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在他身下开始剧烈的挣扎,她越挣扎,弘历的征服欲就越强。
他一只手箍着凉月的双手按在头顶,一只手捏住凉月的下巴,俯身就吻了上去。
“呜……,你放开我……求你了……”
弘历无视凉月的挣扎和哀求,为了避免凉月再咬他,还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一直都没有松开。
他的呼吸灼热而沉重,舌尖扫过凉月口腔的每一处。
御女无数的帝王用这种方式逗弄着,掠夺着,把身下之人的身体点燃。
凉月呼吸急促,被迫迎合着对方的侵略。
她眼里含着一汪春水,眼角染上一抹绯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沿着太阳穴没入鬓发中消失不见。
感受到阻碍,弘历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疯狂的吻住凉月,他的吻霸道而强势,让人无法拒绝。
就在凉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弘历终于放开了她。
凉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就感到身体一阵刺痛。
凉月眸中带着惊恐,双手去推他有力的臂膀,拼了命的摇头。
“爱新觉罗弘历,你这个混蛋,昏君。”
听到凉月的话,弘历的动作顿了一下。
额间青筋暴起,人间帝王向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宠幸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小意温存,极尽努力,生怕伺候他伺候的不周到。
她倒好,不仅直呼他的姓名,还敢骂他是混蛋,是昏君。
可越是这样新奇的体验,弘历就越是兴奋。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种时候勉强女子。
“朕是昏君?那朕就做一些昏君该做的事。”
当下也不再忍耐,更不再怜惜。
而凉月因为疼痛则奋力的咬上他的肩头。
牙齿刺破皮肤,口中的铁锈味道蔓延。
弘历肩头的疼痛非但未能阻止他停下来,反而因此惹怒了他。
任她哭喊咒骂,丝毫不能阻止他分毫。
不知过多久,凉月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身体似乎更不像自己的。
弘历看着躺在床榻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的凉月,餍足的放开手。
欣赏的用手指抚过她略显失神而妩媚的眉眼,心情大好。
除了第一回是因为蛊虫的缘故,接下来的几次纯粹是因为凉月本身身体的吸引力。
“李玉,备水沐浴。”
屋里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李玉,从上午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皇上这是第一次青天白日放纵自己连午膳都没用。
李玉听着凉月的咒骂求饶,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瞎子,他是真没有想到凉月这么勇。
听到弘历喊他,忙招呼备水的小太监将不知道兑了几回热水的洗澡水给抬进屋。
几个小太监低头目不斜视,放下浴桶又悄悄退出去。
弘历抱着凉月进了浴桶,手指抚过凉月莹白的小脸。
“尔晴,朕后悔了,当初真不应该将你赐婚给傅恒,现在让朕好为难!”
凉月木着脸,用绝望的眼神看向弘历。
“你是不是想要杀了我?
又怕杀了我,尸检之时会暴露尸体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还有……还有明明没有和傅恒圆房却不是处子的尸体?
你没办法给富察氏和喜塔腊氏交代,所以为难?”
弘历蹙眉看着这个绝望到连尊称都没有了的女人。
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朕为难的是为什么是朕把你赐婚后给别人后才发现你的美好。
朕为难的是怎么才能把你名正言顺的放在朕的后宫。
朕想让你们和离,接你进宫,封你为妃。”
凉月嗤笑一声,眼泪滚滚而下。
“皇上不是世祖爷,我也不是董鄂妃。
当初入宫,家人就劝我寻个机会伺候皇上。
我对皇上不是没有动过情,甚至入宫的三年里我都默默幻想过成为皇上的女人。
可二阿哥去了,要了娘娘的半条命,从那以后我才发现我的那点心思有多上不得台面。
皇后娘娘品性如莲,我受她恩泽,又怎么可以宵想她的丈夫,成为捅向她的一把尖刀?
我好不容易移情傅恒,爱上了他,也如愿的嫁给了他,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让我变成了一个对主子不义,对丈夫不忠的女人。
我这样的就算进了宫你也很快就会厌倦。
我不仅要承受无尽的唾骂与嘲讽,还要令家族蒙羞,等待我的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怕就怕,我会过的生不如死。
你知道吗,我怕疼、怕苦、怕被人唾骂,也很怕死。”
弘历安抚的拭去凉月落下的眼泪,抱着她的肩头,轻轻摩挲并承诺道:
“不会的,朕可以保证不会的。
是朕昏了头,先强迫的你。”
凉月听他温柔的安抚,靠在他胸膛的嘴角微勾,之后一脸希冀的抬起头。
“皇上,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反正……反正傅恒他心有所属,不想碰我,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失身于皇上。
只要当做没有发生过,这样你不会留下骂名,皇后娘娘也不会因为你我伤心失望,我也不用死了好不好?”
弘历挑眉看着怀里的迸发出希望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
说实话,想要将人弄进宫确实要面对很多,不仅有凉月所说的顾虑,他还要面对朝臣和太后的压力。
刚刚也是他精虫上脑,体会了凉月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妙处,一时舍得放着这样一个尤物在宫外,这才有冲动之言许出。
现在逐渐冷静下来,又听凉月这样一说,他倒真有些意动。
将人放在宫外,召幸的时候只要宣进宫来,以他对皇宫的掌控,他不想传出的消息,还没有人敢说出去。
至于凉月说的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不过,帝王多疑。
哪怕是在逗她,也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
今天的一切太过荒唐,以他的定力绝不该任由自己放纵。
“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朕既然说了要纳你为妃岂能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
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跟着朕?宁愿回到傅恒身边,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富察夫人?
没有子嗣,没有宠爱的过一辈子?”
凉月低下头,掩下眸中的情绪。
若不是她用了蛊虫,还提前做戏做足了铺垫,又用合欢宗的密谷丸改造了身体,搞不好出门等待她的就是一尺白绫或者一杯毒酒。
这个男人自负多疑,这会儿已然觉察出不对劲了。
凉月轻轻挣开皇帝的手臂,捂着胸口往后靠。
“有名无实总也好过被世人唾骂,天色不早了,臣妇该出宫了。”
凉月伸手将旁边的浴巾裹在身上,强忍不适一瘸一拐的离开浴桶,往内殿走去。
一件一件的将被皇帝撕扯下来没有坏掉的衣服穿回身上。
至于撕坏的亵衣亵裤则是叠起放在一处,等下打算带走。
摸索着将旗头复原,插上簪花,披上孤裘。
刚好李玉随着已经穿戴好衣饰的皇帝走了进来。
“李玉,备轿,送富察夫人回府。
告诉傅恒,以后他在朕的后宫逗留多久,他的妻子便替他赎罪多久。
至于怎么赎罪……
红花油给富察夫人带着,跪了几个时辰,回去好好休养。”
凉月看了眼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不要脸的皇帝,深吸一口气。
拿起坏掉衣服,就要离开。
弘历闻着凉月身上和小衣上传来的味道,眼神一眯。
“把衣服留下,朕会让人处理了。”
凉月脸色发白,捏紧衣服。
“皇上,这是臣妇的针线,更是贴身之物,万一处理不当,恐生事端,我要带回去!”
弘历正怀疑自己不寻常的举动,自然不会轻易让她带走散发着异香的东西。
“那就下次来取,在朕的手里,你大可高枕无虞。”
凉月似是看穿了皇帝的打算,将衣服扔在凌乱的床上,咬着牙,含着泪一瘸一拐的又坐回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