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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肯定刚刚的是假的?”

南宫安轻声问着。

萧淮望向重新出现的平房,“往往无解的答案,只要跟它唱反调就行了。”

从他们进入游戏开始,便是一个又一个陷阱。

很多人连通往真相的路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这里也一样存在陷阱。

吕浅找到的设计图和新闻报纸让玩家有了一个潜意识——张居丞是杀人犯。

萧淮没有轻易相信,即便来到这里看到了行凶过程,他也没有相信。

是因为他一直记得,记得那两条线索。

「爱之深,责之切,有时却让人无所适从。」

「她是杀人犯。」

以及墨羽潜入张居丞梦境中看到的部分梦境。

眼见不一定为实,萧淮会自己去判断。

————

·红砖房·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七点。

“他们俩去哪了?”黎韵看到吕浅还在客厅里和他的那些小怪物一起玩斗地主,他都玩一个下午了。

吕浅丢出一对K,边盯着牌面,边说着:“不用担心,他们在找线索呢。”

“你们吃水果吗?”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黎韵听罢,止不住地蹙眉,那个跟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婴孩已经完全是个成人模样了。

关键是她也叫赵离。

张居丞看到她后也会喊她母亲。

仿佛今天早上死的那个不是他母亲一样。

吕浅放下扑克牌,“好啊。”

他的任务现在就是盯着她。

一定要确保这个和黎韵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不要去自杀。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我也要一份。”

他们向声音来源处望去,顾屿声慢慢地走了过来。

赵离听后,很开心地嗯了一声,马上去厨房切着水果。

顾屿声径直走向吕浅,掠过黎韵的时候,他轻轻一笑,靠在她耳边说了一声:

“小姐,祝你今晚有个美好的睡眠。”

说完,黎韵忽然一阵头晕,她睁大双眼,瞪着顾屿声:“你……你做了什么?”

“砰——”的一声,黎韵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吕浅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刃般锐利,警惕地盯着顾屿声。

顾屿声微微偏头,湛蓝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脸上的笑容却愈发邪魅。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他淡淡地说,“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顾屿声坐在了吕浅的对面,两只小水鬼怪物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躲在吕浅身后。

顾屿声看向扑克牌,从里面选了一张王牌,满意地挑了挑眉,慵懒地开腔。

“吕浅,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啊。”

吕浅的眼里闪过冰冷,“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那个名字。”

「吕浅」

顾屿声却知道。

那一刻,吕浅算是明白了。

顾屿声是个威胁。

顾屿声假装疑惑:“嗯?你没告诉我吗?啊,抱歉,忘了。”

他又笑了起来,转着手中的扑克牌。

吕浅安抚着身旁两只小水鬼怪物的情绪,随即缓缓坐下。

平静自若,这是屠狐会长的风范。

“你对我手下做了什么?”他冷声。

屠狐的人不会轻易背叛会长,尤其是吕浅信任的人。

顾屿声听后,眉眼弯弯,丢出王牌,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吕浅面前。

王牌上的图案开始扭曲、变形,不断地变化着,原本牌面上的图案渐渐模糊,最终定格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景象令人作呕,一个人躺在尸堆里,浑身血肉模糊,脸上的五官已难辨认,身躯残缺不全,遍体鳞伤,凌迟的痕迹清晰可见。

那是极度痛苦中挣扎的姿态,已经变得灰暗的眼睛诉说着无尽的折磨与绝望。

吕浅瞳孔骤然紧缩,血液仿佛凝固在体内。

他怎么会认不出呢?那是前不久还跟自己说过话的同伴。

“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就拍了张照片,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艺术感,我就知道自己有天赋。”他看着那张牌,露出赏心悦目的表情。

随即轻轻一笑,“不过,你没认出自己的同伴?这么信任他啊,一下子就答应我的陪玩了?哈哈,也是,你怎么能看出桑芷的替身术呢?”

听到桑芷名字的时候,吕浅指节轻勾。

玩家榜第三,桑芷。

她是最近一年以来积分突然暴涨的新人,跟她玩过游戏的人全都死了。

论坛上有不少关于她的流言。

例如说,谁碰到桑芷谁倒霉、桑芷靠杀队友快速通关,桑芷的异能究竟是什么?她为什么有实力在短时间内登上积分榜前三。

“所以,你是想威胁我?”吕浅支着下巴,眼里的冷意犹如深冬的冰霜。

顾屿声舔了舔下嘴唇,假装陷入思索,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弧度。

“我怎么会威胁你呢?现在是文明社会,我当然是在‘邀请’你。”

他缓缓站起身,步伐轻盈而从容,走到吕浅身旁,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如蛇吐信般的危险气息。

“暂时成为我的玩具好不好?”顾屿声的双手不动声色地搭上吕浅的肩膀,轻柔的触碰却暗藏着逼迫。“听说桑芷最近对某个人特别感兴趣,嗯……我心情好的话,还是可以管管她的。”

就在这一瞬间,照片再次发生变化。

吕浅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看到那熟悉的脸庞时,心头猛地一震。

他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青筋暴露,怒意在胸膛里翻涌,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狠狠地朝顾屿声出手。

顾屿声目光微眯,紧盯着吕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当看到吕浅的愤怒涌现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他缓缓抬手,像是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小狗般低声说道:“嘘,别激动。”

他的语调轻柔,却透着嘲弄,仿佛在试探吕浅的底线。

顾屿声手中握着一个止咬器,戏谑地晃了晃,“钱哥,可别咬我啊,我这皮可薄,经不起你这么狠。”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

他知道,吕浅越是愤怒,他手中的牌就越重,但同时,他也在警惕着吕浅的每一个动作,防止这只被逼入绝境的“狗”忽然发狂。

“要不要听听他的声音?”顾屿声在他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