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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上她的唇。

女人撇过脸想要躲闪,里衣却被人用力扯开,上半身瞬间灌入凉气。

黑暗中看不清,却也知道自己不着一物。

那只手,毫无阻挡的贴上她。

“老子耐心有限。”

盛淙川的声音微凉,膝盖顶上她的大腿,下最后通牒,“老子的仇人多得很,不差你背后这一个。你可以一直不说话,老子还没睡过哑巴,刚好尝个滋味。”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黑暗中也能看到一点面容。

很快,余光闪过锋利的匕首光芒。

男人身体下倾,割开了她腿上的绳索。

而他的膝盖,也顺利抵开她的大腿。熟稔向上,往最柔软的地方。

下流轻佻的动作,女人麻木不仁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她的小腿立刻勾上他的小腿,被他禁锢的手也挣脱开。盛淙川躲闪的一瞬间,女人的腿伴随着凌冽的风扫过来,直逼近他的脖子。

她没有武器,目标次次是他的脖子,想要他的性命。

“迫不及待了?你喜欢这种姿势?”小腿被他的手扣紧,压在他的肩上。

保持这样的姿势,直接将她抵在墙角,“裤子要是被老子脱了,你就是想说话,也只剩叫了。”

他的手贴上她的裤腰。

女人手欲动,先听到他的笑声:“小哑巴,你试试看呢。”

他察觉到她的动作。

不在意,甚至随意,无所谓她这些小动作。

只剩他们两个,还能直接解开她手脚的绳索,不是简单的自信就能做到。

女人快,他会比她更快。

盛淙川年纪轻轻能成为青帮龙头,不是靠那一嘴油腔滑调,他真刀实枪。

“女人这么多,牢里的也不放过吗。”女人终于开了口。

嗓音略微虚弱沙哑,被折磨了一天不算好听,平平的语调和她面目表情一样的僵硬。

这只是表面平静。

开口说话,说明她心中有了极大的起伏。

盛淙川这种玩弄女人的招数,对她有效。

“谁说不是呢。”盛淙川笑声散漫,在黑暗中再次找到她的唇,直截了当的深入,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女人蛮横咬了他,他没有松口,动作更是凶猛。

血味在两人的口腔内翻腾,只有掠夺,没有情欲。

“想杀我的女人,都喜欢换副面貌勾引我,趁我情动的时候动手。”

良久,他才松开她,“你杀老子杀的直接,想来是不愿意出卖身体的。女人力气本来就不如男人,不让老子走点神,怎么有机会杀老子?”

他的手,在她上半身反复游走:“长得好看,老子喜欢!不如和老子睡了,再给你一次杀老子的机会……要是得手了,你也好回去交差?”

黑暗中的触感,引起人的阵阵战栗。

监狱里阴森冰凉,他的手却热,冷热交替中更是清晰。

女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却知道他自在。

她没机会杀他。

“你想问的,不管你做什么,都问不出答案。”女人松了身体,不再挣扎,任由他上下其手。

“又怎样。”

盛淙川察觉到她的变化,不甚在意,“老子早就说了,敌人那么多,不差你背后那一个!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真有人能要了老子的命,也是老子的命数!”

女人不语。

他松开她的腿,退离她的身体。

“去洗个澡吧。”盛淙川将手中的匕首塞给她。

他回身,重新点燃煤油灯,借着光去看她的身体。

右边眉轻挑,目光放肆。

她上半身都是鞭痕,甚至有红色星星点点,实在没什么美感,却让他小腹紧绷。

盛淙川喜欢新鲜,他没玩过这样的。

很快,他玩味咂舌,“今天没什么好货色,你这个小哑巴倒是入了我的眼。你逃不出去,这把刀是自刎还是留着在床上杀我,自己掂量掂量。”

和来时一样,盛淙川慢悠悠的离开了。

盛淙川骨子里就是个混球。

十六岁开始,他就学会藏拙,混迹在烟花场所里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青帮内乱,他父亲惨遭暗算时,因为纨绔逃过一劫。

托时惟樾暗中帮助,他杀回了青帮。

纨绔是他的外表,他改不了,也不想改。总要放出一点自己的弱点,才能让人有机可乘。

睡过的女人无数,他没流连过哪张床。

什么女人他都睡得。

唯一睡不得的,除了朋友的朋友,大抵就是总统女儿了吧。

你情我愿的事,不论是花钱的,还是自愿送上门的,总归他没有强迫过对方的意愿。

就像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哑巴。

看着轻飘飘,上手了才发现有二两肉。浑身是伤没什么美感,又有点刺激。

他也没威胁她。

青帮的监狱,来了就走不出去。他给了她选择,还给了她自杀的机会,总归比折磨致死爽快的多。

看上的猎物,睡不到,也给个痛快死去的机会。

盛淙川慢吞吞想:“这样木讷的小哑巴,床上估计也死板。睡了不带劲,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他笃定她会选择自刎。

死了就死了,只是有点可惜。

盛淙川刀尖舔血,不在乎人命。

这个世道,善良是愚蠢,惜别人的命就会丢了自己的命。

女人站在原地,看着他晃晃悠悠的背影,平静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刺杀青帮龙头被活抓,死了是她这辈子应有的命数。

有机会活着,她的毅力比任何人都强大。她不想死,也不敢死。

女人握紧手中的匕首。

她用过的冷兵器上百种,很熟悉刀。

这把匕首刀刃雪白,泛着寒光,一眼就知道削铁如泥。

这样好的东西,随便给了她,盛淙川何尝不是对自己自信满满?

她早就该是个死人。

她的思想从来由不得她,这副身体也从来不是她自己的。

从她出生起,从不是她主宰自己的命运。她从记事起就在不停地杀戮,没人把她当女人,只把她当仇人,当杀手。

就算只有微弱的希望……

要是真能杀了盛淙川……

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给了就给了。

比起这个,她更想要那点微乎其微,近乎渺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