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都这么决定了,你还插什么手呢?以后的日子过得好坏,都是他们夫妻俩的事情,跟你我无关,瞎操那么多心干嘛呢?”
“最关键的是,你要明白,柳烟已经是刘大柱的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你再怎么喜欢她,也不能碰,这不是兄弟间的规矩么?现在倒好,因为这事儿,弄得大家没法再继续做兄弟了,这样你就满意了?以后我们这些人,还怎么相处啊?”
陈庆本已决心豁出去,此时又何必再去纠结这些。他并不后悔刚才的行为,至少他努力过了,日后回想起来,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不做就不做,不处就不处!”
“刘大柱那样,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早就想跟他彻底断交,至于以后,他爱咋样就咋样,随便他,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在这个安静的小山村,村里的事务总是让人挠头,何福叹了口气,摇头叹息道:“你们这些人哪,恣意妄为,也不想想我夹在这中间该如何是好。”
“二牛,我知道你对荷花的情愫,以前我装作不知,那是给你留些脸面,但现在既然大家摊开了讲,我也不妨直话直说。”
“别说是荷花已经是老陆家的人了,你心里头惦记也是白惦记。哪怕真的有一天,天降奇缘,荷花跟老陆散了,你说,你觉得你有机会吗?又或者,你自家屋里,能接纳一个二婚的女人?”
“何况荷花还曾是和陆家小子结过婚,闹得村里人尽皆知的二婚女子呢。你就别做那种痴心妄想的梦了,根本没可能成真,我劝你还是趁早把这个念头断掉,对你对荷花的情感,就此打住吧。”
然而,二牛并未被说服,他也直言相告:“何福,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难道会不懂?我也不妨坦诚告诉你,对于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我从未有过。”
“我只是单纯地喜欢荷花,单纯地希望她过得好,不受伤害。我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若她真能找到一个疼她的男人,我会真心实意地祝福她,绝对不去打扰她的生活。”
“不过陆家小子显然不是这样的男人,所以我才会试图阻止。可惜的是,我做不到,只能眼巴巴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困境,却又无可奈何。”
无人知晓,当二牛听见荷花亲口承认深爱陆家小子,并无条件信任他时,他的心犹如被锤砸般疼痛,瞬间破碎成无法收拾的碎片。
何福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以前还没发现,你竟然是个痴情种。”
尽管话语中含有戏谑成分,但何福确实怜悯这位肝胆相照的好友。他万万没想到,二牛对情感竟是如此纯粹,付出而不求回报,只愿对方过得安好。
如今这般对爱情忠诚无私的男人已寥寥无几,而他的好友二牛,正是其中之一。
“无需你知道,也无需你插手。”说完,二牛脸色铁青,带着内心的伤痕离开了。
他渴望独自一人静静,不愿在此多停留一刻,也不愿听到何福调侃他的真心,虽然知道何福并无恶意,但他此刻只想独处,不愿再去听那些让他烦心的话语。
另一边,陆家小子带着荷花回到小餐馆打了声招呼后,两人便并肩离去。回去的路上,他们彼此都没开口说话,车内的气氛宛如死一般沉寂,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入耳。
陆家小子的脸色显得格外阴郁,显然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二牛的言语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一路上他们沉默无言,直到回到家。
荷花表示要上楼休息,这时陆家小子才终于开口唤住了她:“荷花。”
荷花停下脚步,转过头问他:“怎么了?”
“今晚的事儿,我对不起你。”陆家小子诚恳地道歉。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荷花眼中布满疲惫,“再说,我已经跟二牛讲清楚了,我只爱你,以后他应该不会再乱说话,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经历了今晚的事情后,一切都变了。荷花眉宇间流露出的疲倦,让陆家小子看在眼里,不由得心头一紧。
毕竟他们的婚礼已经近在眼前,他再也不愿意有任何变故。他已经离不开荷花,他的世界里可以没有任何人,唯独不能没有她。
他爱得疯狂,近乎失去自我,为了荷花,他甚至可以放弃一切原则,只要她愿意嫁给他,留在他身边,哪怕让他去做任何事,他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