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谁？”
流光消失，燃灯再次现出身形来，看着眼前三道身影，他的脸上满是忌惮。
能够悄无声息让他出现在这一片虚空中的，整个洪荒也没有几个，而显然李牧道并不是他认识的其中任何一个。
至于哪吒，杨戬从来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甚至一扫，他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实力低微，虽然修为古怪，但根本就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倒是李牧道给他一种如渊似海的感觉，一身修为，他看不清楚。
“大商老祖。”
李牧道缓缓开口，与此同时抬手下压，汹涌澎湃的气血之力从他体内溢出，与法则之力纠缠在一起朝燃灯镇压而去。
看到来势汹汹的这一幕，燃灯脸色瞬间就变了。
玉清仙气涌入，灵鹫宫灯被他祭起，幽绿的火焰瞬间喷出，朝李牧道飞去。
“小道尔。”
李牧道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大手继续下压，在这只法则与气血之力混合而成的大手下，火焰悄无声息的就覆灭了。
燃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灵鹫宫灯朝李牧道扔了过来。
“给我爆。”
随着果断地声音响起，灵鹫宫灯瞬间爆炸，而他则是连头都不回的朝虚空外冲去，只要能脱离这一片虚空，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面对扑面而来的先天灵宝爆炸气息，李牧道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大手仍旧朝下压去，灵鹫宫灯爆炸的威力，瞬间消失，而燃灯也没有能逃脱这片虚空。
李牧道早有准备又怎么会让他就这么简单就能逃走。
在燃灯还来不及继续想其他办法的时候，李牧道的手已经狠狠拍在了他的身上。
“噗嗤。”
一口逆血喷出，燃灯的脸色苍白一片。
刚才那巴掌差点拍碎他全身上下所有骨骼，可就算是这样，他连对面这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
他从来都不知道，大商，人族，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存在。
“你想要干什么？”
看着朝自己靠近的李牧道，燃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的身体不断朝后挪动着，只是他知道只要对方愿意，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大商老祖，有着随时捏死他的实力。
“将你挫骨扬灰。”
李牧道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是在说什么平淡无奇的事情，可是要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准圣大能，这样的人物，在整个洪荒世界都没有几个。
“不，你不能这样，我是阐教弟子，今日你若是杀了我，元始天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燃灯拼命的摇着头。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下一刻，李牧道果然停住了脚步，燃灯眼前一亮，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的时候，李牧道开口了，一句话就听得他浑身冰凉。
“无妨，就算是不杀你，我们迟早也会对上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种。”
甚至李牧道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不达眼底，看的燃灯毛骨悚然。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西方教弟子，如果今日你杀了我，你将会面对上位圣人的追杀。”
像是为了证明似的，意念一动，在他头顶上空，一颗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舍利子虚空悬浮。
这是他第一次让舍利子出现在别人的身前，供别人观看，他知道这是唯一可能让他活命的机会。
“三姓家奴，你这样做，元始天尊知道吗？”
面对李牧道不屑地目光，燃灯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我只是在求道，寻找最适合自己的道而已，何错之有，元始天尊的玉清仙法不适合我，难道我还不能寻找其他突破的机缘吗？”
燃灯大声喊道。
李牧道这一句话让他破防了，从紫霄宫到玉虚宫，再到西方教。
其实他也不想如此轮换的改换门庭，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始终不曾找到契合自己的大道，难道这也有错吗？
其实他早就知道，别说是阐教弟子，恐怕整个洪荒世界能够看得起他的大能没有几个，但是他不后悔。
等他真正求得大道的时候，就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了，也没有敢看不起他了。
他也是一直都这样认为了，可是今日面对李牧道他终于还是破防了。
要把自己的伤疤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示在别人的面前，只是为了求得一次活命的机会，他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难道就连这样也有错吗？
不，没有，他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凭什么看不起他。
“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李牧道缓缓开口。
听到这句话，燃灯眼中亮起希望的光芒，只是下一刻，他的脸上再次被恐慌占据。
“不要。”
李牧道手中一团道火燃起，径直朝他射了过来。
原本他以为李牧道被他打动了，会放过他，但很显然他想错了，李牧道并没有这个意思。
看着燃灯在道火中哀嚎，李牧道脸上没有哪怕丝毫怜悯。
“我们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燃灯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两眼一黑，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燃灯的真灵从道火中飘了起来，晃晃悠悠朝外飘去，这一回，李牧道并没有阻拦他，而是看着道火中那一口小小的棺材发呆。
据传燃灯是天地间第一口棺材化形，灵鹫宫灯其实就是所谓的长明灯。
所以，这棺材中藏着的到底是谁，而又是谁炼制的这口棺材？
一时间，李牧道脑海中有着无穷的问题，至于说这口棺材属于盘古，他是不相信的。
先不说盘古大神身死化为万物，根本就没有尸体留下来需要安葬，就说就这么小的一口棺材，真的能葬下那位开天辟地的大神吗？
总之李牧道是不相信的。
不过现在这口棺材上确实散发着一股纯正的死亡气息，就连李牧道都为之感到忌惮。
袍袖一挥，棺材消失在他的袍袖下。
现在还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
燃灯身死，他的一身气运之力，全都落在了李牧道身上，他可不会就这么浪费了。