心,一旦有了一线希望,他绝不会象个耗子似的躲在水沟里,他要大胆地站起来,把她捉住。
“我要你。”
“这还不够吗?我们之所以要结婚,并没有为了他的到来,而是为了推迟日子。于思夏,你看,我们这里也不是很好的地方,就从简吧,我们就在寺庙里办吧。”
于思夏已经被周芊琳的话打动了,哪怕是占尽了便宜,他也要做一个无耻的人。
见他点头,沈今禾这才笑了起来,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是空荡荡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顾知珩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一颗心越发的冰凉。
他早该想到的。
他本以为沈今禾不会回来,却不想他来了。
就像当初他在华夏的时候,将她托付给了于思夏一般。
他以李家人的名义为她清理了所有的阻碍,以一个外人的角度看着她和于思夏在一起,心中却有了一丝希望。
看来,自己还是在沈今禾的心中。
人类是有感情的生物,却要用理性去控制。
碰到沈今禾,他所有的理性都化作了泡影,之前沈今禾的各种试探,让他产生了一丝悔意,他还是很愿意跟她在一起的。
傅屿辞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发现法西正站在窗前,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
他心头一跳,拔开长腿,从背后环上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法西吃了一惊,本能地伸出手来,想要对韩硕动手。
傅屿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将她的动作给挡了下来,然后握住了她的手:“你不要乱动,让我多抱你一段时间。”
法西身子一僵,嗫嚅道:“老傅大哥,咱们都是哥们,你这么抱着人家多不好。”
傅屿辞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之情,他陶醉的嗅了嗅她的体香,意有所指道,“合适。”
法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如果你实在忍不住,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女人,她手下的女人长得又美又热情,而且身材也都很好,保证让你开心。哎呦,痛死我了,干嘛要咬人?”
他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傅屿辞喝了一小口,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然后在她耳边亲了一口,他的手指在她身上乱摸。
除了平胸之外,法西的身体各方面都很好。
“傅屿辞,你放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你说你忘了我的记忆,这根本就是扯淡。你只是害怕见到我而已。这算什么,我们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不对吗?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他看穿了我?
突然,法西用力把他推开。
她抓着车帘,双肩微微颤抖,高大的身躯,此刻却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傅屿辞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他朝她伸出手,“法希,对不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砰”的一声,她的手背被她扇得通红。
“傅屿辞,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他吓了一跳,连说自己的手痛都忘记了。
“经过这些事情,我已经不是装可怜的人了,我已经很努力的让这些事情,都结束了。但我也不是那种心胸宽广的人,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件事对我来说永远都是一个无法磨灭的阴影,我可以在晚上开玩笑,但我晚上做梦都会梦见一群男男女女将我按在地上蹂躏,折磨,我一个大老爷们,凭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