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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绮听着西司烛的话,有种还在梦中的感觉。

她下意识问,“公仪熙呢?”

然后又意识到,“他死了。”

“对吧?”这几天的脑子实在是不清醒,她有些不确定的问。

西司烛看着她的眼睛,确定她是真的想要公仪熙死,才开口道。

“陛下难道忘了吗?”

“那日方一擒获公仪熙,陛下就让我杀了他,未免夜长梦多。”

“我已经将他杀了。”

他那一刀下去,难免没有私心。

他也怕,陛下清醒过来后,又不杀公仪熙了。

不过好在,他的私心与她的决定是一致的。

“死了好啊,死了好啊。”百里绮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公仪熙,是真的难杀啊。

“南宫慎和北牧,请他们今夜上山?”西司烛问。

百里绮想了想,“太晚了,明天吧,顺便给大哥那边报一声平安。”

她知道,大哥一定很担心她,但为了局势,不得不回京坐镇。

这个坐镇的人让谁去都不合适,只有沈连成去,才能够稳住四方,让各方势力不敢动歪心思。

否则无论是西司烛,还是南宫慎又或者是北牧,哪怕他们自己没有想法,也定然会有幕僚门人和派系官员们动歪心思。

“你们,辛苦你们了。”

如果说,曾经的绝对信任只有沈连成,那么如今,又多了几人。

她神志不清数日,对于野心勃勃的篡权者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可他们都选择守在了她身边,并将消息死死锁住,以免让京城大乱。

经过林寄的说明,百里绮也知道了,为什么她神志不清这几日,潜意识里只让他和东方辞靠近,东方辞尤其,林寄还要次之。

因为东方辞身体里种了她的蛊,他的生死掌握在她手里,所以才会潜意识中散发出安全的信号。

虽说不失为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但也过于乌龙了。

尤其是,她发现,自己身体清爽干净,一看就是每天擦洗甚至针灸……

林寄身上的三处箭伤,都有着程度不同的撕裂,所以这个活,绝不可能是林寄来做。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这个事实,让百里绮越发的不敢直视东方辞了,总有种她糟蹋了东方辞这个黄花大闺男的感觉。

夜幕降临时,影回来了,同时带回了一个消息。

“南宫慎和北牧不相信西司烛,说如果今夜不能见到陛下,便要硬闯巳山。”

百里绮有些头疼,但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身为四世子之一,谁也不相信谁。

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不多想。

“让他们上来吧,不过你得和他们说明一下,尤其是北牧,我有些头晕,让他别太激动的来晃我。”

这种事情,显然北牧是做得出来的,尤其是那么长时间没见了。

对于北牧,她当初不过是随手一骗,没有想过真能派上用场,并且还是直接带着部族,离开他父王,毅然决然的南下来了。

若要说她最愧对谁,北牧应该当处第一。

南宫慎和北牧,是和西司烛一道进来的。

西司烛穿着珠光宝气的绸衣,南宫慎和北牧,则穿着盔甲,脸上和头发虽然稍微梳洗了一下,但一看就是没有对西司烛放下戒心。

“我都说了,陛下没事。”西司烛无奈地摊了摊手。

显然,他这几日为了封锁消息,跟南宫慎和北牧发生了多次不快。

“公……”北牧下意识要喊公主,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陛下……”

一年多不见,昔日桀骜的少年,已经初具男人硬朗的轮廓,马背风霜,连续的战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粗糙了很多,不再是当初京城里那个金贵的世子爷了。

百里绮愣了一下,才敢确认,这确实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北牧。”她眼神缓缓向上抬,比起面容上的硬朗,身高上的改变更让她茫然,“你怎么长高了这么多啊?”

北牧的眼眶却一下红了。

他想上前,又发现自己一身硬邦邦的盔甲,想到西司烛的话,他不敢碰她,怕加重她的伤势,只能红着眼说。

“你没事,太好了。”

“我……我回来了。”他还记着他离去前的誓言,但如今一切都变了,他不敢确定,她还会不会像当初说的那样,等他。

百里绮见他面上忐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满腔炙爱的少年。

她笑了一下,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林寄抱臂坐在一旁,闻言眸光微闪,向一旁的南宫慎看去。

果不其然,男人本就冰冷的脸,越发地沉了下来。

他凑热闹般地开口:“安南王世子殿下,好久不见啊。”

他也忘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但总归,南宫慎是不待见他的,又或者说,四世子就没有待见他的。

他话音落下,除了南宫慎的冷脸,北牧脸也不好看。

“他怎么会在这里?”

北牧一直在外征战,所以对京城的事,比其他人知道得要少很多。

他方才一进来,见屋子里或站或坐的几个陌生人又或者老熟人,便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如今见陛下当真没事,有了这个口子,他便忍不住埋怨起来了。

陛下当初说要等他的,如今却收了这么多人算怎么回事。

但他也只会在心底诽诽,让他走,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不过如果能赶走几个,他还是愿意的。

尽管连年的征战让他成熟稳重了很多,但本质上,他仍然当初那个桀骜不驯,肆意妄为的北牧。

百里绮头疼,她扫了林寄一眼,又看向南宫慎,见他眸色晦暗不清的看着她,莫名心虚地抬手捂住了脑袋。

“有点晕。”她闭着眼睛呼唤,“东方辞,快给我扎两针,又开始晕了。”

东方辞连忙过去,扶她躺下。

西司烛冲南宫慎和北牧道,“跟你们说了明早来,你们不信我。”

“陛下刚恢复清醒没多久,眼下还晕着,想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北牧已经担心地走了上去。

南宫慎却冷眼看向西司烛,“陛下重伤,你为何隐瞒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