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就在我房子外，那女人找的我，但是，我住的那边没有监控。她给了我1万做定金，我花掉了一些，剩下的我放在屋里。”
警察花了一上午调查前排商铺的监控，以及通往钱来淘出租屋路上的监控，但都没有找到他说的戴帽子和口罩的女人。
他记不清具体日期，警方只能将那段时间的视频全部拷贝。
“你租的房子那边，除了从小区左右小路可以过去，还有哪里有入口？”
“前面的小商店都有后门，可以直接穿过来，我有时候会走店铺的路。”
这种情况，调查范围无疑更广了。
那名中年女子完全可以在路过小店铺时进行换装，逃掉监控的追捕。
“你怎么认出涂朝朝就是你的目标？”
“那人给了我一张纸，上面有涂朝朝的地址和照片。我一看地址就在附近，就蹲了一天跟踪涂朝朝。”
“那张纸还在吗？”
“在，在我房间桌子上。”
......
听完审讯，帅晋心情沉重。
谁会想要一个孤儿的命？
“老周，我让我徒弟把涂朝朝先留在警局，有必要派人保护她吧。”
“我这边目前人手紧张，我尽量吧。”
时间已经中午，帅晋被周兴安强留在刑警大队，重温食堂午餐。
吃完午餐。
涂朝朝见帅晋还没回来，便决定先去商业步行街直播。
她提前给温寻发去私信。
[我下午两点到步行街，昨天老地方。]
然后主动向肖图狄和纪斐说明她下午的安排：“肖警官，纪警官，我下午有个工作，在江滨路的商业步行街直播。”
“你们有番茄小视频账号吗？可以关注我。”
有机会涨两个粉，就要抓住。
“没有。”
“你账号叫什么？”
前者，裴纪。
后者，肖图狄。
只有一个粉，也行。
一毛钱也是钱。
“不吐槽会死星人，是我的账号名称。关注我，我回关。”
“但是，老帅交代了，你不能离开警局。”
涂朝朝：“哦？为什么？”
难道因为罚款？
“说你有危险？”
涂朝朝：“那没事。”
“系统，520，在吗？这意思是我会产生危险，还是我会受到危险？”
【字面意思。宿主，不用怕，一米以内的危险，我会提醒你。】
想不到自己会有什么危险的涂朝朝，选择撒谎：“好，我不离开，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去吧。”
半个小时后。
温寻回复了涂朝朝的私信。
[我已经给你预热了一波，下午见。]
温寻打开直播，搭乘地铁朝步行街而去。
“直播间的观众们，现在我就要前往步行街。昨天‘垃圾女王’重现街头，很多人问我是否和她是搭建账号演戏，今天她会去澄清，我们真的只是偶遇。”
一小时后，涂朝朝抵达商业步行街。
下午两点，空气中的水分被太阳烤热，正在脱离地心引力飞往上空。
太阳下行走的人各个眯眼皱眉，晒得烦躁得很。
有一些在网上看到消息的人，赶来商业街，要么坐在旁边饮品店里乘凉，要么坐在树下等着。
其中有一部分人举着手机。
涂朝朝没有钱买直播设备。
她一手举着在2元店采购的手机杆，杆上撑着手机，另一只手挥舞着跟观众打招呼。
“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
她像想起什么，换手拿到杆子的最前端，近距离查看手机屏幕，自言自语道：“咦，这是开了吧？有人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她在手机屏幕右上角看到一个数字，5438。
不是个好数字。
但只要不是0就好。
有弹幕飞出。
“笑亖我了，还真不会玩直播啊，连收音器都没有。”
“刚刚这视角，是在确认屏幕吗？”
“不专业，差评！”
“吐槽女王刚刚在看直播间人数吗？我截屏了，5438这个数字，有点意思。”
“人家本来就是个新人。”
“听得到，看得到。”
“有人，小姐姐快直播。”
“我是颜狗我怕丑，三观跟着五官走，现在的我，就是小姐姐的狗。”
涂朝朝压根没有仔细看弹幕。
不是0人她就很满意，她一定要留下观众，吸引到更多人关注她，这样她的吐槽有效度就会更高。
只见她嘴角上扬，嘴唇上下分开，露出两排牙齿。
每一步动作都很规范，这是独属涂朝朝的招牌标准微笑。
涂朝朝毫不吝啬展示她对着镜子练习的结果。
观众势必会被她的笑容打动。
直播间的观众们眼看着一个大眼睛端正俏佳人变成了隔壁家的二傻柱。
各个慌得在直播间疯狂发弹幕。
“主播在做什么？！”
“不要笑！主播不要笑！”
“妈呀！再也不说笑容能打动人了！”
“谁踏马说笑容是最好的武器，我要在ta头上拉屎……我的眼睛tot。”
“仙女果然就要冷着脸，笑容什么的，不适合仙女。”
阳光下，手机屏幕根本看不清。
涂朝朝也无暇管直播间的弹幕，只要有人就好。
现在的她一心只想着澄清的事。
“首先，谢谢大家的关注，在此申明，我真的只是来吐槽路人乱扔垃圾而已，没有立人设，也没有和‘街头探秘’做局。”
“昨天晚上我为警方提供情报，所以一直留在警局，没有时间登录账号。”
“接下来，我还是会继续劝阻乱扔垃圾的人。”
她说完这段话，就将手机重新拿到手上。
看到屏幕上全是字，她凑近镜头读出声：“嗯？不要笑。”
“好，不笑。我要认真了！”
屏幕上终于干净，画面清晰。
涂朝朝指向一边的垃圾桶，镜头也跟着转向垃圾桶，此刻她的脸上毫无表情，极认真地介绍。
“商业步行街人流量大，行人沿途看美景，品美食，当然会有垃圾产生。”
“管理部门考虑到这一点，所以配置了不少垃圾桶，每隔100米就有。”
“那些乱扔垃圾的人，他们不是懒，就是坏！”
直播间里，不一定都是粉丝，也有黑粉。
涂朝朝料到会有黑粉，小脸一板，严肃道：“我说完了，现在请黑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