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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雕梁画栋的建筑。看着这群古朴的房屋,一时无言。

这是哪儿呢。

捋了捋银白的长袖衫,我打量着身前垂下的长发,决定

先在这条街上走走。

街上,到处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路边摆着摊口的商贩的叫卖声,汇成了烟火气。

还有红色的灯笼,

脚步微顿,停在这座酒楼的大门前。我摸摸口袋,除了这身衣服,

什么都没有。

垂眸思索,无意识地掐住指尖,没有注意到旁人惊艳的目光。

继续前行,在这条街上,人似乎越来越多了。前面有一行人过来,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衣服华贵,装备齐全,

透露出威势,不可接近。

我看到最前面,为首的男人,戴着黑色的斗笠,看不清他的面容。

向后退了几步,我走到路边,和其他的行人一起空出了道路。微微低头,未注意到那人一闪而过的目光。

宫尚角带领着宫门众人组成的商队进入城门,踏进这条中央大道。

只一眼,他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白衣女子。澄澈无尘的气质在这片土地上显得鹤立鸡群,

倒是难得的美貌。

只是,这座城中,何时多了这么一个人?

必有蹊跷。

宫尚角敛下眼神,掠过下面的人,他直视前面,向与他人约定之地行去。

我停在原地,看着那一行人远去,差点儿稳不住身形,

不可接触,心里即刻涌现出的想法。我拂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眼下的怅惘未闻。

我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转过身,只留下背影,一步步向外面走去。那一行人好像是从城外过来的,我想了想,顺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腰际的长发随着走动而有些晃动,宫尚角落座于酒楼的高层,透过被掀起的窗户注视着远去的背影,放下手中的茶,

在桌面上叩出轻响。

我倚靠在小巷的墙壁,翻找全身,终于找到一枚光泽润软的玉佩,它被缝在袖口里,只留出两根手指宽度的空隙。

今日不知为何,城门把守森严,未有文牒不可出入。

这枚玉佩被藏得严实,想必很是重要,我还是留着为好。

小巷里怎么也挂着灯笼,红彤彤的,是有什么喜事吗?我把玉佩重新放回袖子里,透过墙角积下的小滩水看着自己的外表。

一样的脸,但是更美。我摸了摸脸颊,水中的人与我一般动作。

笑容也一般,出现又消失。

有雨水,我站起身,抬头看着这不算好的天色。阴沉沉的,不见阳光。

我该何去何从呢?

抚摸衣服的纹路,绣着花的有些反光的暗纹,倒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衣服。这么贵重的样子,

看来我在这儿的身份,不可轻易明晰了。

我整理好自己的袖子,从小巷走出来。

酒楼里,

宫尚角与会面的人进行商谈,双方进行着交易,留下各自的诚意。

“此次一别,再见也不知何时。”那人一身墨色衣衫,微微拱手,“尚角老弟,不如我做东,一起去喝一杯。”

“旅途疲劳,舟车劳顿,同行之人已有倦态。”宫尚角颔首,推辞道,

“况且家中之人待急,得早些赶回去。”

那人也并非不懂宫尚角之推辞之意,他豪爽一笑,“也罢。

家中亲人惦念,也该早去早回。”

宫向角拱手一笑,向他辞行。

酒楼外,宫尚角牵回马匹,带领着部下向城外赶去。

城中客栈已满,他们准备去城外的驿站暂居,也方便回去宫门。

还是这条街,我站在当铺门前,手里握着玉佩,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宫尚角抬手,一名副卫走了过来。

“角公子,”有何指示。

副卫拱手,半弯身躯,停在一侧。

“你带着其他人,先前往驿站,我稍后会赶去。”

“是。”

“等等,”

“角公子可还有吩咐。”

宫尚角又思考了一瞬,随后吩咐道,“若我不归,

继续在驿站休整即可。”

“是。”

看着副卫带队出城,宫尚角找人把马匹安顿好,雇人看守在侧。

当铺里,

我拿过递来的一袋银子,掂了掂重量,随后把它放入袖中,抬腿踏了出去。

在出门的那一刻,一名穿着华贵的黑衣男子踏门而入,错过的瞬间,我抬眼望去,不巧他的视线移来,

目光交错之际,我低头错开。

斜睨的目光让我有些慌张,强忍着不适,保持面上的冷静,我慢慢走出去。

宫尚角停住脚步,站在当铺之中,缓缓摘下斗笠,看向最前方被摆在盒子里,还未收好的玉佩。

“角公子,您怎么来了。”当铺隔间里急

有了钱财,我得想想接下来的打算。

是出城,还是在城里住下来。

这里不同于现代,出行不便利,我还是先待在这里吧。

钱袋里除了银子还有些银票,我知道那枚玉佩价值不菲,却不知这么珍贵。

这世道,我总要了解些许。

买了一个帷帽,戴着它,在外行走也方便。我在城中走着,寻找能够暂住的客栈,

只是不幸,城中的客栈已然满员,我只能继续待在外面。

天色渐渐昏黑,我坐在馄饨摊边上的小桌,点了一碗馄饨。

穿越第一天,即将达成露宿街头的成就!

我抿嘴忍不住笑出来,赶紧低头吃着碗里的包得小巧的馄饨。

有没有好心人啊,收留一下可怜的小女孩儿吧。

我瘪瘪嘴,眼泪滴进碗里。

我的馄饨。!

不能哭,不然馄饨没办法吃了。我低头用袖子擦干眼泪,却在这时,

烟花的轰鸣声响彻天际,彩色的花在天空绽放,渲染了女孩的脸颊。

我站起身,向远处望去,到处挂着不同颜色的纸灯笼。江上石桥以水面为界,形成互不干扰的两界。

有人踏上石桥,牵着自己的好友,手里拿着糖人。眯起眼睛,眺望着那片天空,我只能看到这么多。

“今天是上元节呀。”

我听到路过的年轻女孩说着,和同样年龄的朋友跑着向热闹的地方去。

“阿宥姐姐,上元节的时候,我们一起看烟花吧。”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句话,我有些晃神,看着下方的河灯,眼前一片模糊。

站不稳,我向前走,想扶住旁边的石栏,却没有摸到任何阻挡。脚下是阶梯,踩空的话我就玩儿完了。

当我跌倒的前一秒,还在这样想着。眼里的生无可恋不作假,我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来临。

却被人及时拉住了手腕,我停住向前栽去的趋势,被扶稳重新站在地面上。

我侥幸地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拉住我的人。倒是……眼熟。

熟悉的黑色外衣,高大的身形,目光直直地看着我,眼神

有些让人害怕。

“多谢公子。”我微微欠身,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你害怕我。”宫尚角移开视线,向前移步,看向我身后的莲花河灯。

“公子气势非凡,让人不敢直视。”我转过身,注视着潺潺的流水,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宫尚角作为练武之人,耳聪目明,清楚地听到这声轻轻的叹息。

有些缠绵又悠长的抓耳……

“今日上元节,为何如此忧愁?”

他的声音淡淡的,传入我耳中。我看着水面倒映着的身影,手慢慢扶上石栏凸起的柱子,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上元节本是热闹的节日,家人团聚,亲人友爱,”微微抿嘴,低头一笑,“只是我,孤单一人,不知来处,不知归所。”

“心底怅惘而已。”

“今日上元节,公子为何不与家人同处?”移开话题,不想再诉说自己的情绪,免得让人笑话了去。

“我……”宫尚角回想自己的家人,忍住心底的悲痛,面上却有淡淡的笑意。“家中确实有一亲弟,

只是家族事务繁忙,一直拖到现在也曾归去。”

“有挂念便是好的,心里的感情有寄托,”真让人羡慕。

“孤身一人,身怀异宝,衣着华贵,必定会引起一些人的歹念。”

宫尚角微微颔首,似有邀请的意味,“姑娘,独自出走在外,还是有些自保的手段为好。”

“公子有何指教?”

这话似乎有些不妥,我突然反应过来,不由地失笑,

“恕我冒昧,公子能否陪我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