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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怒气冲冲的回到徵宫后,卓翼宸陪着他度过了难熬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鸡都还没叫呢,宫远徵就穿戴整齐拿着一个小葫芦急匆匆的离开了寝室。

卓翼宸还窝在温暖的被窝中,半梦半醒的伸手摸向左侧宫远徵睡过的地方,陡然发现那里早就已经没了人影,被窝都冰凉一片。

宫远徵拎着小葫芦从雾气中缓步踏入了医馆,站在一排药炉旁正仔细的盯着炉中熬煮的汤药,突然耳朵微动,身边的侍卫金华拇指微微推开腰间的刀具。

“什么人!”宫远徵和金华一前一后的将人堵住。

“你是待选新娘?不好好待在你的女客院落,跑到医馆来做什么?”宫远徵看着一身白的女子,不同于宫门侍女们的穿着。

“昨天医馆的张大夫说我身带辛香,恐不利于子嗣,所以我想来找张大夫为我开一剂调理身体的方子。”女子柔柔弱弱的看着宫远徵。

“怎么?你很想成为死人的夫人吗?”宫远徵刀尖抬起女子的下巴。

“什么!少主他!”女子一副惊恐的模样,险些骗过了那天设局后,与卓翼宸复盘过的宫远徵。

“少主和执刃同时死亡,还有那个被推出来送死的魑阶无锋女刺客。”宫远徵满不在乎的说出来执刃和少主同时死亡的消息。

女子捂着胸口,红了眼眶,“那我可怎么办呀!若是被遣送回家,我会被家中嫡母送于旁人为妾!”

“怕什么?带着你这副样子去求一求宫门最怜香惜玉的宫子羽,说不准他就准许你留在他身边了。”宫远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可是……可是我并不喜欢羽公子,我喜欢的人是……”女子羞红了脸颊,紧咬着嘴唇,不肯说出名字来。

“这宫门中成年了就这三人,你不是为着少主和宫子羽来的,难不成还是为了我哥哥来的?”宫远徵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肖想他哥哥,就怒气上涌。

“自然是为着宫二先生,若不是因为宫二先生恐怕这宫门还真的是无人会……”女子没有说完的话,宫远徵不理解,也不懂。

“继续说啊!宫门会怎么样?一句话说三分留七分的,很喜欢卖关子吗?”宫远徵的刀尖落了下来,示意女人身后的金华也将刀收起来。

“若不是宫门有宫二先生这等存在,恐怕宫门早已沦为无锋的囊中之物,江湖上那家儿女不敬佩这宫二先生,无不想要进入角宫,与宫二先生相伴到老的~”女子红着脸颊,说着羞耻的话语,但是可惜的是,宫远徵是个不懂这些风花雪月之事的人。

在宫门有宫尚角替他阻挡了一切,连着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有的房中侍女都不允许出现。

在天都,卓翼轩长年累月需要外出辑妖,根本想不到这种事情,毕竟卓府没有主母掌家,一大家子的除了侍女就是男的,而且卓翼宸身份特殊他和父亲自然不会用人间的那些来对待他,又有老祖宗在一旁盯着,就更想不到了。

所以,至今为止卓翼宸和宫远徵都是两个白纸一样的小花苞。不过宫远徵比卓翼宸好的一点就是,宫远徵知道青楼是什么样的存在,因为宫子羽经常偷溜下山,去山脚下那个万花楼找一个叫紫衣的老女人。

卓翼宸就比较纯洁了,他的那些缉妖任务都是张祈灵和花瑜千挑万选出来的,像是那些天香阁之类的风月场所,都是交给其他人去督办。

卓翼宸完全就是生活在了张祈灵和花瑜所设下的一个小花园中。

“江湖上都是怎么说我哥哥的?”宫远徵只要一听人夸奖自己的哥哥,那可就是心情愉悦至极,双手环抱面带微笑的看着女子。

“江湖尊敬宫二先生,因为他会保护那些被无锋迫害的门派和家族;无锋惧怕宫二先生,因为只要被他抓住,或者找到无锋据点,那必然就是围剿他们以慰那些因无锋而死的人的在天之灵。”女子再提到无锋之时,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恨意。

“你叫什么?”宫远徵对着这个一本正经演戏的无锋刺客很感兴趣,不过也只是感兴趣她好像对她效忠的无锋充满了恨意。

“小女出身自大赋城医药名门——上官家的女儿,名叫上官浅。”上官浅那副柔柔弱弱,但是神情又带着些许坚毅之色。

上官浅只觉得她的名字在宫远徵嘴中的滚了一圈,似乎能够软化人的全身骨骼一样。

“一个待选新娘是怎么逃过宫门守卫森严的巡逻队,畅通无阻的来到医馆?还能够与远徵弟弟相谈甚欢的?”门口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宫远徵绕过上官浅,迈着欢快的步伐,“哥哥!”

来人正是从宫门外极速赶回来的宫尚角。

“远徵弟弟,这么一大早的就来医馆,所为何事?”宫尚角抚摸着凑到身前的,这只小奶狗的头发,轻轻拨动发尾的银铃,眼睛却瞥向了上官浅。

“啊!我的药!”只见宫远徵脸色骤变,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他猛地一拍脑门,嘴里惊呼一声后,便像一条泥鳅般呲溜一下钻进了医馆之内。

紧接着,门口的三个人便听到了从医馆里传出宫远徵那震耳欲聋的吼声:“我的药!我可是放了好多珍贵药材进去的呀!怎么全都烧干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气死我啦!”这声音犹如平地惊雷,响彻云霄,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宫尚角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这丝笑意却没能逃过上官浅敏锐的目光,轻声说道:“宫二先生安好!”说话间,上官浅盈盈下拜,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就在她行礼之时,不经意间,手触碰上了腰间别着的一块玉佩。这块玉佩玉质细腻油润,但是却做工略显粗糙,上面雕刻着一丛不知名的花朵,图案虽然简单,却也别有一番韵味。就这样,玉佩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宫尚角的眼前。

宫尚角的目光瞬间被那块玉佩吸引住了,他那原本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神此刻更是如同两道寒芒,直直地盯向那块玉佩。

随后,他那掩藏在门后的身躯开始缓慢移动,一步一步地向着上官浅逼近过来。

而上官浅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她很快便察觉到了宫尚角的举动,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发现宫尚角的腰间正佩戴着一块玉佩。

上官浅发现宫尚角腰间佩戴的这块与自己所戴的那块相比,宫尚角的这块玉佩虽然同样玉质细腻油润,但是却能明显的发现他的那块比她身上的这块要精美许多,其上面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昙花,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绽放开来一般。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女客院落了。”宫尚角并没有第一时间戳穿上官浅佩戴那块玉佩乃是一块男士玉佩。

“金华,送上官姑娘回女客院落。”

金华伸手请上官浅离开医馆。

在回女客院落的路上,上官浅还想要套一下金华的话,但是在看到他脸上那似是而非的笑容的时候,上官浅只觉得,她好像被人从里到外的看透了一样。

金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我不是宫门里没见过世面的侍卫,你这样的姑娘,我没有见过一百也有八十了。”

上官浅强行扯出一抹微笑,“金侍卫真爱说笑。”

金华将上官浅送到女客院落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宫子羽带着人查抄女客院落。

“你上哪里去了?为何不在女客院落?又为何是宫远徵的侍卫送你回来的?”宫子羽刚查完人数,发现少了一个的时候,人就被宫远徵的侍卫送了回来,又兼之昨夜他们刚发生了矛盾,哪里会给这个疑似与宫远徵相关的人好脸色。

“执刃大人,小女刚从医馆回来,不过是想去请张大夫抓副调理身子的汤药,谁知张大夫不在医馆,碰上了宫三先生和宫二先生。”上官浅神情自若的叙述了她为何从外面回来,又为何由宫远徵的侍卫送回来。

“范嬷嬷,你怎么看管的女客院落?一个两个的成堆出事?”宫子羽头一次用刻薄的话语对着女客院落的掌事嬷嬷说道。

“上官姑娘出门是有和我报备过,但是云姑娘确实无人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宫门的河边。”范嬷嬷也是心中懊恼不已,这上官浅确实和她说过要去趟医馆,但是这云为衫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回跑出去了。

“执刃大人,在宋四小姐房中发现了一罐药粉。”捜查的侍卫拿着一盒药粉递给了宫子羽,并说明了是从睡房中找到的。

侍卫的话一出,瞬间那名宋四小姐的身边空出一大片空地,“不是我下的毒,这是我用来治疗哮症的药粉,早就在我来宫门之前报备过前执刃了,他也同意了我带着治疗的药粉来宫门的。”

宫子羽可不认同她说的话,“我爹已经故去,你说的话还有谁能证明?”宫子羽拿过那盒药粉,打开一看里头那红色一片的药粉。

“这……这哪里有什么证明啊?都是我爹写信给前任执刃的,都是书信往来。我总不能带着书信到处跑吧!”宋四根本拿不出宫子羽口中的证据,毕竟这都是他爹单独和前任执刃商量的。

“那你现在就吃下去,自证清白!”宫子羽的操作不止把女客院落里其他新娘看的目瞪口呆,就连金华都不由侧目看过去。

宫子羽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眼光,只当是崇拜的目光,不做他想。

宋四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要她现场吃药的宫子羽,但是却被宫子羽接下来的话一激,立刻往嘴里倒入药粉。

宫子羽看着不敢当众吃药的宋四小姐,昂首道:“就是你嫉妒姜姑娘,所以才给她下毒好顶替她的位置,不然为什么你不敢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